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太慢了,时间根本来不及!”
这时人群之中有意青年说道:“我家里养了马,现在就去城里帮忙找大夫,叔你别急。”
豆子爹一听有人愿意帮忙,简直将他看成了救命英雄,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好……好,多谢,多谢你!”
青年快步出去,床上的豆子娘有开始经历新一轮的镇痛,热不住痛呼出声。郁菀看着她这番难受的模样,对豆子爹说道:“你快些少些热水备用,还有准备两勺糖一勺盐,用温水化开,快!”
“好,我现在就去!”
眼下没有东西钓着豆子娘的一口气,只能喝些盐糖水补充能量和流失的汗水。
“屋子里只留下极为婶子帮忙,其余人先去外面等着。”
郁菀开口,其余人连忙出去,害怕耽误了正事儿。一时房里只有女人在,郁菀用勺子一点点给豆子娘灌了糖水,她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一些,却依旧如死人般难看。
“眼下我只能用手帮你矫正胎位,或许会很疼,你先忍耐一些。”
豆子娘扯出了虚弱的微笑,好让郁菀安心一些,“姑娘放心,我肯定忍得住。”
郁菀出手,床上的女子顿时发出痛苦的嚎叫声,脚趾用力回勾,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但她很明白此时不应该大喊大叫,而是保存体力。
郁菀担忧地看了豆子娘一眼,往身上擦干净掌心的汗水,紧抿双唇继续在妇人的肚子上转动。
外头豆子爹和小豆子,以及周围的邻居都热心的在此处帮忙,总得有几个人在这里,就算帮不上忙好歹也能给些心里安慰。
就这样焦急等待了半日,马蹄声在窗外响起,宛如救赎一般牵动了所有人的心。豆子爹更是一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快步跑到门外。
果然是帮忙请大夫的青年回来了,他正从马上下来,上面还剩了个年纪一大把的婆子,身上挎了个药箱。
“哎哟,骑这么快老身这把骨头都要散架了……诶诶诶,你住手我自己下来。”
婆子嘴里抗议,但还是被青年搂住脖子和小腿,直接从马背上搬了下来,“实在对不住了,情况紧急只能如此。”
豆子爹抹干净眼泪,上前对婆子行了礼,说道:“老人家请进,我娘子就在里头,她已经疼了一天一宿了,胎位不正情况实在危险。”
一听是胎位不正,婆子的脸色的也严肃了起来,“快,快带我进去瞅瞅。”
掀开帘子,一进去便是拿产房里独有的汗水月血腥味儿交缠的气味。婆子朝想要跟进来的豆子爹说着,“你在外头等着,进来也是耽误事儿。”
“诶,好,我等着!”
婆子也进去了,豆子爹不知道自己娘子如今什么样,只能牵着豆子的手,在外面六神无主地等待,等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青年上前拍了拍豆子爹的肩膀,“叔放心吧,大夫和余姑娘都在里面,不会有问题的。”
豆子爹抬起头,一夜未睡的他鬓间多了一缕的白发,看向青年的双眼中更是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多谢你秦小子了,方才多亏你帮忙。”
秦骏叹了口气不作言语。豆子爹的亲戚什么也来了,带了好些红糖、鸡蛋等物来,一边宽慰,一边在旁边负责帮忙打点。
不知等了多久,外头的阳光也慢慢降落下来,在地上投身一层明显的橘色光晕。夕日欲颓,沉鳞竞跃,萧瑟异常。
进进出出不知端了多少盆血水出来,豆子爹浑身橘色的光芒,想陈皮一样布满褶子的黑色皮肤,看上去像是麦田里风吹如晒的稻草人。
众人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期待转化为叹息,这么久了,只怕这孩子和大人难以保全。不过接生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问保大保小,应当还是有一些希望在的。
正在众人担心之时,屋子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啼哭声。婴儿饱满有力的哭声穿过层层阴霾,揭开了浓重的乌云,透出耀眼的阳光。
紧闭的木门打开,隔壁的婶子抱着襁褓走出来,满脸的笑容,“恭喜恭喜,母女平安呐。”
豆子爹不敢置信地上前,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满脸通红,像个没毛儿的猴子,但是哭声洪亮有精神,看上去是个很健康的孩子。
“那,那我娘子呢?”
“你娘子很好,就是身子虚弱了一些,得好生恢复。多亏有余姑娘在旁边帮衬,帮胎位给转正了才有惊无险。”
豆子爹抱着孩子进去,看着床上一身汗水的女子,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娘子你没事实在太好了,我在外头担心得不行,实在是太煎熬了!”
豆子娘虚弱地靠在床头上,脸色苍白,倒也还有些精神,嗔怪道:“别哭了,余姑娘还在旁边呢,也不怕人笑话。”
豆子爹有些不好意思地抽着气,“让余姑娘看笑话了。”
“没事。”郁菀经历了一场大战,紧绷的精神忽然之间松懈下来,实在是疲惫不堪,“你好好照顾婶子,我先回去了。”
豆子爹将孩子放好,连连朝郁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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