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要是让南昭使者看见自己在此处活得好好的,会不会回去禀告,让君淮川觉得自己和父亲一样,也是个叛国贼。
采雯和采青还在宫中,另外还有远在蛮荒之地的郁文舒,君淮川一旦认定郁菀背叛,又岂会那人想必也不会有好下场,实在是让人头疼。
郁菀翻了个身,躺在比羽毛还要柔软的床垫上。窗外已经渐渐染上了深沉的夜色。秋天的虫子发出微弱的鸣叫,在和入夜之后的肃杀做着最后的抗争。
窗子未关,微风吹拂着床前杏色的连账缓缓吹拂,恍然如梦。宫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准备问郁菀是否要在此刻用膳。然而屋内一片昏暗,并未点灯。看见借着外面透过来的黯淡光芒,她看见床上隆起的一团,便猜测到郁菀正在睡梦当中。于是轻手轻脚地将窗子关好,又缓缓退了出去。
雕镂着蝠纹的梨木,大门缓缓关上,床上的女子骤然睁开双眼,立刻起身从衣柜中换上一身轻便的宫女服之后,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只要不让对方看见自己,那么它在远处远远一看应当也可以。
怀着这样愉快的想法,郁菀很快来到了今晚设宴之处。所谓的九州清晏乃是皇城之中最为风情秀丽的一处地方,三面环水。微风徐来,水面上荡漾起层层涟漪,倒映着湖心亭上戏台放出的橘色灯光,映衬着寒塘中掠过的合影,实在是别有一番意味。
远远看去,九州清晏已是一片明亮。郁菀小心翼翼地行动,不让别人瞧见她。
好奇害死猫,郁菀知道有时候好奇会害死自己,然后此刻就是按捺不住情绪。她也不知为何对南昭兴趣强烈。
“你是哪个宫女呐?在这儿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没看到大家伙儿正在忙吗,跑这儿偷懒来了。”
身后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传了过来,欲晚转过身去,看见对方穿着会有品级衣衫,是宫里位高一些的掌事太监。
宫女立刻跪倒在地,“公公恕罪,奴婢刚来宫中,说是今晚九州清晏十分繁忙,并将所以将奴婢抽调于此。但是奴婢平日甚少来此处,因此不知不觉迷了路。还望公公恕罪,饶恕奴婢一命。”
“瞧瞧你都能干什么事儿,皇宫就这么点地方你都能迷路。一点心思都没有,日后要是去宫里伺候各位主子娘娘,岂不是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
宫女通过太监的一番话,似乎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身子猛然一抖,开始在地上连连磕头,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今后定然会好好在宫中伺候。”
“好了,哭什么哭,让别人看见还以为咱家又欺负人呢。”公公皱起眉头,对郁菀的哭声很是不耐,总不能让个闲人在这儿乱七八糟的晃悠,以免冲撞了不知身份的贵客,想了想,缓缓说道:“把你脸上那几滴猫尿给我擦干净了,跟上!”
宫女用衣袖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亦步亦趋地跟在太监身后。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一处来往之人十分嘈杂之地,只见里面里面摆满了各式各色的杯盏、盘碟,伴随着饭菜浓郁的芳香,看上去应该是供应膳食之地。
“翠湖,翠湖?人呢?”
公公踮起脚尖打着手上的拂尘,在人群之中眺望着那人的踪影。
“来了,来了,公公有什么吩咐?”人群之中忽然穿出来一名上了年纪的宫女,她的眼角布满细碎的皱纹,从衣服品级与发髻上看,应当是掌事姑姑一类的。
“给你拉了个人过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宫的,像个呆头鹅……你这边人手不足应该会用得到,直接拉给你了。”公公拈起身后郁菀的衣袖,将她带到前面来,“反正粗使活儿这么多,随便你用着。”
宫女脸上泛着笑容,打量着郁菀,看上去倒还游戏额涌出,立刻笑道:“多谢公公体贴,等忙完了今晚之后,我再去拎两壶好酒陪公公小酌两杯。”
“那可好。”公公乐的眉开眼笑,“那人就先丢在你这了,我外头还有其他事要忙呢。”
“公公慢走。”翠湖将太监送走之后,转而在郁菀身上打量了两眼,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她也没仔细询问郁菀是哪个宫的,新宫女去的要么是浣衣局要么是去做其他粗话的地儿,无权无势的,使唤她们不用怕。
“待会儿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得有任何的疑惑与反抗。要是你在这儿办事出了漏子,我可不像你们原来的姑姑那样好应付。”
郁菀想走也不是想留也不是,但是看着宫女眼中的疑惑与不不耐逐渐加深,她只好低下头来,硬着头皮说道:“是。”
“还真是个呆头鹅。”翠湖摇摇头,开始拉着郁菀干活儿,让她拿着银簪试御膳房送来的事物是否安全。
银针探毒并不完全,只对一小部分类似于朱砂的毒药会产生反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不过有总比没有的要好。
身边还要几个宫女,但是她们根本没心思说话,只顾着忙活手上的活计。郁菀抬起头瞧瞧打量着周围,此处离上面的露天宴席很近,能稍稍看见上面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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