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玉律在众星捧月般簇拥下进入青云楼。元少穆元大人帅定州文武众官特意降阶相迎,令他心情着实不错。不过他也是见惯场面的人物,哪里不知道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当着众官员的面,拘礼更是恭谨,一口一个“世叔”的叫着,让元大人也颇为开怀。
一干文武官员见自家大人原来在尔朱家公子面前还能当得起如此重礼,仿佛那受尔朱公子是自己一般,个个面有喜色,昂然得意的随着二人上了二楼的雅座。
“世叔如此盛情,小侄受之有愧!”
“哪里,贤侄乃当今才俊,与吾又有通家之好,当得起老夫这般安排!”
定州属官个个翘起拇指,这个赞刺史元大人识英雄,重英雄。那个叹尔朱公子温文雅致,有古之名士风范,把个宴席场面烘托的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这时幕僚杨省文挑帘走了进来,拱手施礼“诸位大人,酒宴安排妥当,姑娘们已经在楼下候着,是不是?”
“省文那,你也算我定州名士,少年风流。待会就由你陪着玉律公子做个向导,让他领略一番我定州的风土人情。”
元少穆颔首微笑着对尔朱玉律说道:“贤侄,这位杨省文乃是我定州出名的才俊之士,少年成名,很有些见地,日后还烦劳你多多提拔于他。“尔朱玉律目光落到一旁注视着自己的杨省文身上,微微示意,转过身来,笑着说道:“世叔帐下藏龙卧虎,小侄在京中久闻定州有位杨嗣君,不知可是尊驾?”
“正是小可,能得公子赏识,是嗣君的荣幸,在这里借花献佛,敬公子一杯!”杨省文见刺史很是隆重的将自己引荐于尔朱玉律,心中狂喜,这绵软甘甜的佳酿入口也就更加滋润。
“玉律久闻嗣君兄有风仪,擅时文,此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杯酒我满饮,一敬元世叔忠于国事,甘愿驻守这北地边镇,高风亮节实乃我辈楷模,二敬在座诸公,勇于职事,愿你等与元大人齐心协力,共保疆域,三敬嗣君兄才高八斗,日后定能飞黄腾达。”
尔朱玉律这一手可比杨省文玩得漂亮,把在座各位不声不响的全都奉承了一遍。只把个酒桌上的诸位各个笑逐颜开,齐声喝彩。
“大人,姑娘们来为你献技了。”
门帘挑起,莺莺燕燕的进来七八位。各拿琵琶、弦子,欢声笑语,香风熏得在座诸位各个是眉飞色舞。
张十娘牵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到元大人身边,恭恭敬敬的道了个万福:“大人,奴家天湘阁张十娘这厢有礼,敬请大人吩咐。”
“恩!好,省文,取银子打赏张大娘。”
元少穆悄悄打量了尔朱玉律一眼,见他神色平淡,并不似那么急切,缓缓捻着胡须暗自盘桓,这位少爷的扮相也太过老成,没有一丝纨绔气息,颇有些不合情理,人都说少年初尝滋味,如火如荼,怎生在他眼中就不漏半点?
“张大娘,这是大人打赏的,你千万不要让我家大人失望哦。”杨省文暗暗叮嘱着,眼睛却早已瞟向雨烟身上。只见她今天格外梳妆过,眉扫春山,眸横秋水,含怨似愁,欲泣似啼,怀抱琵琶,真是一幅天生媚态,不由心中一动,转过身来,一脸谄媚的对元少穆道:“大人,这里有位姑娘琵琶弹的是极好的,更兼身若无骨,最擅舞技,不如让她为诸位大人助兴?”
元少穆是正经名士出身,年青是也有许多风流逸事,如今身处高位,在大庭广众之下,却也不便轻佻出脱,但他一眼瞥见张十娘身后的雨烟,也有几分出神,暗暗心动,面上却微微一笑:“今日老夫为玉律公子设宴,他就是今日之主,一切只须公子敬兴,无须关照老夫。”
尔朱玉律最擅长掩饰自己的七情六欲,万般做作,美色当前,其实他早已心猿意马,只是碍于众目睽睽,不想过于张扬,见元少穆将球轻轻踢到自己脚下,不禁暗自嗔怪一声:老狐狸,心思动了,却还要本公子来替你揽下来,真是狡诈至极。
不过他天生聪颖,又岂会将这等小事挂在颜面上,微微一怔,摆手道:“小侄对塞北名曲久有兴致,只是京中之人演奏不出那股锵锵金戈之声,今日正好于此领略一番。就请大娘让姑娘为我等献上一曲《羌笛何须怨杨柳》。”
“是!”
张十娘今天仿佛年轻了十岁,腰肢婀娜,扭扭捏捏,不知有多少娇羞,只是脸上粉扑的厚了一点,走起来一路洒,真个是款款身姿,香风阵阵。
雨烟就在中央收拾空敞的地方翩翩起舞。晴雯幽幽的低声吟唱: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声音低沉,婉转清幽,时象壮士惜别亲人,时犹如空谷回音,抑扬顿挫,宛若天际之音。
雨烟身段婀娜,舞姿优美,步曲相映,交相辉映,仿佛天外仙子沦落凡间,娇美动人。
一曲唱罢,舞也止步,二人芊芊施礼告退。在座众位方才如梦初醒,意犹未尽的回思着二位姑娘天衣无缝的合作,良久,尔朱玉律才轻轻赞叹道:“妙!妙!正是应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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