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刚肯定地点点头,岑寂望着他,一动不动。因为她忽然觉得接手人就是扬刚,直觉告诉她,扬刚可以把此事摆平,收回合同的,然而……
“不能再少点?太多了,你知道,这钱我只能自已拿。”
岑寂微笑着,吃力的说到:“都是打工崽,找点血汗钱不容易;再加上我那口子又找不到钱,全靠我一个弱女子。”
扬刚坚决的摇摇头,笑笑:“唉,岑总,对我说这些没用,我只是牵线人,你不干,就算啦。”
“再少点吧?扬经理,毕竟我们还是朋友啊。”
此时的岑寂,即后悔又郁闷,更伤感:早知道可以这样,今天绝情的话就该先不忙说的。用爱情和眼泪套住这厮。
等这合同转签了,再一脚踢开他,两全齐美。
现在,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再少一点行不行,扬经理,我真是没这么多现金。”,“能变现的都可以!”
瞅着扬刚那无情的脸嘴,岑寂真想一口啐去:“你老婆可以变现,你去卖吧。”,脸上却笑着,口气哀哀的:“莫开玩笑啦,真的,帮帮忙,你给说说,能不能再少一点?”
扬刚摸出了手机,扬扬眉睫:“你也别着急,我给问问好了,你稍等。”
他走到窗口,拨通了什么人的手机:“是我,扬刚。你好,查经理,那事儿,能不能少一点?人家确实拿不出五万啦。嗯,嗯 。
好好,看在我面子上?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哟?是你查哥够朋友,好,一言为定,完事儿后我请客,不醉不许走。”
然后走回来,低低一弯腰,右手从半空中徐徐划下,捂在胸前:“报告岑总,经过我的努力协调,对方答应降到三万八。
我呢,我自已加上了二千块钱的劳务费和跑路费,一共是四万,不多吧?可以了吧!”,岑寂呶呶嘴巴,到底没说出什么。
她知道自已是被扬刚算计了,可没法,这事儿现在就那么明摆着。
自已和扬刚已无任何关系,他凭什么要为自已着想?凭什么不收钱?就凭咱俩是芳邻吗?扯淡!隔壁邻居顶屁用?开了门,一家;关了门,也是一家。
这年月,抹去一切闪闪发光的表面,只有金钱是赤祼祼的现实。
再说了,如果这事儿放在自已身上,也是一样的,不收白不收,收了还想收。不愿意给?可以呀,你老人家慢走,你先生走好,尊听悉便,不要回头啊!
“好吧,多久转接呢?”
“看你!”扬刚笑笑,看着她。
“明天下午吧,下午三点多吧。”
岑寂一面慢腾腾的说,一面在脑子里算着时间:上午,还是要先给女老板打个招呼,甩脱了这坨大包袱,她怕高兴得很哟。
然后,再理理合同,增加转签页面,再斟着斟着有关字眼儿。
然后,去项里取钱,妈的,四万块啊,四万块血汗钱,亲手交给扬刚?老娘恨不得杀了他耶
然后,拿回转签合同页面,放好,这件霉事儿就算交待完啦。以后,再不能做这赔钱的事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还好,那五十万在向我招手微笑哩,葛虹,我马上就搞定你。
“好吧,就这样定了,明天下午三点,我在二楼的副总半工等你们。”,“我一个人来,查经理已授权,我帮他代签。”
“要盖红章呢。”
“红章我带着,还有问题吗?”
这厮平静的微笑着,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唔,好吧,不见不散!”岑寂伸出了右手,“不见不散!”
扬刚也伸出了右手,啪地下击在她手掌,“慢走!”岑寂笑着送他出去,路过电脑屋,扬刚探进大半个脑袋瓜子:“王兄,走啦,你慢码。”
“哦。走啦?怎么不多坐会儿?”王冠从屏幕上收回眼光,站起来送他。三人慢腾腾到了门口,岑寂拉开防盗门,含笑挥挥手:“再来聊啊。”
第二天下午三点,美亚二楼副总半工。
扬刚如约而至,岑寂捧出了合同,再翻腾到转签页面,递给了他,扬铡接过去,细细的看了,点点头签上了自已大名,再盖上了红章。
岑寂站在他身边,仔仔细细的瞅着公章上那“×××市勤劳水电气服务维修有限公司”的仿宋字,和那具有法律效力的“×××市勤劳水电气服务维修有限公司·合同专用章”,方放下心来。
一切手绩办完后,岑寂才打开抽屉,拎出四万块现金扔给了他:“点点,给个回根。”
“别忙!”扬刚说着,宛若变戏法般从自已提包中拎出一台小型点钞机。
他理也不理在旁边直瞪眼的岑总,熟练地折封,五指一滑,再掰开现金,哗啦啦,一一放到机架上。
唰唰唰!轻捷悦耳的轻声响过,手指一叉,现金们被顺成一全迭,就那么塞进了他自已的提包。
然后,抓了张报纸将点钞机一包,拎在手中:“告辞!”,“哦!”,岑寂仿佛才从梦中惊醒,眨眨眼:“还喝点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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