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如蛇一般瘆人冰冷的眸光射向了裴元希,接着说道:“并且想要扶植襄王殿下称帝!”
谢相的话说出口,底下的人全都炸开了锅,议论纷纷的声音不再是窃窃私语而是高谈论阔。
裴元希被这么一番话语而冲击的措手不及。
“丞相,你说的话可属实?”裴元鉴已经缓缓的从坐上起身来,探究的眸子逼向了谢相,含着叫人看不透的深深旋涡。
“臣有证据证明,此事确实存在!”谢相言辞确凿。
裴元希回神过来,对向谢相算计的眼睛,态势咄咄逼人问:“谢相,你可要斟酌好了,你也知道制作伪证陷害朝廷重臣,污蔑皇族,欺君罔上,这重重的罪名你吃得消吗!”
压住怒意波涛的心情,裴元鉴沉声低吟,道:“元希,先来听听谢相的说辞再来发表你的说法。”
裴元鉴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压着人喘不动气。
看着谢相一副无害,伪装忠诚的模样,裴元希可以说是气得牙痒痒了,抑住心间将要发作的怒气,垂下了眸子,且听听他是如何信口雌黄的!
“回皇上,近来襄王殿下跟祁家的人走得很近,京城中不乏有见证者。而且襄王殿下也多次与祁家有书信交往,甚至是登门入幕,让人不免猜测之间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裴元希听了忍不住翻个白眼,自己平日里很是平常无奇的交往竟然都会被谢相拿出来做文章,那么自己现在和以前都是跟书鹤和阿咫走的近呢,不知道他又会编造出什么笑话来。
谢相自然知道仅凭这只言片语是不足以叫旁人信服的,笑着从怀中拿出一纸书信来,上前两步要递交上去。
钟离看了连忙去取来,递到了裴元鉴的面前。
细密的汗从额头到手心都是,钟离陪伴裴元鉴这么些年,从年幼到初登皇位,到现在一步一步君临天下,也是极少遇到这样的情况。
昨夜里皇上受伤了,可是自己是一路看着过来的。除却喻修仪娘娘,那喻大人,襄王殿下还有皇后娘娘,以及皇后娘娘家中的大哥,这些人都是一心一意想着寻找皇上,保护皇上安危的。
怎么又可能是祁家连同襄王殿下想要谋权篡位,改朝换代呢?
裴元鉴有些直接粗鲁的从钟离手上拿过书信,打开寥寥看了几眼,翻了翻有着几张数量的信,大体扫过关键性的几些字,最后落到了刺眼的裴元希三个字上面。
一气之下将手上的纸洒了出去,怒意燃起,质问着裴元希道:“元希,你要作何解释?”
“解释?我未曾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解释?”裴元希很不明白那一沓的纸上面写的是什么叫裴元鉴如此笃定的相信了谢相,如此笃定的怀疑了自己。
别说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了,就是这些书信自己都是未曾见过的东西。
“放肆!”裴元鉴一拍龙椅,怒气冲冲牵动了背后的伤口使得他倒吸一口气。
裴元希不愿意屈服认同,倔强的扬着下颚,不卑不亢的言说:“皇兄!这明显就是谢相为了陷害祁家,为了对付臣弟而制作的伪证,这些什么来往书信凭证,我都统统没有见过!”
话音重重的落下,掷地有声。
谢相徐步上前,作揖恭敬,禀奏说:“这皆是臣派人搜集到的证据,在祁家更是有发现了有襄王殿下亲笔签下姓名的书信,又怎能是伪证?”
裴元希气的想骂人,他何时给祁家送过信,又何时亲笔签下姓名?
“钟离,你来给朕瞧瞧,上头的字迹是不是襄王的。”连对裴元希的称呼都变了,裴元鉴冷漠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落在散落一地的书信上头。
钟离颤颤巍巍的去拾取书信,找到那一纸上面写着裴元希姓名的那一页,仔细看了看。
比对着往日里替着皇上收拾查阅奏折的经验,连钟离都觉得那就是裴元希亲手写上去的名字,与平时的勾画无二。
见着钟离踟蹰的模样,裴元希便觉得此事蹊跷的很,也怪异的很,但是却在自己控制的范围之内越跑越远了。
抬步上前,夺过了钟离手上的信,潦草的看了看内容,多是些大逆不道的奉承话语,自己从来都没有写过的东西。可是,可是手指被鲜明的三个字灼伤,连裴元希自己都认可了那是自己写过的名字。
“皇兄!”裴元希抬眸看向裴元鉴,阖眸思虑的人并不理会自己的呼唤,裴元希便接着说:“这封信臣弟从来都没有写过!”
“看来你是默认了那是你自己的字迹?”裴元鉴睁开森然的眸子,冷冰冰的,将这金碧辉煌映的暖洋洋的宫殿瞬间降了下温度。
裴元希坚毅的眸子迎上灼灼质疑的眼神,薄唇启启合合,声线平稳道:“不,绝不承认。”
“一纸可以捏造的书信皇兄就那么轻易信了旁人的挑拨?”裴元希反问,眯着的眼眸里是失望与厌弃。
对于这个皇位,对于这个权势,自己根本就不屑一顾。若非……若非祁络绎深陷后宫,若非自己情深与她,或许自己还在江湖
>>>点击查看《凰权在握》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