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从前跟一个朋友下棋,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我直率地说。
触景生情,人之常情,小小年纪,就心存仁爱。缪神医说完,又宰掉我一个车,看来,棋盘上他可是个暴君。
我不小了,都16了。我心灰意冷地辩驳道。
上帝给你一张,人见人爱的娃娃脸。缪神医夸我的时候,并没抬头,只顾走棋。
可爱,哼,没有人知道我心里有多肮脏,天生的坏蛋。不知是被缪神医棋子逼急了,还是自己有口无心,我的话语充满**裸的直白。
坏蛋,这个世界哪有坏蛋。缪神医的话像刚刚落地的婴儿,纯洁。只不过,大家看问题的方向不同,获得的表述就不一样,当无法容忍对方时,就形成了矛盾。重者,就视对方以敌人。坏蛋,就这样产生了。人之初,性本善。缪神医解释的时候又吃掉我一个炮。
老师,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你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不希望别人闯进来,这是我自己的生活,就算苦闷,也是我自作自受。我说话的时候,将最后一个车,与他交换。
我的王国安静了,除了一个老王,在皇宫里自由乱窜,没有一兵一卒,而他的王国,在我一轮接一轮的强攻猛摧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两个兵。输赢,一目了然。
柯锐,很多故事老师不想知道为什么,但你走过的心路旅程,我也走过,因为,我们都要成长,成长中就会有许多烦恼,特别是爱上一个人。不管他是男人女人。只要有爱,就有烦恼。越多烦恼,越多爱。烦恼围绕着我们,即使偶尔一点满足也震撼的心灵无限甜美,从而,灵魂深处为这种震撼充满寻觅,充满期待。生活也就变得有意义了。生,代表一个开始,活,才是全部过程。你说说,你喜欢生活的滋味吗。缪神医挚棋半空,瞄准我已经孤寡老帅。一大段对白讲完,举棋不定的手,并未砸向孤寡老帅,而是,随手将棋子扔到棋盘上,棋子象旋转的舞女,在最后的战场上,孤独摆动。
缪神医洞察的眼光,聚焦在我刻意回避的脸蛋上。
喜欢。我勉强地回答,眼光照射到窗外。
撒谎。缪神医2个字,铿锵有力。
我,,,,,,,
如果喜欢,为啥,给自己一刀。缪神医略带质询。你放心,没有人告诉我,是我早就注意到,你沏茶的时候,腕上露出一道疤,该不会,告诉我是天生的疤。
就是天生的,你管得着吗。我赌气回答。
哼,小样,脾气到蛮大。你爹可不像你这样的坏脾气。
他是他,我是我,他有他的活法,我有我的活法。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活,你的活法,就是给自个儿一刀,难怪,常见你爹愁眉深锁,满腹苦水,每次下棋,都输。
我的人是回来了,可命,早就不要了。如今,我还在这里,只有一个‘赚’字。一具皮影,管谁怎么拉,我已无所谓了。我正视缪神医,承认地说。
多么开朗的一张脸啊,却成天想死。缪神医惋言道。
这个世界不属于我,当然,死了倒落得清静。我又扭头向窗,窗外的黑暗依旧没有被我的眼光照亮。
世界属于每个人,只是你要找到自己的位置,从而,更好的生存下去。缪神医伸手将我脸蛋儿扳正,与其对视,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在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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