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来啊……有种杀了我!”
这是一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我双手双脚被铐在墙上,满脸惊恐地看着一步步向我逼近的黄毛。
那家伙手里拿着烤得赤红的铁链,灼热的金属似乎对他没有丝毫的伤害。
“嘿嘿……”黄毛狞笑着向我走来,火红的链条高高扬起,在我绝望的目光中奋力挥下。
“啊——”这一刻,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皮肉正被烤的滋滋作响……我双目圆瞪,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痛苦发泄出来,却发觉怎么也喊不出……
转眼间,黄毛忽然消失了,我稍稍松了口气,便听见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了起来。
“嘎嘎,你还没死吗?嘎嘎……太好了呀……嘎嘎……”
“谁?……”我心头一颤,扭头扫视了一周,什么都没有发现。
“嘎嘎,你没死,很好……”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我确认自己绝对没有听错!
我努力咽着唾沫,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你……你是谁?……别装神弄鬼……我……我不怕你!”我努力扫视着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声音没有响起,我定了定神,也许……也许刚才真是我听错了……
“嘿嘿……你忘了吗?你还欠我半只耳朵……”
“你到底是谁?快出来……”我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哭腔,对未知的恐惧几乎让我肝胆俱裂。
“嘿嘿……”一团黑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脸部被一团血色的迷雾所笼罩,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我的耳朵呢?快还我的耳朵……”
他伸出了双手,便要从我张大了的嘴巴中伸入……
“啊……”
我猛地挣醒,晨光从窗外渗入,迷迷糊糊地照亮了我的双眼。
我轻嘘了口气,便感觉全身酸痛,背部更仿佛是被烈焰炙烤了一般,转瞬间,昨日的一切便在我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开来。我摇了摇脑袋,努力排开内心深处的不安。
稍稍清醒了一会儿,我看了看对面墙上的时钟,糟糕,五点半了!我赶紧起床……
洗脸、刷牙、熬药、做饭……早晨对我来说永远都是分秒必争的,这一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母亲的病情照旧在反反复复中不断加重,她已经一年多没法起床为我准备早餐了。
我轻轻推开母亲的房门,她正在熟睡,蜡黄的脸色也愈见消瘦了,可是我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大概母亲在我心目中算得上最漂亮的女性吧!不过说实话,母亲也的确是一位极美的女子,这从她少女时代的照片便可看的出来。即使到了后来,虽然有我的拖累,母亲身边也不乏追求之人,然而母亲从来不加辞色,也许在她的心目中,谁都无法取代我那从未谋面的父亲。
小的时候,每当我缠着母亲要爸爸,她便对我说:“翎儿呀,你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我们的。”
于是我便傻傻的问妈妈:“很远有多远?”
母亲亲昵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指着夜空中那条清亮的银河道:“你看到了吗?天上那两颗最亮的星星,一颗叫牛郎星,一颗叫织女星,他们隔着银河很远很远地对望,银河呢,就是他们的距离了。”母亲说这话时,眼里分明闪着清亮的泪花,可惜我那时候还不甚懂事,只会用自己肉扑扑的小手帮母亲擦去泪滴,然后豪气干云般道:“妈妈,等我长大了,我就带你飞过银河去找爸爸。”
可这终究只能算是童言无忌。
日子一天天地远去,待到我稍稍懂事的时候,我便再也不相信母亲的话了,虽然她总说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他回回来的。
与此同时,得益于电视中日复一日的始乱终弃的教导,父亲在我心目中也大致成了那样的男人,于是忽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竟对他产生了莫须有的恨意。
可是我从来不敢在母亲面前表露这样的感情,母亲对父亲的爱可以算得上至死不渝,即使几年前已经去世的外公外婆唯一的遗愿是希望母亲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家庭,她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守候,甚至为此担上了不孝女的骂名。
我摇了摇脑袋,大清早的怎么尽想这样的事!我要努力学习,我要抓紧时间打工,我要治好母亲的病,我还要为母亲买上一座大房子,早日离开这套我们娘俩栖身了近十年的破旧公寓。
轻手轻脚地将煲好的汤药放在母亲的床前,我悄悄地退出了房间,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还要急着去上课。
我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书包,刚想准备去上学,昨天发生的事忽然再次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我咬了咬牙,背部不时的阵痛让我渐渐冷静了下来,至少我得找把武器来防身。更重要的是,昨天那俩家伙显然是混迹街头已久的流氓,我咬下了水果刀的半只耳朵,又趁着一时的狠劲让他们无功而返,他们又岂会和我善罢甘休。
看来这几天我都要小心了。
我的目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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