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老太后,这才刚出来不久。”
“你呀你……”华莘玲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头疼的抚抚额。“好了,别站在这,有伤风化的场面就在下面,看多了恶心,快随我回府。”
凤霞郡主有点不愿意,踌躇了会儿,问:“你最近……可见到那……那个混账了?”
混账?
华莘玲心说,我最近见到的混账,怕是多到数不过来,真不知你指的是哪位。再瞅其扭捏之状,以及眼角含羞的模样,她当即醒悟。
“你是说聂典吧。也对,未婚妻来了京畿,他却不出城迎接,实在混账。哎?我依稀记得,他前些日子,不是去黎中城为王爷贺寿的吗?你们才分别几天,怎么着,又思念了?”
“谁,谁思念了?!”凤霞郡主脸色一变,抬手在空中胡乱抓了抓。“我此次来,就是要他算账!”
“算账?”华莘玲莫名其妙。“你们明年大婚的日子都定下了,怎么这个时候闹了别扭?”
“还不是拜其临行前的大礼所致!”凤霞郡主想起那件事来,显得特委屈。“在黎中城的几日,我发现他半点不看兵书,反特别乐意去城中闲逛,于是我就说了几句。没想到,他在离城那日,把我叫上城楼,而城楼底下,则全是他找来的近千名男子,等我问他这是何意时,那混蛋拍了下巴掌。结果……结果就见城楼下那近千男子,全部抬起手臂,屈起食指遥遥点我!”
说着说着,她控制不住,委屈的哭了,抬袖不断抹泪。
华莘玲不明所以,没听明白,只好转头询问般看向旁边丫鬟。
那丫鬟瞧瞧小主,又抬头看看马上这位京畿知名女子,怯生生道:“事后我们打听到,原来准姑爷找的那些人,不多不少刚好一千位,而且……而且还全部是有家室的丈夫。”
“一千?家室?”华莘玲越听越糊涂。“聂典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
“是千夫所指!千夫所指啊!”凤霞边哭边叫,泪水落个不停。“那混账王八蛋!变着法骂我呐!”
呃……
华莘玲心说,这读书人的境界就是高,骂人都能想出如此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可千夫所指这个词……也确实过了,聂典啊聂典,这真是你的不对,纵然凤霞有些胡搅蛮缠,处处不讲理,言语无忌瞎胡闹,稍不顺心又打又骂,行事不按规矩,出事就哭鼻子,完事便忘,没事就捅娄子,可除了这些,她依然是个好姑娘啊!
正想的空,一顶粉色宽轿由六人抬着,上了石桥。
到了近旁,窗口处的薄纱一掀,露出张眉角含痣,唇若丹霞的绝丽容颜。
芙蓉郡主。
华莘玲眉毛皱了皱,话也没搭,直接下马,牵起缰绳,催促凤霞郡主二人快走。
“霞儿妹子何时来的京畿呐?怎么也不跟姐姐打个招呼?”芙蓉郡主音柔婉转,说起话时抑扬顿挫,比小曲儿还好听。
凤霞郡主擦擦眼泪,欠了欠身。“见过蓉姐。”
“好妹子,来,进轿中,跟姐姐说会儿话。”
华莘玲冷颜道:“城中宵禁,凤霞要立即与我回华府,改日与你聊吧。”
芙蓉郡主眼珠转了转,忽的一笑,宛若万千花开。
“是了,当然要快些回去,毕竟连府中卫士,都被人当街杀掉呢。除了躲回去藏起来,又能有什么办法?”
“你……”华莘玲双眸一凝,正要斥责,对方却轻哼声,把薄纱放下。
轿子离开了。
华莘玲重重呼出口气,但依然没能压住胸膛怒火,不由得抬起拳头在轿后狠狠晃了晃。
“玲儿姐,她说的是真的吗?华府卫士,被人当街杀掉?!”凤霞郡主脸色有些白。
桥下,阵阵水花飞溅声响成一片。该是在内河冲凉的人,准备在宵禁来临前返家了。
“跟我来,咱们边走边说。”华莘玲牵马领着二人,离开石桥,顺大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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