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滋滋……’
是何种声音在传达着渴望?
离枪欢鸣。
那是沉寂多年的呻吟,是对战斗的饥渴,是重见天日的欢愉。
鱼棠从地面站起,拔出离枪,红衣似血,指着叶河身下的土堆,淡淡说道:“我想试试。”
话音刚落。
一袭红衣飘扬离地而起,枪刃携带惊天声势,刺向叶河,刺向他身下泛着玄光的土堆。
‘轰!’
一声巨响!
鱼棠倒飞回去,离枪脱手,身躯滚落在沙地。
灵气随之溃散。
……
叶河苦笑着摇头,看着地面上的红衣,眼神泛出一丝不忍。
“我说了,没用的。”
“你不需要废这功夫呀,我也就是在这儿站三天而已,小时候做错事,师傅罚我在雪山峰顶站一个月,我不都挺过去了?”
女子咬着银牙从地上站起,嘴角蜿蜒下血丝。
她体内灵气方才尽数而出,聚拢在离枪之上,那一刻,手持离枪这等天下兵器谱排名第九的神兵,再加上修为和灵力全部到达了生平顶峰,她相信,就算面前土堆是精钢浇筑,也有信心在上面破开一个豁口。
可事与愿违。
此时玄光四溢的土堆,好似没有发生过半点动静,半分改变。
只有堆顶的那个头颅脸色变得有些不忍。
叶河再次摇头,劝道:“回去吧。”
“试你也试了,没用的。刚才那一枪,已将你体内灵力耗得差不多,所以……回去吧。我这里真没事。”
女子努嘴,一改往常恰淡的气质,丢给叶河一个大大的白眼,她抬手抹掉嘴角鲜血,自顾弯腰捡起离枪,接着将枪杆再次插入地面,闭上眼睛,不理会少年。
叶河皱眉看着女子动作,心里开始有些焦躁,想了片刻,开口说:“我说的你没听见?这会儿你体内还有多少灵力?十分之一?恐怕还要少吧!做人要自知,要量力而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莽夫,明知做不到还要去傻着脸去做,那是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师傅曾说过,那是白痴……你跟了天御神座那么久,又跟着桑小子那滑头那么久,这点道理都没学明白吗?”
他语气很淡,但说出的话却十分伤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真的很反感这种不自知之人。
从小熟读天道千卷,知道这个世界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也深刻了解到这个世界是有多宏大。
强者多如云,弱者多如狗。
你有多强,这个世界就肯定有比你更强的人在笑望着你。
所以,叶河从小就练就了一个谦卑的心。
他喜欢见人就说‘你好’,喜欢低调做人,喜欢平易近人,尽管他骨子里有着足够的骄傲,尽管如今他的修为如师傅所讲‘已罕逢敌手’,可他还是时刻保持着一颗拥有自知之明的谦卑的心。
比如,在见到重伤后修为低落至灵动初境的李文兴,他会很有礼貌,并很谦虚地拱手称之‘李兄’。
比如,遇到修为高深莫测,能和师傅‘裁决’对而论酒的钱老头儿,他会很谦卑地作辑至底,称道前辈。乃至在钱老头儿出手封印他时,也会很有自知之明的站立原地,不做反抗。
他会对爬虫飞鸟说‘你好’,会对着风沙尘土絮语自娱自乐,这些都因为他是个很自知的人。
所以,他很反感此时红衣女子不自知的行为。
女子闭着眼睛,不为所动。
叶河叹口气,准备再劝说一下这个执拗的女子。
突然!
空气中传来一阵异动,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
咻!
一声轻响。
少年抬头望。
方才溃散于天空的灵气,好似灵蛇般凝聚为一股,激射向少女,从她头顶而入,继而在体内游动一周,突然化为两股,再次激射而出,附向她面前的那把离枪。
红衣喷血,脸色如纸。
……
咻!咻!
又一道!
两道!
三道!
无数道本应溃散的灵气,凝为灵蛇,激射而来,又游走体内而出。
红衣面色越来越苍白,一口口鲜血沾湿胸前红衣。
如艳花,染红雪。
那一刻,天空之云再次涌动,翻腾怒吼,比之方才更盛,更为惊人。
叶河看到这异象,脸色霎时骤白,继而哑然失笑。
“叠浪决啊……”
……
天道《论法卷》中,有这么一段记载。
世间万法,云云苍生习之皆有益,唯是禁术最伤人。
不仅伤人,更是伤己。
叠浪决,便是这等伤人伤己的禁术。
《论法卷》记载,此术共有十八层,每层仅有一招,招招无名。
习得此术后,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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