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原作品 翻越女人山全文阅读简介:翻越女人山最新章节正文 [004] 父亡辍学(第2页/共3页)
翻越女人山 正文 [004] 父亡辍学(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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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天傍晚放学之后，王新莲去了我家，问我母亲最近我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去上课。
王新莲的关心却戳穿了我对母亲的欺骗。我尽管想放弃学业为家出力，但为了不让母亲伤心，每天还是装模作样地装出去上学的样子，实则是在挖空心思探求怎样才能挣钱的法子。
那天我正好想起了“老芋头”，想让他收留自己像父亲一样到石场去挣钱。
但我不能直接去“老芋头”家，因为在我们那里有个规矩，就是家里亲人去世的一年服丧期内是不允许随便到别人家里的。所以，我只能徘徊在他家四周，等着他出门。
那天的“老芋头”也不知怎么的，一整天都龟缩在家里，到了黄昏吃饭时分看桌上没下酒菜才出门来买花生米。
我赶紧上前，向他说明了此事。
不想，“老芋头”一口回绝：“不行，别说你还小，就是你成年了，叔也不会让你去。”
我急了，在自己的身板上上下比划着：“叔，我长大了，有的是力气。”
“老芋头”不为所动：“洪义啊，家中若有什么困难，尽可对叔提出来，做工的事，免谈！你不知道，你父亲生前是多么希望你读书，盼你有出息。再怎么说，做叔的也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啊！”
我不论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只好悻悻离去。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我看到母亲阴沉着脸，不知出了什么事：“妈，怎么了？”
母亲的语调极为冰冷：“说，为什么不去上课？”
“你……你怎么知道我没去上课？”我有点发慌。
“还嘴硬？你同学都找到家里来了。”
“我同学？谁？”
“一个女的，说是姓王。”
我这才知道王新莲来过家里，知道无法隐瞒，就干脆挑明：“妈，我不想再上学了。”
“你说说看，为什么就不想上学？”
“我……成绩太差！”不上学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前段时间，你不是表明要迎头赶上去吗？”
“没用了，赶不上了。”
“你爸生前是多么盼望望你有出息啊！要有出息，就得念书。不管怎么样，书总是要念的。明天你只管给我老老实实到学校去。”
“我不去。书都念成这样了，还谈什么出息？”我决意不再读书了。
母亲说不出为什么念书才有出息的大道理来，急得眼泪滂沱：“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做出有悖于他愿望的事来……你是大大的不孝啊，你这个逆子……”
“妈，既然我不是读书的这块料，又何必再坐在教室里浪费时间……”
母亲气急了，厉声道：“好，好，你不读书反倒有理了……你不要跟我讲，去跟你死去的父亲讲……跪到你父亲灵位前去，什么时候你觉得对得起死去的他就什么时候起来……”
我的犟脾气又上来了，“扑通”地一声直挺挺地跪到父亲灵位前。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下定了决心要用行动来彻底说服母亲，让她支持自己的想法。我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很幼稚，相反，我觉得自己能勇于承担家庭的责任而激荡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气。
“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犟犊子什么时候服软？”母亲不想在这样重大原则的事情上轻易做出让步，咬牙切齿抛下一句狠话后，径自回房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父亲灵位面前跪了多久，两边膝盖先是奇痛，再就是酸疼发麻，最后到膝盖以下部位都没有了知觉……整个人也处在一种半睡半醒的昏沉状态。
几滴冰凉的水珠掉到我脖子上，背后传来母亲的抽泣声：“……你这个犟种，叫你跪你还真跪呀……”
我也彻底清醒过来，屋外已是繁星点点。
我坚持说：“妈，我想好了，我要挣钱养家。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母亲的声音发颤：“我……我怎么就生下了你这么不听话的儿子……”
“爸也希望我这样做……”我觉得到了该搬出父亲来增强说服力的时候了。
“……你爸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话？”母亲顿时停止了哭泣，听上去并不相信我的话。
“虽然爸口里没这么说，但我能感觉出，他心里就是想这么说。”对于父亲临终前的神情，我注入了自己的理解。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长叹道：“……好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吧，妈不再管你了……你起来吧……”
“妈，你答应了？”我欣喜异常。
母亲嗔道：“定是上辈子欠你什么，我的小冤家哟……”
我心里一松，才发觉身子象面团一样瘫软，双膝双脚不听使唤，根本无法爬起来。
“慢点慢点，我扶你起来……你呀，跟你爸一样，不爱惜自己身体，十足的犟种！瞧瞧，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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