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来势如此之快,秦风根本就没有丝毫可以躲闪的机会,只一眨眼的工夫,一只泛着寒光的怪手已经堪堪触到了他咽喉上的皮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然间银芒暴射,随着一声长啸,那黑影的怪爪上飞出一抹血光,接着他发出一声怪叫,翻身攀上了树杆,闪转跳跃着,就象个猿猴一样消失在树丛中。在他的身后一个宽袍大袖的白发人仗剑疾步追了上过去,这人白发随风飘舞,袍袖鼓起的劲风扫得秦风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只几个箭步间也消失在了树丛中。
虽然此时暮色四合,秦风没有看清白发人的形貌,但凭感觉他知道这人就是微尘。刚才也幸亏他那一剑才救了自己一命,现在见他孤身追去,怎么能袖手不管呢?当下站起身来活动下筋骨,也紧跟着追了过去。
他们是向着左侧方的一处山谷跑去的,那个方向根本就没有道路,灌木树从密布,行走起来很是艰难,也正是这样,秦风才能在灌木丛中寻着那踏乱的足迹,还有时时溅落在草叶上的血珠勉强没有跟掉踪迹。
走了很长时间,前面的树林越来越密,山势也陡峭得如刀削斧劈一般,尤其现在走的是下山路,向着谷底而去,那就更是步步艰险,随时都有可能一失足滚下山崖。在快要接近谷底时前面失去了踪迹,这里在一处断崖下,山崖的余势在树丛中突起了许多嵯峨怪石,在夜色中看来犹如蹲着形状各异的怪兽,在这些巨石后如果隐藏着一两个人的话是很难被发现的。
由于将到谷底,林子中透着一股潮湿之气,夹带着腐叶烂草的霉味,四周除了风吹树摇再也没有一丝响动。
静,静得使人心里发毛!
秦风来时并没有带手电,他眯着眼睛警惕地向四周巡视着,每当目光落在一块巨石上他都觉得那后面有双眼睛正在窥视着自己。而且他现在本人就处在这乱石阵中,甚至有点儿迷失方向了,心中也升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微尘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他正贴着一块巨石摸索着向前走,忽然黑暗中疾风掠空,一道银光直刺向他的胸口!秦风身体贴在石壁上,退是无法再退了,他情急中双手反扣,正好勾住了巨石上的一道裂缝,腰间一拧,“呼”地一声凭空倒挂在了石壁上。随着一声脆响,金光四射,那道银光一下子钉在了石壁上,这是一柄青钢打造的剑,剑尖戳得石屑纷飞,犹自突突地打着颤,就在秦风的鼻法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秦风的脸上被石屑激打得隐隐生痛,他刚要开口说话,那剑在石壁上划出一溜火花,顺势撩向他倒悬的头盖骨,来势之猛之狠竟不留半点余地。秦风此时已经料到此人必是微尘无疑,可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一派仙风道骨的老人出手却是这般狠辣。这片刻也容不得多想了,双手在石壁上一按,借势翻到了微尘背后,他尚未落地已伸手托住了对方握剑的肘关节,同时嘴里喊了一声:“是我!”
微尘肘关节受制,长剑不由脱手下落,但他反应倒也神速,另一只手一探,又把剑捞在了手中,接剑的同时宽大的袍袖一顿一甩,“啪”地一声击在了秦风的手腕上,迫使秦风松开了捏住他肘部的手,这才拧腰旋步,回身打量着秦风。
虽然天色已经擦黑,但微尘还是认出了秦风,他颇感意外地说:“你不是那个诗词蛮不错的年轻人吗?你怎么到了这里?”
显然他在刚才剑刺那黑影时由于一心追杀黑影,并没有留心剑下救的是谁。
秦风与他握了握手,说:“是我,老人家您还好吧?刚才若不是您出手相救,我的命早报销了。”
微尘面现愧色,摆了摆手说:“羞于启齿,勿提勿提,哎!人老了,老眼昏花,刚才把你当成那个怪物了,险些害了小兄弟一命,幸亏你伸手了得啊!”说到这里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秦风几眼,这才又赞叹不已地说,“很好,很好,如此年纪不但诗词颇有功底,手下的功夫也甚是了得,真是难得喽。”
秦风见他说话大有古人之风,索性也来了个拱手礼,“您老太过讲了,跟您相比,我这两下子三脚毛的功夫实在是拿不出手。”
微尘哈哈大笑了两声,那声音底气充足,倒真的很象电影中的武林隐士了,笑完之后他才想起问秦风有没有受伤,在得知对方毫发无损时更是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赞赏有加。他的这些话倒是出于肺腑,要知道这样一个出色的年轻人却又如此的谦恭,当真可说是当世难寻了。
一番客套之后,话入正题,秦风问微尘:“刚才那个人您老认识?”
在他想来,刚才那个袭击自己的黑影十有八九就是瞎眼蠓,理由有二:一、在这片荒山中除了微尘与自己再就是瞎眼蠓,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二、从黑影的身法来看,除了瞎眼蠓恐怕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来了。他这样问微尘其实也是试探,看他怎么回答,如果他说不认识,那这两个人之间必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他要是说认识,那也不太合乎情理,即然认识,刚才还在屋中交谈过,为什么现在却反目成仇了呢?
不管怎么说,秦风就是觉得微尘与瞎眼蠓这两个人很是诡异。可微尘的回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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