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摆了满满一桌。
仅从菜色上看,便觉上档次,想来华府中的厨子,也拿得出手。
葛九恩打开酒壶盖,动动鼻子,很是满意:“上好的金茎露,华老娘们挺舍得呐!”
酒桌设在偏厅,与会客厅有一段距离。
此时只有华什拓、秦翔劲、蒲森在场,所以葛九恩说起话来相当随意。
聂典没敢留下,推说有事后,灰溜溜窜了,该是害怕被认出。
“是啊,谁让咱们的什拓小师傅,魅力如此之大?真是没看出来,就你这熊模样,还能招人稀罕。”秦翔劲夸起人来,总能令人浑身不得劲。
华什拓可不会说,是自己容貌与某人相像的原因,只淡淡道:“吃你的吧,不会说话就别吱声。”
蒲森听了这话,伸手就去摸酒壶。
“喂喂喂。”秦翔劲直接把酒壶拿开,瞪眼道:“你就算了,免得等会儿再次醉倒,还得麻烦人照顾。”
蒲森舔舔嘴唇,只得作罢。
“嘿,早知道什拓小师傅的脸,很讨上年纪妇人的喜欢,我就该把你带府上去,说不定家母一高兴,就把姐姐许给你了。”葛九恩开始倒酒。
华什拓叹口气,充满怨念道:“你留下有什么用……”
“哎?这话说的可不地道了。”葛九恩端杯一饮而尽,“力气我可没少出,你可不能怨我没尽心。咱之前可是说好了,我只推波助澜就可,家姐看不看得上,我不能保证。不过去宿娼的银钱……”
“我出!”为了长远打算,华什拓没推脱。
葛九恩咧嘴一笑:“对嘛,什拓小师傅好汉一条,肯定不会赖账,这点我放心。那就今夜如何?等吃完我先回家,天黑前来找你们。”
“这么着急?昨晚刚被抓,今夜你还要去呐?!”华什拓真是无语了。
葛九恩嘿嘿坏笑:“本来也是想老实一阵子……可谁让秦兄,提起那什么听君阁来着?之前我也去过,奈何人家抛出副对联,我没对上。可今晚就不同了,想来以什拓小师傅之才,定可让我等领略下乘船呷妓的乐趣!”
“我……我也不成。”华什拓心里没底。“因为从未对过对子。”
“别谦虚,成不成到时再说。实在登不了船,咱们就去那附近的美锦巷,我记得里头有家满堂院很不错,姑娘们也多,刚好把昨夜没进行的事给办了!”
华什拓觉得头疼,心说我可就三十两银子,你若见天这么折腾,你姐的事可真就难办了。
正为难呢,正大快朵颐的蒲森猛地抬头:“我也去!”
有你什么事?!
华什拓暗骂。
葛九恩则笑称:“也好,大家一起才热闹。咱们说定了,晚上戌时见。”
一顿令华什拓半点高兴不起来的饭菜,就那么味同嚼蜡的吃完。
葛家姐弟告辞离开,秦翔劲与说好的一样留了下来,而让华什拓不能理解的是,蒲森这小子也没走。
“我也会砸石头。”
这是他的说辞。
华夫人倒是无所谓,似乎只要华什拓肯留下,其他人的去留都不重要。现在的她,早已安排仆役打扫出三个房间,并命人烧水买衣,为他们去掉身上气味。
按理说,吃完饭还能美美泡个澡,那是神仙般的日子。
秦翔劲与蒲森都是如此认为的,瞧那泡在浴桶里美滋滋的样,华什拓杀人的心都有了。
对他而言,京畿城最不能待的地方,就是华府。
这倒于有所嫌隙的华辛玲无关,而是其内心的一种别扭情绪。
泡完澡,换身干净新衣服,华什拓一刻也不愿耽搁,拿着锤凿直奔后院祠堂。他要日夜赶工,趁早把菩萨像雕出来,以免夜长梦多。
哪知一到祠堂,他却有些傻眼。
偌大祠堂只有光秃秃几个牌位,压根就没有任何石头。
没石头怎么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难题,让华什拓给碰上了。
“哎呀,你急什么。”跟着一起来的秦翔劲漫无目的转转,打个哈欠。“先回房睡一觉,石头啥时到,咱们啥时候开工。”
“不!”
华什拓立马拒绝,抬步就走。
“我去找华夫人问问。”
“你不是自己找事嘛,先白吃白住混个几日,自在自在再说!”
华什拓半点没听进去,出了祠堂,就要去前面找人。
祠堂位于后院里侧,经过前方的月亮门,再往前是片花圃,栽着海棠树。花圃的北面几人都很熟,便是昨晚待的马厩,南面则是内宅,华夫人、华辛玲,以及凤霞郡主都在里头。
华什拓闷头直走,从右侧绕过花圃,正要去前院厅中,结果在经过内宅跨院门口时,却见到一人爬在院墙上,脚下踩着名侍卫,探头往里头瞅。
好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如此明目张胆行偷窥行径!
虽说华辛玲那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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