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一直在铁匠铺忙到傍晚时分,才起身回家。
生火做饭,柴米油盐。
有人厌倦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原因是每天都在重复与单调,生无波澜。
有人喜欢这种平淡安适的生活,原因是每天都是温馨与简单,乐享悲欢。
而君莫笑恰恰是后者,他对生活有一种难言的热枕。也许是因为自记事起便一直与母亲相依为命。也许是因为他天生就有一种乐在心中的观念。
他做好饭端着走进叶小琴的屋内,向中午一样喂给叶小琴吃。这次比较中午时分的喂饭,两人显然是自然了很多。
之后君莫笑便与柳如烟一起吃了饭。回到房中,睡下。
翌日清晨,君莫笑没有再去学堂。直接去了铁匠铺那里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王大锤打造兵器,状若神迷。
偶尔两人会闲聊两句,暖烘烘的铁匠铺传出王大锤爽朗的笑声。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逝。
一眨眼十天过去了,期间成小乐先是来找君莫笑,问他怎么不去学堂上学了。被君莫笑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最后看着有些为自己担心的成小乐,他们相约有时间一起出门玩才算结束。
之后李夫子来到君家,想要君莫笑去学堂继续听讲,也被君莫笑婉拒了。不过君莫笑倒是向李夫子借了几本书。他打算在空闲的时候拜读。照他的想法是,虽然不去学堂,却也不能放下功课。
这天,君莫笑将自己的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如往常一样来到铁匠铺。王大锤已经在生火,鼓风,准备铁胚。
君莫笑去后院拎来一桶桶井水倒进缸里。等待着王大锤开始打铁的指令。
今天是他打铁的第一天,可马虎不得,君莫笑暗暗在心中这般提醒自己。
“给!”王大锤夹着一快约莫有赚头大小的生铁递给君莫笑。
君莫笑上前接过生铁,感受了一下它的重量,将它放到炉火中心的位置。君莫笑的目光穿过熊熊燃烧的火焰,看着黑黝黝的铁胚,呼吸不知不觉变得有些急促。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打铁,内心都会有种莫名的激动。
王大锤虬髯有力的来回拉着鼓风机。炉内火焰的温度不断升高,铁胚开始缓慢的漏出红光。
这么大的铁胚,想来王大锤是想让自己打造一把匕首。而锻造中间高两边低的武器,要从中间向两边锻造。中间一定要打实。
想到此处,君莫笑翘首以待。当铁胚全身通红的时候,他快速的把它从炉火中夹出。放到敲打台上,右手拿起锻造锤,乒乒乓乓的敲打起来。只见按照记忆学着王大锤的由及慢,由近及远顺着铁胚中间的位置来来回回敲打了二十七下。又向两边处各自顺着劲敲打了九下。
君莫笑反反复复,来来回回这样敲打了一炷香左右,只觉得右手臂有些酸疼。
王大锤暗自点了点头。暗道:“这小子还真是有点悟性。初次打造就能控制打铁的力道与时机。方法也是丝毫不差。怕是私下里下了不少功夫。”
君莫笑将小了一圈的铁胚夹着放道火炉内,王大锤便开始鼓风生火。一簇簇的小火苗像是烈焰中的精灵,翻滚着,跳跃着。
过了盏茶时间,君莫笑将铁胚又夹了出来,在锻造台上周而复始的敲打。
这次敲打的时间与上次相比明显增加了十分之一左右。铁胚以一种肉眼可变的速度慢慢缩小,铁内的杂质也是越来越少。
等到第四次的时候,君莫笑先是淬了一遍水,再加热敲打,而敲打的频率却变成了中间十八下,两边各自九下。所用的时间只有比第一次敲打的时间少了时分之一。如此递减。
等到第七次的时候,每次敲打都是在一盏茶左右,中间与两边的敲打次数都是九次。
此时的君莫笑只感觉手臂软绵无力。可是他仍旧咬牙坚持,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这可是他第一次全付身心的去做一件事情,他绝不允许自己半途而废!
王大锤看着疲惫不堪的君莫笑,眼神仿佛穿透了虚空,看到了当年那不远千里学习锻造术的自己。当时的他也如君莫笑一般年少,一般的为了学习锻造术坚韧而倔强!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微笑,挂在黑黝黝的脸上,给人一种舒心的力量。
君莫笑强提一口气,咬着牙。不顾握着铁锤的右手来回颤抖着,仍是计算着时间、空间、力道一锤锤的敲打着铁胚。额头的汗珠,滴滴答答坠落在地上,溅回空中,四散而去。
最后他每敲打一下像匕首一样大小的铁胚,都会感觉像是像是敲打在自己灵魂深处。那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震撼人心,如此的让他着迷。
王大锤一直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君莫笑。没有去开口阻拦他,也没有动手去帮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一直到君莫笑敲打完最后一下,将一把粗糙的匕首放进水缸之中。
“终于...完成了!”君莫笑大口喘着粗气,丢下铁钳,扶着水缸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很棒!”王大锤不吝啬的夸奖了下君莫笑。然后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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