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的好运气来了得叫啥,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那真叫一个势不可挡,一发不可收拾,她居然就这么出来了!
自从出了六王爷家的京邸姚海棠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其实不是杜敬玠不想强留,只是杜敬玱带的是皇帝身边的骁骑,以一挡十那自是不消说,以一挡百的能耐也绝对有。
论杀人逮人阴人太平院第一,论保护人骁骑才是第一,何况这是京城太平里,稍有刀兵之声立马就会招来官兵,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啊!
在门口大笑三声,姚海棠直起腰来后看着杜敬玱说:“多谢九公子搭救之恩,嘿……真没想到还能这么出来。”
“你真是那时在京城外见过的姚海棠?”杜敬玱看着人又觉得实在和从前的有差别,虽然眼神儿像,可这也太巧了些。
“不是啊,我叫姚春雨,是四公子园子里的厨娘!”姚海棠摸着自己的脸,时日不长,易容的还在,这样也好,最好整个京城就没人认得自己。
“为什么王兄要……”杜敬玱现在还不知道姚海棠会的那些东西,要不然就不会奇怪了。
“他让我去修什么四仪八方台,天知道我都没见过那东西,不知道从哪听说的,非要让我去办这事。四仪八方台你知道吧,说是什么国器,我都才知道器是什么玩艺儿,就跟我说国器,真是抓瞎。”姚海棠一路走着,一路轻快得很,心情更是无比舒畅。
这会儿她心想:“小样儿,啥叫百密一疏啊,这就是。杜敬玠啊杜敬玠,敢三番两次绑我,我肯定得让你付出点儿代价!”
这时她的话听在杜敬玱耳里余味深长,杜敬玱细细地看了她两眼,恍恍然说:“噢,倒是没在四哥园子里见过你。”
“嗯,九公子才回来,我是去年才到和园的,说起来不知道方师傅没见了我会不会着急着满世界找我。”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不知道杜敬璋有没有找她,就算是只有些熟悉的感觉,也应该要过问一番吧。
想了想,杜敬玱说道:“那四哥怎么不派人找你,按说他的人不见了非得掘地三尺不可?”
嘿嘿一笑,姚海棠说:“我是和园南厨房的厨娘,这几天正轮假。”
她这话说得杜敬玱了然一点头,然后指了指和园的方向说:“我送送你吧,省得一路上还出什么麻烦。”
当得知姚海棠是和园的人后,杜敬玱就有一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杜敬玠其人的眼神儿他是相信的,既然绑了姚海棠去修四仪八方台,那就说明肯定有一些把握,要不然不会拼着抓了和园的人,惹了他那位惹不得的四哥去办这事。
一路缓缓步行,杜敬玱虽然有马有车,却依旧选择了步行,有些事既然打定了主意就要处处留意,有时候小事能翻大盘面,大事儿也多是从细节始的。
“在四哥那儿待得好吗?”杜敬玱似是随意地问道。
而姚海棠这人纯属于一放松下来就不会再次警觉的,而且在她脑子里杜敬玱和杜敬璋是一拨的,当然也没想着要警觉什么:“挺好的,只是四公子啊……”
“四哥怎么了?”对于杜敬璋,杜敬玱向来是敬仰的,现在不会变,以后也多半不会变。
摇了摇头露出一点点笑容来,只是多少有些无奈:“四公子变化有些大,你们是兄弟,九公子应当察觉得出来才对。”
这时又不再你啊你的了,只以四公、九公子来称。
感觉出来这点不同后,杜敬玱就没把话再往这上边说,他的心里一动,总觉得眼前的姑娘眉眼间有一丝淡淡的东西,捉摸不透,但看起来是有些温柔的。杜敬玱笑了笑把话题转开了,再接着便到了和园门口。
有杜敬玱领着,当然是从大门口进,总不能委屈他堂堂一皇子从侧门入府。进府门时两边的侍卫行了礼,然后就有腿脚快的去报备了,姚海棠在后边喊了一声:“别忘了跟公子说一声,我也回来了。”
她觉得自个儿回来了,杜敬璋应该高兴,毕竟他的胃口已经被她驯服了,吃别人的能吃得惯才怪。这时她又不由得窃窃地想,杜敬璋是不是瘦了呢,有没有憔悴呢?
事实证明她这个人思想太过于狭隘了,杜敬璋接了通传,也不知道自己是为谁出来的,但迎门一见却是风采如昔,似朗月在天,如明光照壁,这样的风姿有几人能比。
叹了口气,姚海棠看着杜敬璋和杜敬玱并肩进远了,她兀自垂下脑袋来觉得自己被伤着了,而且是很受伤。可是很快她就不受伤了,因为杜敬璋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脸上有很明显的笑容,温柔并且灿烂,似乎在说:“海棠,你回来了。”(看清楚呀,这里是似乎在说,不是在叫海棠)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非常好安抚的人,只一个眼神,只一个笑容她就重新雀跃了:“是,我回来了。”
自言自语完了,姚海棠甩开步子往南厨房去,愁眉苦脸的方满仓见了她那就跟见了救星似的,立马迎上来,脸上的皱纹就舒展开来了:“春雨啊,你总算是回来了,你看看你一走就是好些天,公子这几天用得都不舒坦,连带着东厨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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