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头,“这些就是犯罪者的画像吗?”
“都已经作废了。”关于过去引以为傲的东西,厉行海神色平静,嗓音也毫无波澜。
乔漫抑制不住的惊叹,“没想到厉先生有过这么令人难以置信的经历。”
“乔小姐,有时候我们往往觉得很了解一个人,事实上真正要摸透一个人需要极度漫长的时间。”
沉稳有力的声音窜进乔漫耳朵里。
她的心一下又提起,猛地看向厉行海,轻声问了句,“厉先生好几次帮了我和席天擎,还有这次也算和麦斯利的人正面对上了。既然厉先生曾经是一名刑警,难道没有办法把麦斯利这样的人绳之以法?”
“邪不胜正,这是绝对的真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度,过了度就是自取灭亡。”他难得与人交心,打从看见乔漫的第一眼就打心里喜欢。
乔漫闻言,心中有股热气突然窜了上来。
灯光下厉行海异常深邃的眼睛神色镇定,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给出的答案似乎在影射着什么。
她仿佛看到了翻案的希望,振奋得就连双眸中顿时有层淡淡的湿气蕴在眼底。
可她的激动最终都化成深深的恐惧。
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是国际刑警,席天擎却是杀人犯,这简直是一场史上最大胆的冒险。
这感觉好比在警局门口抢劫是一个道理。
她脚步不由后退,一些因内心的恐怖和不安而造成一系列不自然的手部动作,比如攥衣角,又比如用指甲去刮擦牛仔裤。
厉行海眯眼,耐性温和,“脸色不好啊。乔小姐。被我吓到了?”
她神色尴尬,“啊?嗯,有点。”伸手绾了下耳边的发,话锋一转,“厉先生知不知道席天擎这次来法国是干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很想从眼前男人的嘴里套出点什么来,哪怕只是只字片语。
在一个观察力极好的男人面前耍小聪明,其实是很愚蠢的行为。
厉行海优雅的从裤兜里掏出铂金火机和烟盒,点了一根,看向她,“知道。”
薄薄的烟雾蒙四散开来,迷雾过后是厉行海淡似薄雾的笑意。
乔漫挑眉,“嗯?”
厉行海吸了口烟,看着她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好笑,“麦斯利有个侄子叫麦克,前几天席天擎收到麦斯利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是麦克被暴打后的模样。席总突然来法国,肯定是为了朋友。”
乔漫心中一窒。
关于麦克出事的细节席天擎没有细说过,或许是当时赶飞机的时候太着急,又或许是他并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没有说。
现在从厉行海的嘴里听到了原委,她反而扫空些不安。
她的声音沉静下来,“他有没有和厉先生说准备怎么救麦克?”
厉行海之前的回答一直都很坦荡,可面对乔漫这次的问话却没有很干脆的回答。
“很晚了,去休息吧。”他笑。
乔漫看他一眼,一双深邃的眼睛里皆是城府,她瞬间没有追问下去的念头,秀眉轻拧,淡淡的说了句,“谢谢厉先生今天和我说了这么多。我现在只有一句话想说。”
厉行海似乎好奇,特别灼热的凝视她,“请说。”
乔漫深吸了口气,吐出薄唇的只有几个字,“请你们平安回来。”
厉行海笑了笑,没有说话。
乔漫回到卧室,偌大的玻璃窗上印着男人利落好看的剪影。
席天擎坐姿迷魅,手握一只大口径的水晶杯,杯中如血液般的颜色在灯光下折出深红色的光影,似有若无的染上了男人英俊的侧脸。
席天擎不紧不慢的喝了口酒,放下酒杯,随后站起身缓缓走到乔漫面前。
棱角分明的脸俯下,在她耳畔低低的说,“问到了?”
“嗯。”乔漫脸颊一烫,睫毛轻颤。
席天擎从她脸上早就看出了端倪,嗓音含着笑,“现在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乔漫猛的抬起头,不明白席天擎为什么会问这个?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先问她从厉行海口中问到了什么吗?
“难道你早就知道了?”乔漫脑中徒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立刻就问了出来。
席天擎的唇一点点的勾起,低低的笑声在偌大的客房中愈发的深不可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乔漫抿了抿唇,望向眼前的男人,“人不可貌相,不能用自己的臆想做出想当然的断念。这是我的结论。”
清澈似水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特别干净简单,一双乌黑的眸进入席天擎眼里,也进到他心里。
他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
乔漫受不住他安静下来的凝视,脚步一动走到沙发旁坐下,“你什么时候知道厉行海是干什么的?”
她好奇的看向依然矗立在原地的男人。
席天擎转过身来,松开西装的盘扣走到她身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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