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后娘娘……”她好像又变回了原来的支支吾吾,扭扭捏捏。
杏眸微眯,眉尾飞扬着狡黠,闪烁着精光,祁络绎沉声问:“怎么,在毓嫔那里又惹了什么麻烦?”
那口吃的宫女摇了摇头,低垂着头说:“今……今日,娘娘允允许了奴婢出……出宫探探亲……的。”
祁络绎微微挑起的眉毛似乎是在挑剔着什么,上下将人打量一番,却是穿着跟平常也不一样,能够出宫了自然是欢快的。
轻轻点了点头,祁络绎才说:“毓嫔还真是个贴心的好主子呢。”
话里夹着讽刺,祁络绎还能不知道李持盈的本性?只不过,为何无缘无故让一个扫地的宫人出宫探亲,这祁络绎就搞不懂了。
那小宫女知道自己说多话了,连忙又是一个深深的拘礼,诚挚说:“皇后娘娘!谢……谢谢您……”那四个字似乎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最流利的词语。
怀揣着谢意与愧疚,将头埋得更低。
自己为何能出宫,就是因为完成了毓嫔娘娘给的任务。在昭阳宫洒下生石灰的是自己,去抹去现场残留的痕迹的也是自己,而面前的这位皇后娘娘却仍怜惜着自己,帮自己找到那个对自己而言尤其重要的银镯子。
虽然,在大火中,银镯子被灼烧的尽是黑色——那是无法遮掩洗净的污渍!
也是永远困在自己心中的污渍!
“无碍,都是小事罢了。”祁络绎浅淡一眼,撇过了她弓着的背脊,单薄却又坚毅。
“您……”刚一抬头就看见了祁络绎已经转身离去的背影,宫女痴痴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看着祁络绎的风姿便被其的一举一动给折服,紧攥着的手似乎是在隐忍什么,咬着的下唇似乎是不想自己说出什么话来。
可是,心里面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那是良知在督促着自己揭露真相。
自己不仅曾经害过这位怜惜自己的皇后娘娘,而且还不敢说出来真正下毒害死陆才人的并非喻修仪而就是毓嫔!
多少的左右为难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卑微的人儿亦是转身朝着宫门去了,过了那里便可以回到很多年没有回的家中,见一见爹爹娘亲……那是多么美好的愿望。
夜幕已沉,隔岸一整个廊坊皆是灯火通明,每一盏点亮的灯里头都温着微小而明亮的金红色烛火。
在船头挂着的那盏灯中透出的光闪着琉璃般细碎的光芒,映着漆黑的湖色形成粼粼光影。
“听姑娘们说过几天可是花灯节呢。”戏谑的声音响起,秦咫转头看喻书鹤一脸诡异的笑容。
他懒懒说:“噢,你的意思是叫我开始着手弄些花灯节女子们欢喜的东西趁此大赚一番?那我得搞得新颖一些,花样多点?”
“你这个人啊……真的是无趣。”喻书鹤眸子里亮晶晶的光芒淡下去,想来想去也就有无趣两个字来形容他了。
秦咫自然知道依着喻书鹤的脑子是不会明白自己的宏图大志的,有赚钱的契机摆在了自己的眼前却不抓住,那自己不就成了罪人了?
“说得好像是你最有趣似的。”嬉笑出口,秦咫讽他。
懒风掠过重楼,撩动着临水垂下来的柳条。那细裁的叶子不时披拂过水面,划出零乱的波纹,凭添灵动。
船已经要驶向了岸边,沿岸的风光越发的清晰。
喻书鹤得意的扬了扬头,偏偏就把秦咫的话当做了夸自己,兴致高昂着说:“世人多是庸俗的,要不是就跟你一样喜欢那金银玉石,要不是就要入仕途,步步登高。而我自然是不同的。”
秦咫觑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不同?确实,像你这样的闲散的人确实不多,但是你可别忘了你怎么来的这闲散的资格的。”
若没有细软他如何玩乐?若没有家里的权位他又如何无忧无虑?
聆言,喻书鹤敛了脸上的笑意。侧首同样看着秦咫,四目相对,正是二人在互相斗法。
最后还是喻书鹤先收了眼光,重新看周围的景色,自己的气势又低了秦咫一头。
秦咫暗笑一声,拍了拍喻书鹤的肩膀,二人是好兄弟自然也不会因着互相说了伤疤的事情或者是心里头藏着的事情而反目,若不是因为了解又怎么会知道呢。
秦咫明白,喻书鹤也明白。
再转话题,秦咫道:“你说的花灯节,什么时候举办来着?”
喻书鹤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学着孩童一般一个一个掰着在计算,抬眸看着秦咫道:“也就半个月了吧,你不会真的是动了赚一笔的心思?”
秦咫狡黠的眸子眨了两下,笑着高深莫测说:“喻兄我记下了你提供的灵感,所以今晚游船宵夜我便请了,当还你人情了。”
“去你的!”喻书鹤推他一把,蹙着眉头装作嫌弃的样子,说:“这本来就是你请的好不好?我遗世独立,一穷二白的一个翩翩美男子何来金银请客?”
喻书鹤这嘴皮子搁在哪儿都能吃得开,秦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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