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秋艳无聊的打起瞌睡,映光可见屋外正有两个人影行过,至门处停下,而后进入了。
伊天潇脱下雨具,抖落雨水,见她困倦,轻声笑道:“秋艳,辛苦了,累坏了吧?向兄怎么样了?”
颜秋艳闻声惊醒,平平气息道:“天潇,原来是你回来了。向你飞他醒来片刻又昏睡过去,你们查到什么线索没有?”暗叹幸好是伊天潇,若是敌人,恐怕自是难以清醒,默默责怪自己大意。
“飞哥他自己见闻广博,害我们跑了那么多的路。”海倩埋怨道,但心里多了一分高兴,也算没白跑路,至少得知希望的线索,不然至此还蒙在鼓里。
颜秋艳闻之也是诧异万分,疑惑道:“什么?他知晓仙人花生在何处?那为什么不说出来?”
伊天潇猜知一二,步向床边,“大概怕连累我们吧。”
海倩喜怒交集,“飞哥真笨,到此地步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伊天潇一见向你飞大气虚弱,每况愈下,心中一争,二话不说,提运一股真气贯入体内,事不宜迟,已不能再耽搁时间,目前只有治醒向你飞,问知奇花所在,并让他振作活命念头,充满信心。
不久,向你飞续回气足,缓缓睁眼,唇已紫黑色,气质不正,奄奄一息道:“伊兄……呃,别再为我消耗内力真气了,难以续命的,我……我天夺之魄,恐怕不……不行了……”“劈”,闪电忽忽,一阵雷声震耳欲聋,向你飞方言完,则闻巨响,外面的雨似更大一些。
伊天潇幸亏回来及时,否则向你飞气数已尽,就算有“仙人奇花”也于事无补了。
海倩热泪盈眶,控制不住,上前安慰,希望他莫过自暴自弃,拿出生存勇气。
伊天潇一闻雷声,心中不由添了一分担忧,坚毅的道:“向兄,不要胡说,你我来日方长。只要你告诉我仙人奇花生于何处,无论有多大艰难险危,我都会去取来救你!”
海倩泪水涟涟的道:“飞哥,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要隐瞒?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快告诉我啊!”
向你飞见她伤心,心有不忍,“倩妹,我真的不知,就算知……也譬如钻冰求酥,是实难得。”
海倩听这么说,更加伤痛于心,晶莹剔透的泪珠涟洏滑落。
“向兄,生命只有一次,你我要为正义奋战,绝不能旋踵退缩,更不能白白牺牲性命。向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万万不能罢休,一定要振作,切莫轻易放弃。”伊天潇格外认真,出言鼓气,唯有令他充满生存信心,才可暂且保住生命,“况且,你又是为了我追查凶手才去小狂山庄而受伤,其实是我连累了你,我才是罪魁祸首,罪孽深重!”
向你飞饱含情义看了一眼,无动于衷,摇摇头愔愔无声。
伊天潇如此之言也未能打动他,徒劳无益,委实无计可施,难道此花之处真是危险重重?但他危在旦夕,不可因此罢休,无论如何也不能轻言放弃。再说,凭自如今的功力,每日为他贯入真气续命,可有足够时日来寻觅此花。但他始终知而不言,令人难以说服,真教人头疼。
海倩更是无言开导,反而悔恨自己,当初不应该顺手牵取他的“飞风宝扇”,否则也不会弄成如今地步,真是两相其难,徒乱人意啊。
“纸是包不住火的!向你飞,你真的不是英雄好汉。”颜秋艳突然破口大骂,实是忍耐不了火气,“你希望我们伤心对不对?你认为如此死得其所吗?人活的有意义,死的有意义,一切有始有终,而你却自暴自弃,害人害己。记得当初的你胸怀坦荡,幕天席地,如今看来则不尽然,恰恰相反,真想不到我们竟结识你这个有始无终的朋友!”训骂的够狠够辣,咄咄逼人。
伊天潇与海倩闻言一愣,颜秋艳怎么不近人情,应该安慰才对呀,这倒好反而谩骂向你飞,太不像话了。
“不!……”向你飞难以忍受,连忙辩护,却又无言以对。
不知颜秋艳从何处得了灵感,一发不可收拾,滔滔不绝,仍然道:“那你是为什么?知道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不希望我们伤心痛苦,不希望正义一败涂地,就应该悃愊无华,坦然告诉我们仙人花生于何处,不要我行我素,再让我们为你提心吊胆。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对得起我们吗?再说,少了一个人才,恶势力将会霸道三分,你就等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所犯滔天大罪,罪不容诛!”
伊天潇与海倩不言不语,呆滞当场,本是责怪颜秋艳,现则佩服,原来这番骂语能激发人的斗志,向你飞正如此例。
一闻此话,若梦初醒,向你飞清理思绪,考虑世事严重性,振奋的道:“秋艳说的不错,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天下同道,我绝不能让江湖败类恣意妄为。”
三人互视一眼,暗地高兴,终于打破向你飞心头屏障,坦诚相告。其实他也是为了伊天潇等安全着想,才不肯说出花的所在处。
向你飞稍思即道:“千年仙人花生于西北方向的一座雪山之顶,那四季严寒,白雪飘零,山势悬险,岌岌可危,人称之为寒山。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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