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一直被这许多的事困扰着,也没有时间去看看心怡,现在感觉事情有了点眉目,这才想起也不知心怡怎么样了,得去医院看看她,顺便也去看望下她的父母。他先打了个电话给林松,在电话中林松告诉他心怡这两天病情大有好转,基本上跟个正常人差不多了。秦风听到这个消息真有一种云开雾散的感觉,他顿觉浑身充满了活力,急不可待地赶到了丹枫医院。
果然,心怡的面庞虽然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清瘦,但人精神多了,眼中也有了光彩,她看秦风来了淡淡一笑,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了过来,轻声问:“最近在忙什么?”
天啊!秦风激动的眼泪几乎都快要落下来了,这可是一年多来心怡最正常的一句话了,他盼着这句话盼了四百多天啊!他几乎是在手舞足蹈地与心怡谈了很多:谈他们读书时的往事;也谈那时写的一些诗词;甚至都谈到了某某名星的花边新闻……。总而言之平常觉得无聊无趣的话现在谈起来都觉得格外的生动。
这个上午是秦同多少年来最开心的日子了,快到中午时他决定去吃韩式料理,心怡最愿吃韩式石锅拌饭了。他跟林松打了声招呼,非要拉着他一起去庆贺下,林松说中午有个病人约好了送来,他得处理下,秦风见他有事情做也就没有勉强,他与心怡找了家韩式餐馆。
在吃饭时秦风就做了决定——下午就给心怡办理出院手续。在征得心怡同意后,他本来想直接把她送回家,但心怡说得收拾下东西,而且怎么也得与林松及相处了一年多医护人员道个别啊,秦风想想也对,两个人就又回到了丹枫医院。
他们刚到住院部就听到一阵吵吵嚷嚷的喧哗声,医护人员都忙碌着进进出出,他们全围在一间病房前,那间病房正是诗人萧寒的。在这吵杂的人声中有一个声音格外地刺耳,听起来就象老乌鸦的鸹噪声,秦风一下就听出这人正是老胡头。
精神病医院有人吵闹也不算稀奇事,即使吵闹的人是个乌鸦嗓那也不足为奇,但在秦风听来却是颇感意外,因为老胡头正在用惊恐的声音喊着:“别剥我的皮!别剥我的皮……!”
在他的喊声中,但听另一个声音在漫吟着:“丰狐锦豹罪因皮,吊锁绳笼涕泪悲。君且常眠归故土,谁堪切齿伴仇肌。寒刀刳骨气犹在,血肉沾砧釜煮尸。莫羡残身毛色美,椎心痛楚几人知?”
这吟诗的人正是萧寒。
秦风凑过去,就看到老胡头正缩在走廊的墙角死死抱着暖气回水管,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屋里的萧寒,而萧寒就依在他自己病房的门边,手里拿着把水果刀正聚精会神地在门框上刮着,嘴里反复吟着那首怪里怪气的律诗。有几个医护人员在拉着老胡头,可他说什么也不松手,在他坐的地上有一摊水渍,散发着一股腥骚味,看来是被吓得尿裤子了,胡老六拉不起他爹,急得在那里又打转转又跺脚,这回“名流”的脸面可丢大了。
由于萧寒是个精神病人,手里又拿着刀,所以一时之间谁也不敢上前去,只围在那里嚷嚷束手无策。
这种局面,饶是经验丰富的林松也无计可施,只有干着急的份了。
正在众人乱轰轰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个魁梧的汉子挤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人,这汉子上去随手一把就夺下了萧寒手中的刀,然后交给了身边的年轻人。紧接着“咣当”一声,一副铮亮的手铐就卡在了萧寒的手腕上。
这个人正是周景山。
周景山是刑侦队副队长,两个疯子在精神病院中上演了一出闹剧,这看起来怎么的也不会劳动刑侦队周队出马吧?而且还动用了手铐,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周围所有的人一时间都愣住了,对于这件事大家显然是不能够理解的。林松做为院方负责人,他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马上过去问大周这是怎么回事?周景山掏出一张拘捕令晃了晃,只简短地说了一句话:“他是犯罪嫌疑人。”然后押着萧寒就走。
犯罪嫌疑人?一个疯子会犯什么罪?何况,院里所有的人都可以肯定,之从萧寒入院以来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医院,他犯了法怎么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警方搞错了?林松这样想着,他拉住了周队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周景山未等他的话说完就打断了,他说:“现在他也只是嫌疑人,俱体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林松可能觉得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让警方把自己的病人带走了,这造成的影响姑且不说,在病人家属那里他又怎么交待呢?是以死活拦在走廊中不让周景山过去,他一再强调,即然是犯罪嫌疑人,那么就要有一定的证据,而且传询一个精神病人,无论是用法律还是道德的准绳来衡量都是有欠妥当的。
周景山看来是不耐烦了,他示意同来的两个警员把林松架开,萧寒就趁这个机会猛地挣脱了大周的手,他傻笑着冲过去俯视着老胡头高声吟哦着:“寒刀刳骨气犹在,血肉沾砧釜煮尸……!”
老胡头本来一直惊恐地看着他,此刻却被吓得把头埋在双膝间,用手紧紧抱着脑袋,呜咽着说:“别剥我的皮,求求你别剥我的皮……”
周景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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