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夏雪儿咯咯笑了一下,“我才来公司,不懂的东西太多了,很多业务都不了解,我就只好笨鸟先飞咯,每天早来会儿,把一天需要学习的和处理的业务拉个提纲,按时间去做,既能防止自己偷懒,又能让一天过的充实,呵呵,就是这样,你不会笑话我吧?”
祁风知道夏雪儿要说什么,但就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因为这些朴实的想法深深感染了祁风,自己刚来那时候的感受有了共鸣。
新人难。为了尽快步入角色,比那些人际业务都轻车熟路的老人不知要付出多少倍的辛苦,还得忍受别人吆五喝六的口气,祁风心里一热:“你真敬业,我得向你学习。”
“我向你学习才对!”夏雪儿浅浅地一笑:“听同事说,你的业务能力很强,去年的一年里部门很多难办的工作都是你搞定的,而且,你也很敬业,经常早来晚走,加班加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公司没有和你签合同,算了,不说这个,都过去了。对了,你的办公桌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还在原来的地方,你去看看,我把提纲写完,记得以后要常帮助我哦。”
夏雪儿说完,朝祁风一笑,款款走回了座位,带动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祁风眼眶有点发热,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如果揭人伤疤,即便是善意的,也是一种残忍。夏雪儿肯定听说了自己那次“跳楼”的经历,却没有用有色眼镜看自己,话很温馨,让祁风感动。办公桌一尘不染,祁风回望了一眼夏雪儿。
同事陆续来了,拥过来和祁风嘘寒问暖。肖楠、林海和吴垠也从别的部门过来看他,走的时候,肖楠垫脚瞄了一眼夏雪儿,朝祁风坏坏地一笑。
送走了死党,祁风开始梳理自己之前的日常工作,找文秘朱姐查阅了部门近期公司的动态文件。其中的一个人事任免通报吸引了他,上面写着自己转正定级的岗位:策划助理。原来马炳坤为了有效控制自己制造的“新闻危机”,已经进行了快速处置,祁风想起他汗流浃背的样子,不由得好笑。自己干什么来了?打奸除恶!
正在思考第一个目标,老巫婆刘茵便出现在了门口。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敲击键盘的“嗒嗒”声。
刘茵老远便看见祁风,嫌恶地皱了下眉,板着脸走到夏雪儿的面前,将一沓厚厚的文案摔在桌面上:“这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夏雪儿轻声回答,站起了身。
“一大早看了你的这份报告,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夏雪儿茫然地摇了摇头。
“差点被你气死!”刘茵脸部肌肉扭曲起来,指着那沓文案厉声道:“你今年多大了?知不知道你是一名公司职员?这份报告是要给马总汇报的,你是怎么写的?啊?什么展望美好的未来,什么我们信心百倍,还什么拥抱美好的明天,你以为你在填词作赋呢!这是工作思路吗?光凭你的嘴喊两句口号下半年的各项指标就能实现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含金量,你的大学算是白念了。再跟你说一遍,要细化,有操作性,责任要明确,你再看看你这个,整个一空架子!重写!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什么时候下班!”
刘茵越说越激动,不时用手指“当当当”敲打着桌面,夏雪儿象一只受伤的小鹿,随着刘茵狂躁的训斥微微抖动,眼泪流了出来。
刘茵一通发飚,气哼哼地走到祁风身边,高跟鞋发出“笃笃”的声音,冷冷道:“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夏雪儿楚楚可怜地站着,梨花带雨。祁风听见刘茵心里说:一天到晚就知道招蜂引蝶,小**!祁风快速整理了一下手头的东西,气定神闲地走了出去。刚出门,几位同事便十分鸡婆地扎在一起窃窃私语。
祁风也不追上刘茵,就在她身后几米处盯着她屁股一扭一扭地上楼,刘茵的屁股很圆,很丰满,只是经常从自己家移床别塌到领导的家里,或者宾馆,或者办公室的沙发上,这已经不是秘密。
刘茵三十左右年纪,一米六十五的身高,头发梳着发髻,像一株迎风芍药,皮肤保养的很好,没有一丝皱纹,尤其是胸前的两座乳峰,随着说话上下忽悠,在领导面前嗲声嗲气,是那种媚到骨子里的人。但此女驭下之道,却着实让人不敢恭维,动辄非说即骂,铁人都能吼出泪来,办公室的一众职员密送雅号:老巫婆。
祁风扬起嘴角,一路跟进那扇黑叶桉木门。
刘茵的屁股终于停止扭动,怒气冲冲坐在转椅上,烦躁地嘟囔着气死我了,真快气死我了。
祁风正在分析刘茵屁股的尺寸是否适合自己的小弟,以及小弟是否会嫌弃,听见刘茵在心里咒骂:小王八蛋,跳楼?害得美娜调岗,害我吃了处分,现在又犯在我手里,有你好果子吃!祁风沉声道:“刘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先等会儿!”刘茵烦躁地一挥手,叠起二郎腿,眉毛挑成M型,“没看见我气儿不顺吗?你说你们这一个个儿的,怎么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说完白了祁风一眼,想:甭急,等着,要你好看!
祁风忍住自己想笑地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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