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霏和君淮川对视一眼,疑惑地问道:“无人说于你相干,雪妃妹妹为何突然这么说?”
雪妃看上去年级不大,气质清冷,苦苦求饶时眉眼中也带着与常人不同的美丽。此刻她缓缓抬起头,眼中噙着泪珠儿,“布偶所用的料子乃是出自臣妾宫里。”
“什么?!”
待到众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时,雪妃不紧不慢地继续对吉嫔的控诉,声音因为畏惧而轻微颤抖,“吉嫔上次去臣妾宫中说笑,那会儿刚好内务府送了披料子过来,吉嫔说夸奖了几句,臣妾便将那料子送了她一匹。没想到她竟然用臣妾的料子做这等龌龊事,还想栽赃陷害!”
“不是的皇上,臣妾的确从雪妃那里得了锦缎,然而一直舍不得用,况且臣妾若是想陷害俪贵妃,也不至于这么愚蠢。”吉嫔慌张地想替自己摆脱嫌疑,然而这话说出来却是越描越黑,几乎是将左右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皇后的神色骤然轻松,大松了一口气,好在旁人的注意力未放在她身上,因此无人察觉,不过没能逃过郁菀的双眼。
“吉嫔,倘若你此刻再不说实话,本宫即便为皇后也帮不了你。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该怎么做不需要本宫教了罢?”
吉嫔清秀的面容因为畏惧而扭曲开来,在后宫中本就不算出色的相貌,如今更加得不到其余人的怜惜。绸缎的来源弄清楚了,事情也刹那间水落石出。
雪妃一想起这人竟然用自己的东西栽赃陷害,心里百般愤懑,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吉嫔道:“什么都不用说了,肯定是吉嫔自己不得宠便对皇后和俪贵妃怀恨在心,况且她平时和淑妃走的很近,指不定这事儿她是何淑妃合谋,洗脱嫌疑还能将臣妾拉下马,算盘打得可真响亮,一举三得!”
“不是这样,臣妾的确从雪妃娘娘那儿得来这些东西,然而臣妾根本舍不得用,至今还在宫中。”
雪妃冷哼一声,眼神中对行此种卑鄙之事的人充满了不屑,“那你为何要让买通俪贵妃身边的宫女,专门将她的字临摹而来?!”
事情已经这样,吉嫔索性将心中打算和盘托出,若是不说下场只怕更为凄惨。
“买通宫女搜集字迹是臣妾做的不错,但臣妾只是想临摹一封文书,佯装出俪贵妃和外人私通而已。臣妾没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将淑妃、雪妃牵扯进来,更没有胆子诅咒皇上、皇后,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如此解释不知是真是假,但与先前的罪状相比,至少能减轻许多的刑罚。林霏霏似乎也不愿意看见这个恶毒的女人出现在眼前,神情很是烦闷,端庄的面容上也透露出轻视。
眼下证据都指向吉嫔,而她说的那番话没有丝毫理由支撑,是真是假都不知道,或许她是为了给自己开脱才这么说,亦或是真的被人冤枉,因此看见小茽进来才紧张兮兮。
郁菀眼神不由自主朝座上男子看去,一袭龙袍将他壮硕的身体裹住,气势如虹的双目恰好与郁菀对上,那一瞬间郁菀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永恒。虽然词不达意,但郁菀当是脑海中只浮现出了这句话——一眼万年。
很快君淮川便将视线重新落回吉嫔身上,好似方才那一眼不过是意外而已。郁菀心中又开始抽痛,从内而外散发出的酸痛之感,比任何外伤的痛觉都要无能为力。
她和君淮川之间相隔的远比万年还要遥远,站在眼前却遥不可及。
闹剧进入尾声,无论皇后如何裁决,至少和郁菀无关了。
“皇后娘娘,郁菀嫌疑洗脱,此刻身体不适可否先行回宫。”
林霏霏面容也露出些许的疲态来,在场的妃嫔们也是如此,一惊一乍平息后,身体便产生难以阻挡的疲惫之感。她点点头,“今夜劳烦各位妹妹前来,天色已晚,大家各自回宫早些休息,明日请安暂免一天。”
虽然这皇后性子过于柔软些,但至少没有苛待过手底下的嫔妃,体贴地免去早晨请安之礼倒还不错。
跪在地上的吉嫔看见其余妃子皆请安准备离开,这才反应过来已被宣判了最终裁决——她已经被定为事情的始作俑者了。
“皇上,此事绝非臣妾所为,臣妾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救救臣妾啊!雪妃送的缎子还在臣妾宫中,全然没有动过,您不信可以让宫女去查!”
吉嫔临死前的哭泣求饶过于凄厉,让准备起身离开的几人后回过头来,这回她们眼中只有看热闹的心态了。后宫里可怜多数不胜数,她们拿出精力关心别人倒不如先关心自己。
“把她的嘴堵住,大半夜吵得不能安生。”
听从皇后的命令,吉嫔被绢子堵住嘴巴,脸上肌肉紧紧绷住,脸上布满斑驳泪痕,眼中的泪水似乎已经流干了,充血发肿似乎下一秒便要爆裂开来。
她的嘴里不甘地发出声音,然而没有人停得进去,也没有人为她辩解。郁菀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子,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这么大的事情一个小小的嫔妃如何能做的出来,况且还要知道皇后与君淮川的生辰。联系起自己方才的观察,郁菀心中已经确定好了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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