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很亏欠一个人。
26 岁的时候她买了一颗戒指藏在给我准备的生日蛋糕里,然后佯装惊喜地吃到戒指,含泪自己将戒指戴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哽咽地看着我说:「我愿意。」
我微笑不语,没有戳穿她。
因为我已经习惯她在我身边,她熟知我所有的生活喜好和洁癖点,将我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我也并不打算再花时间浪费在认识另外一个结婚对象身上。
没有比她更契合我的女人,她对我来说就像是客厅里的电视机,不会看,但是需要。
即使后来她和我离婚我也笃定她一定会回来。
直到她再婚了——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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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婚后的两年半,你再婚了。
这个消息还是我无意间路过你的花店的时候看到的,当年在签离婚协议的时候,我问你离婚后有什么打算,你当时很难过的样子,但还是对着我笑,露出一侧的酒窝,表情有释怀有遗憾,又有期待,你说:「我打算去开个花店。」
哦,我记得我当时冷漠地点头。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笃定你会回来求我复婚的,毕竟我那时候的身家算得上钻石王老五,多少人趋之若鹜,拿到离婚证的时候我告诉自己,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回来求我复婚的话,我会答应你。
毕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
但你知道,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直到两年后,那时候我和乐菱完成一个项目,和客户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她让我送她一束花作为祝贺,茫茫人海中,我推开的就是你的店门。
之前我们在一起时你就很喜欢花,满满一阳台全是你种的花,果汁阳台、佛罗伦蒂娜、达芬奇、安吉拉还有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花,那时你最热衷的就是给我介绍你种的花,叫什么名字,什么品种,什么习性等等,还会拉着我给各种花花草草修枝,虽然我一直兴致缺缺,但这打消不了你的热情。
后来我赚到钱,特地买了一栋有很大后花园的房子,你依旧种花,各种各样的花,但是已经不会再拉着我孜孜不倦地和我说这是什么品种那是什么品种了。
所以后来那一后花园的花,我一株花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那天我和乐菱推开你店门的时候,你第一眼看见我们就愣在那里,但很快反应过来,随即眼睛里露出果然如此的笑意,抬头问我:「请问需要什么花?」
我和乐菱都很尴尬,我竟然下意识地想甩开她的手,但我忍住了,这么不得体不绅士的举动我不会做的,但我觉得在你的眼神下无所遁形,所有的话卡在喉咙里,我发不出声来,只能怔怔地看着你。
还是乐菱打破寂静,她说:「拿一束海洋之歌。」
你曾经把乐菱当最大的情敌,因为她和我爆发过无数次的争吵,但当我真的拉着她的手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只是微笑,然后去包花,将包好的一束紫色玫瑰递给乐菱时,你看着我们真心实意地祝贺:「海洋之歌,象征永恒的爱情和浪漫,祝福你们。」
我如鲠在喉,但时机场合都不对,高傲的自尊和一直高高在上的掌控欲也不允许我低头,我深深地看着你,直到乐菱察觉到不对劲强笑着将我拉出花店的门口。
走到门口的时候,你隔壁那家卖蛋糕的老板来找你,背对着你们,我听见那个老板如同献宝般的声音,和你说:「昨天的蓝莓奶酪好吃吗?今天送过来的芒果和凤梨都很新鲜,我做了新的口味,你快尝尝。」
我听见你含着笑意又温柔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你说:「天天被你投喂这些东西,我要胖死了。」
那时候几乎是从心底下意识传来的第六感,我心里不受控制地咯噔了一下。
我果然没有猜错,因为今天我来找你,你的花店和隔壁那该死的蛋糕店都关门了,你的花店玻璃门有很多喜糖,旁边挂着一块小黑板,我认出你的笔迹,你写:和隔壁爱做甜点的老板结婚度蜜月去啦,喜糖自取哦……
我想起我们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我对婚姻并不热衷,喜帖全部是你一个人准备的,有时候我加班很晚回去,就看见你趴在台灯下,很认真很认真地在每一份喜帖上写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我嗤之以鼻,问你这么多写到什么时候,直接打印出来封装进去多好。
你白我一眼,说我一点都没有仪式感,那怎么能一样。
真奇怪,我以为我从不曾在意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关于你的事我好像从未忘记过。
旁边的蛋糕店也是一样的笔迹,只不过写的是:和隔壁爱种花的温柔小姐姐结婚度蜜月去啦,喜糖自取哦……
我形容不出来那一刻的心情,就像胸口那里空了一个无比硕大的洞,不停地呼呼刮着风,我们从大学就在一起,毕业三年后结婚,结婚三年后离婚,吵吵闹闹一路走来将近十年。
这是我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你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
2
你看我现在表现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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