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络绎笑意嫣然说:“妹妹可是有心了,不过姐姐我呀就是不喜欢这些庸脂俗粉所以才不用的。还叫妹妹以为如此,真是抱歉了。妹妹且拿回去自己用吧?”
庸脂俗粉?李持盈心里头暗暗讽刺,说自己不喜欢用这些玩意儿当庸脂俗粉,那为何还眼巴巴地往春宴上蹭?还真是两面三刀。叫自己回去用,岂不是说自己庸脂俗粉?
祁络绎看她的反应知道自己说的太直白了,吐吐舌头,接着解释说:“妹妹可千万不要多想,姐姐我的意思是妹妹天生丽质用了这胭脂定是锦上添花,不作俗物。”
“姐姐,我这送出去的礼物岂有收回的道理?”你祁络绎不要的东西凭什么要我去用?李持盈心里头厌恶。
“那……”祁络绎眸子一转,看向了一侧娴静的苏贵人,道:“那就给苏妹妹吧。”
“娘娘,我……”苏贵人未想到这事情转来转去竟然又转到了自己的头上,有些慌乱的抬起头来,不知所措。
李持盈轻哼一声,嗤之以鼻道:“人家苏贵人领的赏赐可是多多了,怕是看不上这小小胭脂。”
苏贵人摇了摇头,赶忙说着:“毓嫔姐姐那里的话,您和皇后娘娘给的赏赐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持盈转而瞥向苏贵人,如此巧言令色,还能玩出个别的花样?起身欲走,道:“叨扰姐姐了,臣妾这就告退了,殿里还有杂事要忙,日后再来跟姐姐请安。”
祁络绎听着这李持盈好言好语,漾起一抹笑意,道:“妹妹辛苦但也要记得别忙累了身子。”
李持盈点头,道:“谢姐姐的好意了。”敛了裙摆,摇曳离去。
祁络绎神色淡淡,命人撤了棋盘,收拾残局,将棋谱一应物什收好,才转而对着那苏贵人问:“不知苏妹妹来我这昭阳宫何事?”
苏贵人美目流转,续说:“昨日无心倒是雀屏中选,此番行为恼了各宫的姐姐,臣妾心里头有些不舒服的,特来皇后娘娘这儿叨扰闲聊一番。”
春风徐徐正好,春光明媚,祁络绎笑笑,不知这苏贵人是真的单纯但是故作模样,劝慰言:“后宫就是如此,妹妹就算是不想得罪他人也总有地方触了别人的逆鳞。不过妹妹无需这么谨慎,既然得了皇上的宠信就自然与之前不同了。”宫里人惯爱给人添堵,别人过得不好,自己心里才舒坦。
苏贵人执盏在手,浅酌一口,徐徐道来:“皇后娘娘教导的是。”
祁络绎知道这苏贵人在宫里头没个依靠心里头不安的很又是个温吞尔雅的性子,身在后宫实在是不好处事。今日刚刚得了封赏就来自己这儿定是想来拉拢投靠的,却又看着李持盈在,没得出口就给堵了回去,现下也是不知所云了。
可惜,如今是自己都难保稳定,又怎能再保佑她一个贵人的安危?况且手下一个孟婉一个喻子妆也就够自己帷幄,多一个人想必都是累赘了。
祁络绎以手扶额,阖眸思忖,苏贵人看在眼里也知道她的头疼。
半日不语,苏贵人启唇打破安静气氛,道:“臣妾此来本就叨扰皇后娘娘休息了,如今心里话倾诉过了,这心中便好受得多。那,臣妾先告退?您好生歇息。”
祁络绎抬眸,确实是冷淡了苏贵人,可是自己的意思,那苏贵人应该也是懂了的,徐徐言:“苏妹妹把这儿拿着。”指了指桌前的精致盒子,那李持盈留下来的胭脂。
既然说了送与苏贵人,总不能自己留下来扔一边吧?
苏贵人点了点头叫旁边的婢子带上,微微一行礼,转而离去。
宫巷崎岖,苏贵人莲步婷袅,鎏金红瓦前,步子也是失了分寸,乱了……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转眼回身,惊觉时光匆匆,韶光转瞬而过,飞红成阵,遍地皆是。祁络绎送走了二人,叹了叹气,吩咐人了藤椅放在花藤下,暖阳如水,透过层层绵密的新叶,落下舒服的暖意在身上,阖眸假寐,摈退了众人。
倦意袭来,听有窸窣作响,可是哪家的宠物跑了院来?祁络绎闻耳畔跫音,檀唇勾笑,声慵懒:“这才打发了好几个人歇下,你又来打搅我。”睁眼,问:“陈淑妃那里消息也是属实?”
“确实。”面前之人白衣倜傥,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大伯家的二子,自己的弟弟——祁连琛。
他生于武将世家却出尘了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气质,与他的父亲、哥哥都一点不像,像极了自己的大伯母温和。素来喜欢诗书,如今是研究医术已有小成,前年刚入了太医院就职,是祁家为数不多的文臣。
祁络绎那日得了喻子妆带来的消息就派了莞娘去太医院让祁连琛打听打听,今儿就是带了消息而来。
祁络绎起了身,招呼祁连琛道:“琛弟来坐。”
祁连琛微蹙眉,作揖说:“怕是不妥。”如此为难的就是祁络绎邀请他同坐一处,现在是身居后宫而不是祁家,他不敢放肆,乱了主仆阶级,否则,难堪的是祁家。
祁络绎不开心了,撇嘴说:“你这从哪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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