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飞了回去,手指一勾,倒在一旁的自家茅屋瞬间飞起,罩了下来。
满地狼藉中,男人挂着破烂布,身上的条形长袍迎风飘动,掠出悲哀的幅度。
“……我可怜的徒儿……你好命苦啊……啊……啊……啊……”
一刻钟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对方的茅屋传出一声气急败坏的“啊!”尖叫,茅屋被人一把掀开,妇人再次跳了出来,肩上扛着一把巨形大刀,闪动耀眼的锋利光芒,飞了过来。
“唰——”一声,大刀横在男人的脖子上。
“住口!不要再唱了!好难听!”
男人呜呜哭着,泪水“啪嗒!啪嗒!”落在亮泽的刀锋上。
“徒儿……为师对不起你……一两嫁妆也没了……啊!为师不要活了……有这样吝啬的师妹,是师门的不幸啊!啊……啊……啊……”
尖锐刺耳的歌唱声,带着拉锯式的重复,听得妇人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将大刀扔了。
“噗通!”一声,她跪在男人的面前,呜呜大哭:“师兄!我求求你了!别再唱了!算我求你了……行吗?”
男人挑了挑眉,尖锐的声音没有停顿,用腹语传音:“不行!差了十几个‘啊’没唱完呢!”
妇人痛苦捂住耳朵——可魔音阵阵,她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只好再次开口哀求:“师兄!你就行行好吧!求求你不要再唱了。”
男人再次用腹语传音:“师妹,我怎么感觉不到你是在求我啊?诚意不怎么够,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的。”
妇人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瞪了瞪眼睛,忍痛割爱掏出储物袋,甩出一两银子。
男人继续“啊啊”唱着,腹语道:“诚意这么少,你当师兄我是卖唱的吗!”
妇人挥泪连连,又甩出一两银子。
恐怖唱音赫然而止,男人笑眯眯伸手,将银子小心收入衣袖中。抖了抖条形长袍,瞬间恢复如初。
“师妹,请小心走好,慢走不送了。”
头也不回踏前,地上散落成好几瓣的茅屋快速飞来,一眨眼拼凑好,稳定停在他的面前。
他轻飘飘走了进去,身形消失在没门的茅屋中。
妇人快速飞到裂缝口,埋头一看,见自己好不容易种活的仙草——有两片叶子枯萎了。
“该死的无忧!差点儿就被你唱死了!”
小心将那枯萎的叶子弹走,从怀里掏出一瓶玉露,滴了一点点下去,才笑眯眯起身。
忽然,她似乎想起什么,脚尖一点,飞到茅屋前,脚用力一踹,茅屋腾地飞开了,在地上晃了晃,终于可怜不动了。
茅屋里头的男人犹若未觉,淡定擦着白花花的银子,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妇人狐疑开口:“师兄,你刚才说什么徒儿的嫁妆?什么意思?”
男人头也不回,答:“字面意思。”
呃……
妇人叉腰大吼:“说清楚!你是不是要把茗儿嫁出去?!”
男人瘪嘴嘀咕:“什么我把她嫁出去!我徒儿是男的,好不好?呃……至少她目前是这样以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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