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见了……这这这……便是插翅而飞,也总得有个影子……更何况我们那么多弟兄在外围……”
蹡。
森寒刀光一闪。
紧接着便重回鞘中。
一整块下巴,连带口腔舌头,齐齐飞了出去!
那探子喉咙深处发出绝望呼喊,抬起两手齐捂,却止不住喷出的血,带着满眼的恐惧,生生吓晕在地。
此人惨状,实在令人生畏!
便是曾气他随口栽赃的华莘玲,亦不由打个寒颤,为其下场揪心。
不过更令她感到震惊的,非是这位朱统领的很辣作风,而是刚刚连自己都没看清的快刀。
若刚刚此刀是奔自己削来,怕是也得与探子一样……
朱春抱抱拳,面上神态与来前没什么不同,随后不发一言,领着一群人浩荡离去。
远远的,传来他一句话。
“一应损失,朱某于明日会差人补偿。”
华夫人皱了皱眉,轻哼了声,恼道:“如今的小辈,真是愈发没礼貌!不就一手快刀吗?充什么大尾巴狼!”
“您啊……”华莘玲无语的吐吐舌头,“干嘛等人家走了才说?”
“臭丫头,竟敢笑话老娘我!”华夫人抬手就打,却被后者轻巧躲开了。
一行人回了府中,兵勇们帮着整理庭院,仆役则开始整理房间。
华夫人领着女儿,径直去了内宅最里面的书房。
矮腿老五与两撇胡老七,早早在那儿等着了。
房门一关,确认窗外无人偷听后,华夫人的脸立马沉了下来。
“外面怎么样?”
老五与老七对视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震惊之色,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此事牵扯的人,多吗?”华夫人又问。
老五道:“太师府已被查抄。所有人被押往天牢,罪名下的是谋逆,该是无人能活下来。”
“是嘛……”华夫人显然没料到,连太师府都没能幸免,很是难以置信:“苏老太师可是助他登上帝位,最大的功臣!这怎么说杀就杀了?”
“帝王颜面。”老七言简意赅,四字道破原因。
华夫人叹了声:“太师府门徒众多,只此一来,不知得牵连多少人。苏老太师也算是北朝近几十年,出力最多的一位……那么大年纪了,不该杀的。”
“咳咳。”老五清清嗓子,似是在提醒她,不要对皇室的行为做评价。
“我想不明白……若说此次大开杀戒的原因,是为的给太子清扫障碍,可、可这关芙蓉郡主何干?关聂将军何干呐?”华夫人脸露疑惑。
几人一时都弄不清,谁也没说话。
“对了,刚才在门口,有个一直紧盯咱府的探子,信誓旦旦说聂典与什拓进了府中,可有此事?”发问的人是华莘玲。
老五点头:“确实如此。他们酉时前后来的,很多下人都看见了。什拓小师傅确实伤了小腿,被聂典扶着,径直去了后院偏房,与姓秦的会面。”
华莘玲悚然一惊,后怕道:“竟、竟真的在府里?!你、你们把他二人藏哪了?!”
“不干我的事,也不干府中人的事。他们的消失,其实我也很好奇……”老五面上有阵茫然。“我推门去寻的时候,发现桌上的茶还是热的,可却半个人影也不见!”
“果真如此?”华夫人瞪大了眼,因为华府本就没什么地方可藏人呐!
“千真万确。”老七回答:“有仆役送饭,进去时说是见到了他们三人,出来便遇上我们。前后也就一盏茶的空,又没人从屋里出来,可偏偏三个大活人,就那么消失了!大嫂,我当时真是头皮发麻,还以为见鬼了呢!”
鬼?
华莘玲打个寒颤。
便见老七面色发白,意有所指对华夫人道:“长那么像,又不知来历……现在突然消失,保不准真是……”
真是华将军魂魄归来,化而为人!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却没敢说。
因为若真如此的话,恐怕大哥已战死沙场了。
“胡说!”华莘玲立即否决:“什拓与姓秦的便真是鬼,那聂典如何解释?打小我就认识他,怎么可能是鬼呢!”
“只是猜测。”老七或许是真的感到害怕,竟出了满头冷汗,边擦边道:“只因太过匪夷所思,才会这般去想……”
“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吧,以后对此一个字也不要提。若有人问,千万别说知道他二人来过府中。”华夫人端起茶杯,喝口水压了压冰冷之意。“除太师府与聂府外,还有谁被牵扯?凤霞那丫头没事吧?”
老七抿了抿嘴,轻轻摇头:“据听说,凤霞郡主被陛下带着,刚好躲过一劫。至于别的人……”
说到这一顿,竟是大为惋惜的叹口气。
“冉大公子命丧当场,据传,是被聂将军所杀。”
啪嚓。
华夫人手中茶杯掉落在地,摔个粉碎,只觉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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