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
他忍不住在心里大骂。
骂这世间第一位剑客,骂那自己寻死,却偏偏教人效仿自己的家伙!
尽管他连那人是谁也不知道。
“爹,城门处好多人!呀,不好!他们有弩箭!”聂典指着右方大叫。
“看见了,所以……咱们不走城门!”
聂阳胜回了句,依旧迅速迈着步子,笔直冲向迎面足有五丈高的厚实城墙!
从观星台下来,再到城门处的情况,不想被弩箭射成刺猬,或力尽被擒,唯一之法,也只有越过城墙才有可能!
眼见他们改变方向,没往城门处来,一队手持长刀的大内侍卫,似是猜到他们要做什么,当下施展轻身步伐,竟纵身高跃,以与地面平行的姿势,横着身体踩着城墙,迅速靠近!
这些人与寻常禁军可大不相同,人人身怀绝技,极为不好对付。
聂阳胜深知此点,同时也没那个心情。
眼见距城墙还有百十来步,他一把抓住聂典腰间束带,喝了声:“松手!”
后者喔了声,极为听话的放开旗杆。
聂阳胜单臂拎着他,如同在抓个小鸡仔,身体在地面旋个半圈,牟足劲向城墙顶一掷!
“走你!”
巨大力量,让聂典好似坐上投石车,耳际生风中,体验了把飞翔的感觉。转瞬间越过城墙,伴随着拖着长长尾音的惊叫,消失不见。
眯眼抬头,用手掌遮挡阳光的华什拓,望着对方下落时,惊慌摆动的四肢,忍不住问:“掉到那边,不会摔死吧?”
聂阳胜没回答,劈手就抓住他腰带:“松手!”
事关生死,华什拓也知道这是此时唯一脱身之法,但还是忍不住说:“拜托一定用大点力气!我宁可越过城墙摔死,也不想撞在上面糊成肉饼!”
“废话真多!”
聂阳胜故技重施,身体一转,抡个半圈,那这位小鸡仔也掷了出去。
果真如华什拓所言,力量奇大,速度快的眼睛都睁不开,被风顶的满眼眶都是泪。
而后飞跃城墙,到了最高点,不由自主下降。
下方是株柳树,身体砸上去,只听耳边咔咔枝干断裂的脆响,脸上不知被柳条叶划出多少个口子来,最后腰部一痛,落在地上,一口气差点闷在胸中,就此把自己憋死。
此时,送出二人的聂阳胜,虎吼声,在大内侍卫赶来前,持着旗杆再度向前狂奔三十余步,随后两臂用力,将旗杆往前方地面狠狠一杵,继而顺势踏地!
铁杆微弯,不过幸好没就此打折,堪堪竖了起来。他翻上杆顶,单足一点,两手齐出,在撞上城墙的刹那,狠狠击碎墙壁坚石,把身体挂了上去。
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华什拓,正躺在地上呻吟。
不远处的护城河中,聂典游了过来,上岸后不管对方口中叫疼,硬是将其扯起。
“你怎么没掉水里?”他回头望望。“不该啊,老爹对力道的把握,一项极为仔细才对。”
华什拓没好意思说这是自己的要求,龇牙咧嘴问:“他出来了吗?”
“没事,不用管他。”大孝子聂典左右看了看,“咱们快找马匹,先逃出京畿再说!”
说罢扶着对方,借河岸柳树遮挡身形,往东去。
与此同时,以手指力量,生生爬上城墙顶的聂阳胜,看了看下方情形,边在墙顶奔跑,边大声指挥:“兔崽子!错了!去南边!南边人多!混入人群,才好藏身!真是的,老子白让你看那么多兵法,怎就那般笨?!”
话音未落,正于成排柳树间行进的二人,立即注意到前后两个方向,各自奔来一队铁骑。
他们高声叫着抓刺客,纷纷抽出战刀。
聂典甚是鸡贼,明白这边两人三条腿,是跑不过战马的。又瞅着对方人马不是很多,该不是事先准备,或不知观星台的事,当即大声吆喝,回身一指城墙顶:“看!刺客在那儿!就是那个大胡子!可别让他跳水跑了!”
东西两侧围过来的骑兵,是日常巡视皇城外围的护城军,尚不知皇城内出了何事。
实际上,今日要做的事,常宗帝与云松也没敢让太多人知道,除了带去观星台的六百禁军外,皇城内外其余人,包括大内侍卫,均不知发生了何事。眼见观星台那边太过热闹,惨叫声接连传来,只认为是有人行刺,职责所在下,才守住城门不让通行。
至于外面这两队护城军,连城门都没进,听到呼喊刺客的声音,却不曾见过刺客模样。驾马过来一看,认得是聂将军之子聂典,信了七八分,竟齐齐勒马止步,手遮视线,往城墙上看。
果然,有个黑影在上头跑动。
一名护城军校尉点点头:“刺客果然在上面,兄弟们,随我来!”
说完,不理华、聂二人,两队人马合为一处,沿河岸奔了过去。
“嘿,这兔崽子,竟出卖老子!反间计倒学会了!”
聂阳胜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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