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掀不起波澜的风肆意在宫中穿梭,清清淡淡的,时而出现,时而却又捕捉不到。
关于祁家的消息祁络绎无从得知,连太医院里头的祁连琛都受到了牵连而再无进宫。
祁太后那边是祁络绎想拦住消息又拦不住的地方,好在经历太多的祁太后比祁络绎想象中的淡定跟从容。她只是委身清思殿,祈愿拜佛以明其心。
裴元希住在鹿居苑里头,虽然裴元鉴明面上没有下达囚困他的意思,但是在鹿居苑的周围安插的侍卫一层叠过一层的,都是在防备裴元希。
可是裴元希又不会跑哪儿去,就算是武功盖世,飞的出这座皇宫。天大地大,何处都也不是自己落脚的地方了。
更何况还有自己牵挂的人与牵挂自己的人在,他也不会忍心撇下就那么离开的。
裴元鉴说的好听的交流兄弟感情也不过是过来看了裴元希一眼,变着法,拐着弯儿的逼问裴元希到底存不存在要谋权篡位的意图。让裴元希心凉,笑这淡漠凉薄的亲情。
而那天没有来上早朝的喻书鹤得知了这个消息很是懊恼,若是自己去了或许还能护着裴元希。一想到如此便借酒消愁去了。
还是秦咫捉回了喝得一滩烂泥的喻书鹤,痛骂一顿使他清醒。“元希在宫中定然是被软禁了,而能替着他和祁家平反冤情,不就是我们在宫外能行动的人吗?”
“你又不是一个人,我在,祁家的兄弟也在,还有唐公子和唐姑娘也是一心要帮助祁家的!虽然皇上给了个没什么用处的名号,但好歹你也能见得了皇上,上得了言,所以要救元希先是得将陷害他们的人摸个清楚。”秦咫摇着不知清醒还是醉倒的喻书鹤叫嚷着。
一直待在身旁的碎雨摇着头看不下去,拉开了秦咫,拿起一旁的水盆尽数浇到了喻书鹤的头上,看他还知不知道清醒两个字怎么写!
祁家如今是被层层的封锁起来,不仅有谢相明面上布置的侍卫,更有暗地里他安插的黑衣人监视着。
祁连琛想着之前祁络绎总是对自己似有若无的提醒注意,还有迎接父亲他们凯旋归来时候捉到的那个内奸,不禁细思极恐……
谢相能够捏造伪证来嫁祸污蔑祁家和襄王,那必然是对祁家了如指掌的熟悉,而对付谢相下一遭的动作就得先从家中查出是否真的存在内奸!
内奸这个东西祁连琛也是不愿意相信的,特殊情况本来就是人人岌岌可危的关系,怕是要因为查找内奸而崩塌。
正与邪两方的人都在争斗着,谢相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得了这么一次机会,得天独厚之下更是倾尽了自己这几年所积攒的力量,不管如何都不会叫祁家翻盘的。
没有证据如何,那就去制作证据。
搅乱了整个祁家,最好是他们互相猜忌撕斗去,自个儿便去挑起祁家私有的兵权——神威军的骚乱。
叫皇上不忌惮也得忌惮,叫皇上不相信也得相信就是神威军接二连三的人来刺杀的他。
不日后,还在慌乱里的众人没有开始具体的解决措施,谢相便趁着夜色秘密入了宫,前往乾阳宫加急禀奏。
禀奏的内容尽是表露了神威军在边关的百姓心中的地位非常之高,拥戴他们的呼声也是一叠盖过一叠的。
早就有百姓心底认定了祁家的地位,挂帅的将军便是他们心里的王。
谢相一边学着百姓赞扬着神威军,一边看着裴元鉴怒不可遏却又尽力隐忍的模样,心中已然笑出了声音。
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顺利的前行。
趁此,谢相再添油加醋的赞颂了祁家三代的军功赫赫,尔后煽风点火问着:“皇上,虽然我朝有祁家将神威军是极大的威严和荣幸,但是留下的后患可是无穷的啊。这民心所向之下,不仅仅是功高盖主这一方面了,您想想您的地位还能够稳住吗?”
谢相低声拖着声音渐渐逼问着裴元鉴,又在暗示着裴元鉴一定要折了祁家的双翼,重新收回祁家单独的兵权。
钟离一直守在裴元鉴的身边,看着谢相狡猾的挑拨皇上与祁家的关系又是心急却又无能为力。
待了谢相离去,钟离刚要开口求情软化裴元鉴的心意,却直接被裴元鉴给拦了出去。
这一晚,裴元鉴睡得很是不好,噩梦连连里总是祁家的大军踏破了云阶千万,厮杀的血色里看见站在高阁之上俯瞰天下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裴元希。
醒来,天际大明,背后冷汗浸透了衣衫,汗涔涔的叫人腻的难受。
裴元鉴甚少有这么狼狈过。
早朝,延英殿里两派的人如同楚河汉界般清晰分明的站在两边。以喻书鹤为首的誓死捍卫祁家的忠贞与裴元希的清白,而以谢相为首的自然史鼓吹祁家仗着有兵权而肆意妄为,至于襄王更是眼高于顶之人。
经由昨夜裴元鉴确实是收回祁家兵权的决心已定,正好借着此次事情也算是合情合理的说法,往后史册上记载也不会将自己戴上疑心的名头。
谢相眼中尽是期待的光芒,等着裴元鉴下令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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