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延云淡风轻,“我对婚姻和爱情的概念很模糊。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那天说我是你朋友,在我心里也是一样的,你有困难,我有能力帮自然要帮。”
淡淡的语调,仿佛真的没有什么。
乔漫微张开嘴,一瞬不瞬盯着顾修延。
想起席天擎的话,再看看面前这个男人,她起身,一字一句道,“交朋友讲究将心比心。你的牺牲太大了,我还不了。我们可能做不成朋友了。”
她没有逗留,脚步匆匆的离开。
顾修延看着她的背影,眼睛轻轻一眯,说不上什么滋味。
回去的路上,席天擎的车在她身旁忽然停下。
车窗半开,他挑她一眼,“你去哪了?”
乔漫的瞳仁轻轻一缩,没有回答。
席天擎说过,可以沉默,但不要撒谎。
她将话锋一转,“你这么早回来?”
席天擎的手伸到控制台,副驾驶的门喀嚓一下。
“上车。”他命令道。
乔漫没多想,伸手拉了车门上去,可席天擎的车开到转角,方向盘却是一打,车子掉了个头。
她有些纳闷的看向他,“怎么转弯了,不回家吗?”
车内那张英俊逼人的脸稍扬薄唇,“带你去转转。”
她没有多问,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
鼻尖沁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狭隘的空间里香味被紧紧锁住,淡雅如雾。
暮城开外,有个民族气息比较浓郁的旅游区。
席天擎的车停在旅游区的一家饭店门口,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正好到饭点了。
“饿了吧?”他偏头,随即伸手去抚她的脑袋。
她脸一红,“有点。”
男人的健臂环过去,揽住她的腰,还故意挠她痒,“走,我们吃饭。”
席天擎的表情是柔和的,从始至终都不愿再她面前表现出一丁点的压抑。
乔漫是个识相人,他不提公司的事,她也不想给他添堵。
两人进了家土菜馆,找了个最大最别致的包间坐下。
老板带着个鸭舌帽,笑呵呵地进来,“两位吃点什么?”
席天擎的目光往桌上一扫,发现没有菜单之类的东西,“有什么招牌菜?”
老板介绍道,“有土家油茶汤,是类似茶饮汤的点心。土家腊肉,张关合渣,掉渣饼,另外一般的小炒和时令蔬菜,鱼虾也都有。”
她听后,对这些稀奇古怪的菜名有些不解。
席天擎看出她的疑惑,对老板说,“来一份鲜虾,两个小炒不要放辣,一盘时令蔬菜,还有油茶汤和张关合渣。”
老板点点头,便退下了。
乔漫问他,“什么叫张关合渣?”别的她多少还能听懂,但关于这个张关合渣却是一点都听不明白。
他含笑,扯着耐性介绍道,“在兵荒马乱的时候,粮食奇缺,‘合渣’救下了不少人的性命。黄豆中的蛋白质与萝卜菜中的维生素无机盐配在一起,达到了合理膳食的效果。”
她恍然大悟,“我听明白了,其实就是豆腐是吧?”
席天擎淡笑,“的确是豆腐。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明明是有毒的盐卤却能点出有韧性的豆腐,可再有韧性,只要轻轻一划,还是会一刀两断。”
她没有听出席天擎话里的深意,眨了几下眼睛,“成型的板上豆腐是一整块,用刀子分开理所当然啊。”
他很认真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晚饭过后,席天擎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夜市上。
华灯初上,斑斓的灯光扯着他们的影子。
他的大手牵的很紧,一直都没放开。
深秋眼看要过去了,夜里凉,席天擎的西装外套厚重地挂在她肩上。
“你喜欢和我这样静静待着吗?”席天擎的步子忽然一停,声音宽厚纵容。
她努努嘴,“喜欢是喜欢。可你发现没,我们走一块儿,路人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明显不同。就因为你长的比我好看?太他妈欺负人了。”
他听后面色微变,高大颀长的身子弯下来,“小霸王你别听,妈在骂人。”
她被他逗笑,轻轻捶了下他的肩,“小霸王好难听。要真是儿子千万别学你。”
席天擎盯着她,低低地笑,“学我有什么不好?”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万一学会你的泡妞技术,儿子用不完的女人说不定来扒剩几个孝敬你。”
席天擎听她这么说,笑纹越来越深,久久都没落下。
路的尽头,有很多木制的小亭子。
亭子立在湖水上,水中倒影着一盏盏昏黄的小灯,景象美的令人窒息。
他们在长椅上坐下。
席天擎的手臂第一时间环住她的肩膀。
这个怀抱很有力量,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头里才好。
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席天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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