“原来如此。”
四个字说完,二人在此陷入安静中。窗外倒是阳光明媚,暴雨之后一连好几天的大太阳,鸟儿们可高兴了,纷纷站在枝头开始梳理湿润的羽毛,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全然不知道人间依旧笼罩着层模模糊糊的阴郁。
郁菀神情微微松动,“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这么些年我帮你做的事情就当是报答你的恩典。”
君淮川绝不可能让郁菀离开,但他不能现在和郁菀争吵,至少要先等一段时间,“你身子虚弱,现在这里好好养病,好了后我们再慢慢商议。”
“嗯。”郁菀知道君淮川不会轻易答应,索性不再多说,等到身体养好了继续行动。
有个隔阂在心中,再怎么说话也始终没有从前的感觉了,淡淡的尴尬情绪弥漫在二人身边。两人都想开口打破这片沉寂,嗫喏着苍白的双唇,谁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议事论证、古仁道义、诗词歌赋……他们曾今是那么的无话不谈,如今一盏茶的时间内,竟然憋不出半个字来。
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疲惫感,郁菀懒懒地重新倒在床上,脑袋里嗡嗡想,“我要休息了。”
君淮川知道郁菀只在躲避自己,他只要将真相同郁菀说出来,至少对方不会这么抗拒。但他不能说,那是他的遮羞布,是一块恶心的胎记。他宁愿让郁菀恨,也不愿从她脸上看到任何轻视与厌恶。
“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
走到门槛前,床上的女子还是一动未动,身体蜷曲在一起,像是刚出生婴儿一般的姿势。君淮川怅然若失,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随即踏出门槛。
床上的女子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转过身。香炉中的名贵香料在静静焚烧,袅袅青烟将眼前一切遮盖,看不清道不明的薄纱,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君淮川走出来,一旁的采雯采青紧张兮兮的跟了上来,见君淮川神情平静,大为放松。她们实在是怕鱼丸和君淮川在起什么争执和矛盾来。
“你们留在此处好生照顾菀菀,有短缺的东西尽管和小禄子说,他会帮助你们。”
长相没有变化,可整个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采青采雯不敢再像从前一样放松,此刻提醒吊胆,恭敬地答应下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此处,分派过来的小宫女也都是七王府中的熟人,庭院中栽种了名贵品种的竹子,看上去心旷神怡,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男子在宽阔的道路上缓缓走着,前后各有宫人执扇开路,威武壮观。养心殿内还是按照从前的摆设,格局并未多变,只是将文玩字画收入库中,显得有些朴素清冷。
“殿下,太医院王大人正在门外等候。”
君淮川握着羊毫正在桌前写着什么,神情专注认真,“叫他进来。”
“是。”
小禄子无需出去,朝门外的小太监看了一眼,后者很快心领神会让等候的官员入内。
如今京城内风风雨雨消停许多,这位在夺嫡之争中强势来袭的黑马赢到最后,尘埃落定成为南昭未来的君主。虽暂未到登基大典的日子,可众人已经将他当成九五之尊对待。
利落的在双袖上抚一把,太医掀开下摆恭顺地跪在地上,沉声道:“臣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君淮川心满意足的看着宣纸上一丛茂密的竹林,心情大好,“起来吧,赐座。”
王太医拱手道谢,忐忑地坐在君淮侧右边的椅子上,问道:“殿下叫臣来养心殿,不知所为何事?”
“待干了之后拿松木的框子裱起来,叫人送去雍和宫。”君淮川先是对小禄子低声耳语了几句,随即看向王太医,声音柔和,“想了解本王拙荆的病情。”
主上看上去心情好,并不意味者臣子可以放松精神。王太医面容依旧恭敬谨慎,“王妃劳累过度,先前兴许伤了底子,但好在王妃年轻健壮,好好修养即可,不会有太大问题。”
君淮川点点头,若有所思,“听闻百草中有几种,人吞服下去不损伤肌体,只是会让人精神疲倦。”
“的确如此。”王太医应承完后脑海中灵光一现,抬头看着君淮川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自己的揣测被对方察觉到了,他立刻别开眼光。
“整个太医院唯有你医术最好,此事交给别人我断断不能放松。”君淮川往后靠在椅背上,纵使身体慵懒,也掩盖不了刀锋般锐利的气质。
王太医再次确认,“殿下也是要将这些药材加入王妃的饮食汤药中?”
“至少这段时间是这样。”君淮川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若是她的身子因你的药出了问题,小心人头落地。”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王太医背后惊起冷汗,他立刻从座位上起身,重新跪在地毯上,“王爷放心,臣会仔细斟酌其中的用量,且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那就好,毕竟上一件事你帮了本王一个大忙,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中。”君淮川撑着半边身子,认真想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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