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禄子脸上也没瞧出太多的愤怒来,相反眼中的笑意逐渐加深,似乎巴不得她们一行人赶紧离开,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婢女们从鼻子里狠狠地哼了一声,随即扬开马蹄,在一阵轻薄的尘土中踏上回归北齐的道路。
她们刚出宫门不远,便听见身后几丈高的巍峨城门砰得一下关上,动作迅速好似生怕她们反悔回头一般,亦或是如同遇到瘟神一样,恨不得赶紧将人送走。
“陛下,南昭此行真是欺人太甚,若我们依旧无动于衷,岂不是最后一点脸面都无法保!”
“朕知道。”女皇愤愤然,她心中何尝不气,君淮川的厌弃之意也表现得过于明显了一些,这简直就是当中给她没脸。
然而他们刚签订和平条约不久,若是此刻多加为难就是在损害双方的利益,北齐百姓不服便是给了那群老家伙机会。
当初想着帮忙扶持君淮川何尝不是因为其与皇子不给她这个机会,对于君淮川她帮了些力所能及的小忙而已,压根就没有抱有多大的机会,没想到最后居然赌赢了。
但眼下的君淮川已经不能用从前的眼光看待来,同时北齐也是外强中干,需要朝西丹与南昭抛出橄榄枝,以求得自保。
“陛下回去之后不如好好教训一下南昭,以免他们的主子得势了就忘记往日的恩惠。”
什么往日的恩惠,往日的仇恨还差不多。女皇什么都不能做,这些气只能吞咽入腹。她与君淮川之间本就有仇,眼下不过是伪装出一副和平的模样,若真将人逼到绝境,君淮川的性子岂不是要和她同归于尽。
君淮川死了就死了,贱命一条不值一提,但是她若也跟着受了疼痛,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宿醉并未完全解除,身上更是酸软无力。马车已经做了许多的防备,例如比云层还要柔软的垫子,以及足够让人趟着睡觉的小塌,但女皇还是被晃得浑身难受。不免对君淮川的怒气又加深了一层。
“朕心中有数,你们少些废话,专心赶车就是。”
其余人只要默不作声,并降低了马车前行的速度,好让女皇感受到的力道小一些。
众人心中皆有所想,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马车下,有一截黑色的布料飘荡,随即不见踪影。
郁菀如同蜘蛛一样倒贴在马车底部,在宫里她便悄悄接近,就是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如此一说,郁菀还要感谢君淮川的不告而别,若非如此女皇也不会提前准备离开,更没有人会在这辆马车上过多监察——君淮川的想法就是整个皇宫的想法,他不愿意女皇过多停留,其余人更是如此。
郁菀叹了口气,心中不知是何种情绪,既有些呼吸道自由空气的兴奋,又有些难以言喻的留恋。
那座黄金打造的牢笼,她终于离开了。一切像是梦境一般不真实起来,她忍不住猜想君淮川得知自己离去后会是什么样的情绪。
生气?后宫中的嫔妃不愿意跟在他的身边享受荣华富贵,无异于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淡然?他们二人形同陌路,雍和宫不过是披着壳子的冷宫罢了,被厌弃遗忘的嫔妃离开,对君淮川无法造成伤害。
后者显然更符合一些,郁菀扬起一个无奈又自嘲的微笑,眼下猜测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去做,那就是头顶上马车之中穿着华贵衣物的妇人。
女皇等人不必寻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北齐,当初从南昭皇宫内出来只是不是继续遭受屈辱。
眼下她们的速度逐渐放缓,像是出游漫步一般,享受大好的春光美景。反正身后还有十多名侍卫跟随,前后两拨,距离不过十米。
整个下午下来由于有意放缓了速度,她们现在只是出了城门而已,如今还在京城的郊区。
女皇颠簸了一整天,晚上可不愿意继续赶路,嚷嚷着要去住客栈。
索性郊区还有些驿站,供来往官差休息。住宿条件显然没有皇宫好,屋子里只有床柜椅此等简单的东西。
“这也是人住的地方?”女皇看上去很是烦闷,声音尖锐此刻可没有了在君淮川面前的魅惑优雅,“你们是不是专门和朕作对,故意为之?!”
屋子里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包括南昭的侍卫也是如此。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惹怒了她。
他们不说话不代表能逃过一劫,女皇拿起桌子上的马鞭啪啪打在他们身上,好发泄心中的怒气,“我不管你们想出什么办法,今夜必须让朕睡到人应该睡的地方!”
驿站的官员有些无奈,“女皇恕罪,此等偏僻之地人烟不多,故实在是找不出其余东西来,如何能比的上宫里的环境。不如您先人忍耐片刻……”
“这等猪窝还敢叫人忍耐?”女皇嘴角微微勾起,审视的目光缓缓在人们身上挪动着,语气阴,“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办不到就是不用心。不施加给你们一点惩罚,还真以为朕是傻子。”
北齐皇上在南昭境内照样位高权重,决断他人生死于分秒之间,遥不可及且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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