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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煌行 章节目录 第八十四章 寻道之秘(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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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玉子望着华什拓的眼睛，抬手敲了敲自己脑袋。
“现在明白了吧。道法，非是武道，讲究的是境界。你拿我与云松相比较，若论境界高低，他在我面前渺如蝼蚁。可若论动手嘛……”
“如何？”华什拓只关心这个。
功玉子不好意思笑笑：“也只能灰溜溜逃了，还不一定逃的掉。”
华什拓真是无语了，只觉一下子浑身失了力气，白眼狂翻。“您当初把我从赢口城带出来，可不是这般说的。那阵，天地妙法可被您吹到天上去了。我正是信了您的邪，才来的中原，又惹了那么一大摊子破事，若非如此，有可能就没有规星大阵，也不会死那么多人，北朝气运也不会被旁人借去。”
“错，你又错了。”功玉子面色平静。“首先，天地妙法确实玄妙不可言，飞剑术不配与它相提并论。至于规星大阵嘛，你只是适逢其会而已。这天地间发生的一切，早有定数，你去与不去，是在赢口还是在中原大地，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你认为你不去雕石，就没别人去了？你认为云松不用你避雷，就没别的法子？死去的人，终究还是会死，难逃既定之事。”
华什拓很不想听此类言辞，但知道自己肯定论不过他，也就哼哼两句，表示自己不苟同。
功玉子叹道：“实际这些杂事，纯属变数，乃大势所趋，有好有坏，北朝气运注定衰败，陈氏社稷陨落在即。”
“可我就是不甘心！”华什拓说出心里话：“死那么多人，犯那么多错，云松那妖道却还活好好的，这难道也应天之意吗？”
功玉子正要开口，突听一人声音从后方传来。
“他活不了多久。”
二人回头去看，正见一驼背消瘦的老头，从那边缓步靠近。
“师兄。”功玉子起身作揖。
华什拓却依然躺在地上，见到这位被民间奉为仙人的玄徽门掌门，什么表现也没有。现在的他，已对天地妙法兴致缺缺，而且自认没那个智慧，去理解太复杂深奥的东西，所以有点心灰意冷。
功寻子对师弟点了点头，到了近旁盘腿坐下。
没等他坐好，华什拓倒先插了一句：“敢问功寻师伯，您是从河眼里钻出来，还是从天上跳下来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把面前两位得道高人弄的一愣，半晌不知如何接话。
华什拓只得把般若和尚所说，去玄徽门的两个途径给详细解释了一遍。
功寻子哑然失笑。
功玉子亦有点忍俊不禁：“我说你啊，怎么还信那些？民间杜撰之事，当然做不得真。”
“可玄徽门究竟在哪啊？”华什拓问。
功玉子抬手指向冲然山主峰：“你攀上山顶，若见瀑布逆流，便可乘水而上。逆流之水飞跃山涧，在半空形成个水环，穿过它，便入了山门。”
“逆流瀑布？”华什拓嗤之以鼻。“比入河登天的说法，还不靠谱。”
“事实如此。瀑布并非不可逆，人也并非不可飞天，这世界许多人们习以为常的事，实际都是天地秩序的一种。可一旦你参悟了它，它便无法再约束你，这边是天地妙法。”功寻子道。
华什拓似懂非懂，不过他有个好处，那就是想不明白的事，立马放弃，转而问：“为何说云松活不久了？”
功玉子有点跟不上他飘飞的思绪，两眼发直，正不明白怎么又提起这茬，就听功寻子道：“雷指之威，岂是那般好对抗的？飞剑之术，与人气机相连，若与它碰触，强横霸道的指劲，已寻气机透体而入，之所以没立即毙命，只因北朝五百载气运挡了一挡。”
“那他啥时会死？”华什拓问。
他之所以关心云松那妖道的死期，可非是要去给蒲森复仇，而是害怕自己再碰见。听闻他活不长，心中开心起来，学不学得到与飞剑术相抗衡的招式，倒也无关紧要了。
大不了我就躲在冲然山，等他死了再出去！
“三年为最多之数。”功寻子很笃定，“只是可惜了，好容易修至赤中化天，距那剑道之巅尺寸之遥，只需再进一步，便可踏上仙途。实没必要去行那逆天的路子。”
三年……
华什拓高兴坏了，呲溜从地上爬起，恭恭敬敬给功寻子鞠个躬，恬着张脸道：“功寻师伯，那我这三年，就待在冲然山了，保证帮你把木屋给打扫干净。”
功寻子笑着摇头：“不，你不能留下。”
“为什么？！”华什拓瞪眼。
“你要学天地妙法。”似是早已下了某种决心，功寻子的语气不容他人质疑。
此话一出，华什拓摸不着头脑，而旁边的功玉子则面色复杂，不知喜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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