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龚县令尚未说完,惨被华什拓摆手打断:“您先等等,师妹没出过山,不懂礼数,我教教她。”
于是那四人,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时蹦出什么搜刮民脂民膏、草菅人命、国之蛀虫等等!
眼见那小姑娘眼睛越睁越大,瞅自己的目光中,鄙夷之色渐重,龚子庆哭的心都有了。
“咳咳!”
蔚云郡主掩嘴清嗓。
四人纷纷闭嘴,偏头看她。
“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北朝贪腐之官异常多,确如你们说的那个样子。不过也有不少肱股之臣,两袖清风的为朝廷做事,为百姓谋福,可不能忽略不计。”
龚子庆差点忍不住要挑起大拇指,赞其为北朝官员说了句公道话。
“那美人郡主您说,遇到贪腐之官,我们是跪还是不跪?”秦翔劲问。
“那等官吏,人人得而诛之,自然是不用跪的!”蔚云郡主想也不想。
“所以说……”秦翔劲冲书案方向拱拱手:“县大老爷您自认是哪种官呢?”
“我……”
当着郡主的面,龚子庆当然不敢说自己是贪官,那是自找麻烦。可说清官也不成,真要是两袖清风,后院那一位夫人,三位姨娘靠什么养活?
“罢了!本官胸襟宽广,不跪便不跪。”
他倒也豁的出去,抛开这个话题,自己也觉轻松许多,转而发问:“都说说,自己姓谁名谁,哪里人氏,因何来的虞门镇?”
四人各自只报个名,并说出要去夹口岭,至于哪里人,才懒得去解释。
般若不用提,只要他不愿开口,谁都得掂量惹此人的后果。
秦翔劲嘛,更是不必卖任何人的面子,冥河水一遁万里,兴致来了,天王老子也给你揪下一把胡子,让你干生气,却追不上。
而清伊,则是真的不知自己出身于何地,开始记事的那天,还得从冲然山木屋说起,记忆深处的零散画面,完全拼凑不出什么来。
至于华什拓嘛……
哼哼,笑话!
不过一郡主与县令而已。
五位皇子在我眼皮底下被割掉脑袋,我都没打怵,虽然差点尿裤,但也是及时止住了,说出来也并不丢人!
眼前场面,与那日的大风浪相比,宛若九牛一毛,压根不足以理会!
听到几人名字,龚子庆点点头,嘴巴张了张,却是问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呢?
这些人没什么罪过啊!
更何况连个原告都不见,问屁啊?!
似乎也就只能闲聊了,可这儿公堂上,也不知闲聊地方呐!
“郡主……”
他向左探了探身子,苦着张脸。
“这几位,该定个什么罪?”
实际上,蔚云郡主把华什拓等人抓来,就是想弄明白几人身份,以及为何会知晓老僧是邪魔的原因。
如今神僧的希望破灭,那件如鲠在喉的事,又急于解决,本有心指望这几位帮忙吧,可那几位吊儿郎当的架势,实在不是托付大事的材料!
哼,让本郡再考验考验你们!
她这样想着,随口道:“就按个当街行凶杀人之罪,定个斩立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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