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街头出现个醉汉,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
挎菜篮往来的大爷大妈们,也自然没多加留意。
但秦翔劲仿佛被其吸引了全部精神,整个人像寻到猎物的豹子,眼神瞬也不瞬盯着,从怀里摸出点碎银往桌上一丢,抄起铁笔就冲了上去。
那醉汉走三步停两步,有时甚至原地画圈,左右脚相互碰绊,仿佛随时会倒地。
“二哥!二哥你怎么在这儿呐,害我找了好久!”
秦翔劲迎上前,伸手就摁住其肩臂。
“咦,这么大酒气!你碰什么伤心事了?快跟我走,一天没见着你,二嫂估计在家都急哭了。”
说着话,他暗中发力,生生扯的那人倆脚几乎离地,硬拽着向前走。
街上其余人见了,只以为是醉汉的亲朋找来,把其带回家中,因而也不以为意。
秦翔劲嘴里说着话,用力扯着那人,渐渐脱离人群。
那醉汉似乎毫无知觉,也不知自己要去哪,被他拉拽后,竟没反抗。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
刚好,在一间香料铺门前,买好各类佐料的华什拓,与这俩人碰上了。
说实在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俩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眼前。
因为,这实在太难以解释!
醉酒人不是旁人,正是曾携俩位女伴赴太师府宴席的葛九恩葛公子。
其父位列当朝三司,名震北朝的枢密使,掌管天下兵马。而且其人素有清廉亲民之名,乃权贵望族中的一抹清流。
“他怎会在这儿?”华什拓迎上去问。“喝多了?”
秦翔劲低声道:“不是喝多,是散了魂,若不救治,怕就此疯掉。”
“怎么救?”
“呃,这个嘛……”秦翔劲似乎自己也没想好。“总之先找个僻静处。”
华什拓点点头,招手示意跟上自己。
三人结伴,径直东去,下了桥旁石阶,来至正烧锅煮肉的灶台旁。
山野小伙不愧是剑客,果真灶垒的不怎么样不说,烧火的手艺也极为一般,脸被烟熏的黢黑,而这么大半天了,锅里的水仍然没沸。
“哎,这不是切磋比武那位吗?”秦翔劲觉得奇怪:“你俩人怎么混到一起了?”
华什拓懒得解释,一句巧合盖过去,便替下‘剑客’,自己蹲那烧起锅来。
“嘿!狗肉!”秦翔劲瞧着锅里,喜的口水都快流出来。“此物可是好东西!大补啊!今晚刚好用得着!”
华什拓没听明白:“什么用得着?”
“呃,哈,你……那个到时候就知道了。”
秦翔劲打个马虎,回过神扯起葛九恩的脸,扒拉下其眼皮。
“唔,还成,看这样,魂该是昨晚散的,有救。”
说完,他回头看向‘剑客’:“喂,那谁,来帮帮忙。”
山野小伙见此人一身金黄道袍,面上一表人才,只当真是哪位修道高人,也没问缘故,便靠了过去。
“抓好他,扶住了。”
小伙嗯了声,出两手左右抓住葛九恩的肩。
秦翔劲抬手比划下距离,后退半步,扬起掌来,狠狠一个耳光!
啪!
葛公子的脸直接偏向一侧,且多出通红的五指手印。
“魂兮归来!”秦翔劲扯起嗓子喊了声。
继而反手挥出,又是一记耳光!
“魂兮归来!”
……
连续重复十多次,葛公子俩腮帮已肿的老大。
华什拓看不下去了,皱眉问:“你损不损,莫非手段除了打耳光外,就没别的法子?”
“你懂什么。”秦翔劲瞥他眼,冷哼:“这散魂之人,就得靠刺激身体来回魂,只有意识到痛,觉得危险,才可重新凝魂清醒。”
“那也有很多方法,不必如这般,实在太残忍些。”华什拓表示自己看不下去。
秦翔劲翻个白眼:“那你说,你有什么好法!”
华什拓想了想,缓缓侧脸看向身旁的内城河。
不愧是同道,秦翔劲几乎立马领会了对方的想法,不由得挑拇指赞叹:“还是道兄英明!”
说完,他甩掉自己鞋袜,又把裤腿向上卷卷,劈手抓着葛九恩衣领,拖着就蹚下水去。
走到水深至腿弯的时候,秦翔劲把葛九恩往水里一推。
说来也奇怪,别看葛公子一副半清不醒浑噩之态,可面对河水,他竟条件反射般,伸出两手撑地,把脑袋扬出水面。
秦翔劲笑了笑,立即上前,一手摁上他脑袋,一手反扣其左臂,竟是生生硬把脸面摁往河水中!
呜呜呜呜……
葛九恩的两腿开始拼命乱蹬,把水都搅浑了。
闷了一阵,秦翔劲抓其头发拎起来,让他喘了口气,然后再度摁下。
呜呜呜呜……
这一幕,直看的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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