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牛清风就带了女儿牛素素来拜见周羽,询问女儿的情况。
周羽用神识探视了一遍,见牛素素的气海跟之前他看到的一样,仍然处于消失的状态,摇头叹了口气。
牛清风见周羽摇头叹气,心里一凉,赶忙问道:“恩公,我女儿到底如何了?”
周羽神色中露出一抹惋惜,道:“牛姑娘只怕与修行无缘了,她的气海完全消失,根基已彻底受损。”
牛清风也探视过牛素素的情况,知道并不乐观,但他依旧存着侥幸,希望是自己神识较弱,看的并不全面,或许女儿还不算太糟糕。现在听了周羽所说,心下彻底一凉,面上焦急,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牛素素却显得十分平静,笑道:“不能修行就不能修行吧,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也很不错,爹莫要难过了。”牛清风直摇头,道:“我如何跟你娘交代,你本来天赋卓绝,如今在我这却断了根基,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我又怎么对得起你,我……”说到后面,一个大男人眼里竟然急出了泪花。牛素素忙安慰道:“是女儿不够优秀,让爹失望了,娘不会怪爹的,爹只要好好的,就是娘最欣慰的事情了。”
牛清风心中猛然又一痛,更加难过了。
一旁的周羽见了,有些不忍。他虽然记不起自己的父母是谁,没有体会过父爱,但在弥天境与陆凌子相处十年,恩师如父,陆凌子给了他几乎所有父爱般的关怀,此刻他能够体会到牛清风心中的苦楚。心下叹口气,道:“牛寨主,我阅历尚浅,说的也并非绝对,牛姑娘也并不是绝对就不能修行。”
闻言,牛清风脸上立时又露出一抹希望,忙道:“恩公一定有办法的,恩公快想想办法,帮帮我女儿,她命运多舛,受人冷眼,唯有修行能让她抬起头来,切不可断了这条路。”说着,又要给周羽跪下去。
周羽赶忙扶住,苦笑道:“牛姑娘能不能修行,关键还在她自己,筑基失败会中寒毒本就闻所未闻,或许牛姑娘的身体有些特殊。”说着,转头看向牛素素,问道:“牛姑娘,可否说一下,当初在筑基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牛清风忙跟道:“对!丫头,你筑基时到底怎么回事?之前问你一直含糊其辞,现在恩公在这里,还有什么忌讳的。”牛素素眼神有些闪烁,道:“没发生什么,就是筑基的时候突然突破失败,而后就浑身发冷,之后就一直那样了。”牛清风听了一怒,喝道:“你这丫头,还这样说,糊弄得了我,能够糊弄得了恩公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肯说实话!”
牛素素看了一眼周羽,立马又将目光移开,低着头道:“没有糊弄恩公,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筑基失败之后就浑身发冷。”牛清风皱眉道:“筑基时的情况是怎样的,这你该知道吧,给恩公讲讲。”牛素素支支吾吾,道:“那么久了,女儿不记得了。”牛清风眉头皱的更紧,一见就知道女儿是有所隐瞒,心下恼火,又喝道:“恩公是为了帮你,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牛素素撅了撅嘴,将脚一跺,娇声道:“我不知道,我要去休息了。”便即跑了出去。
牛清风重重地叹口气,很是无奈,摇头道:“恩公莫怪,我这女儿性子比较倔,一旦犟起来,谁也拿她没办法。”周羽神色微微凝起,问道:“当时牛姑娘筑基,牛寨主不在她身边吗?”牛清风又叹口气,道:“我要是在她身边就好了,那几日我正好和寨子的兄弟们出去打猎。回来时,小女便已经筑基失败染上了怪疾,当时我也问过她,她也是像这般含糊其辞,我看她气息虚弱,没再多问。后来我又问过几次,她都说不清楚。”
周羽沉思半响,道:“我虽然是炼体,但炼气之法也听传授我道法的老先生说过,炼气较炼体要容易,也更安全。一般而言,越早筑基越容易成功,牛姑娘两年前就开始筑基,说明气海很稳定,就算筑基失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然而牛姑娘不仅筑基失败,在气海里还多出来一股寒气,实在诡异。而今她气海全部消失,根基大损,更是匪夷所思。牛姑娘筑基时肯定遇到了什么。”
牛清风脸上登时又显出焦急之色,旋即又是一脸的愧疚,自责道:“她肯定是不想让我再操心,所以不肯说,这丫头,什么事都往自己心里藏。”周羽面上也显出了一抹怜悯,叹了口气。牛清风忽又想到什么,眸子一亮,忙道:“恩公,小女很是听您的话,要不您单独去跟她谈谈,她不肯跟我这个啰嗦的老爹吐露,或许会跟恩公吐露,恩公再帮帮忙。”
周羽想了想,点头答应。
山寨的一个小山头上,风景颇好,牛素素坐在地上发着呆。虎妞趴在一旁,摇着尾巴乖乖地陪着。
突然虎妞身子一挺,转过头,旋即尾巴连摆,赶忙迎了出去。周羽缓缓走来,虎妞轻吟一声,直接扑到他身上。周羽笑着抚了抚它的头,道:“我找你家大小姐有话说,虎妞就在这守着,好不好?”
虎妞连连点头,跃到地上,乖乖在那里趴着了。
周羽又一笑,道一声“虎妞真乖”,便向牛素素走去。牛素素忙站起欠了欠身,周羽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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