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吾肩抗手提,带着猎物回到村内。村里人看到他肩上的狼,无不称奇。要知道这狼在夏季食物多时,会分散而居,生育幼崽,在冬季食物稀少时,则聚集到一起,方便捕猎大型的猎物。如今他肩上虽只抗了一匹狼,可也说明了他必是遇到狼群,并且将它们击溃了。
能独自一人击溃狼群,这是什么样的手段。村民惊奇之下,立刻围了上来,一边帮着接过他身上的猎物,一边关切地问道:
“怀吾你怎么在这个时节进山打猎?看样子是遇到狼群了吧?怎么样,伤到哪没?”
“多谢各位关心,今日进山本想打些猎物,回来分与各位尝尝鲜,以感谢各位连日以来对怀吾的关爱。不成想猎到这头狍子后却引来了狼群,幸好狼群不大,一番激战之下才得以回来。”
“幸好,幸好,怀吾啊,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如今冬季刚过,猎物稀少,可不能再去了。若要尝鲜,待再过些时日,多组织些人手再去,啊?”
郑怀吾爽快地应道:“行啊,走,各位且随我回去,将这两只猎物分一分,带回去尝尝。”人们高声应和着,抬着猎物簇拥着他,向回走去。
来到门前,就听到“啊”的一声轻呼,接着,一个人影快速奔到了他的身边,顾不得周围的人,一边伸手轻抚着他身上的血迹,一边急切地问道:“怀吾,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怎么样,伤哪了没?”
看着吴清那关切的眼神,郑怀吾心头一暖,轻轻握住吴清双手,故作洒脱地说道:“没事,遇到狼群打了一架,这些血迹都是狼留下的。”
双手猛地被握住,吴清身躯微微一颤,一颗心就如鹿撞一般,激烈地跳动着,她不敢去看郑怀吾的眼神,低下头说了一句:“真不知道你和爷爷都是怎么想的,害得我担心了一天。”
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样子,人们发出了善意的哄笑声。
吴清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猛地挣脱郑怀吾的双手,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转身就跑回了屋里。双手将屋门一关,她*在门上,脑子里想起刚才见到郑怀吾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斑的样子,“都怪他,害得自己看到他那样子就吓坏了,完全忘了周围的人。”
接着她又想到了郑怀吾握住她双手的那一刹那,“自己只不过是关心他,才去摸他身上的那些血迹的,他怎么能趁此机会握住我的手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羞死了……”想着想着,她抽出放在身后的双手,举在眼前呆呆看着,嘴角慢慢露出开心的笑容。
郑怀吾看着吴清转身跑回院内,跟着就听到了“咣”的一声关门声。他喜滋滋收回目光,应和着人们的打趣,全然不知在人群外,正有一人脸色阴沉,满心嫉恨地在看着这一切。
同在一个村里长大,姚义早早地就喜欢上了吴清,吴清的美貌使他陶醉,吴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高贵气息使他沉迷,作为陶匠的儿子,他只敢远远地注视者这个美丽的仙子,特别是当他发现吴清与她爷爷学的一身武艺时,就更是如此。
然而现在不同了,自从姚家与陶丞汪铭结亲、姚仁当上村里的三老以来,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身份高了,心也就大了,以前不敢去想的东西,现在不仅敢去想,而且已把它当成了自己的。他自认为村里除了吴清,有谁能够配得上他,而除了自己,又有谁购资格去娶吴清。
自从有了这个心思,他频频找着机会去接近吴清,虽然换来的只是吴清的冷眼,可他对吴清的冷漠毫不放在心上,大不了等吴清十五岁时就让父亲姚仁找人去提亲,到那时以自己的身份,难道还怕吴沧不答应。
郑怀吾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这个贱民一出现,短短几月就与吴清相处甚欢。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曾想过过了年后就立刻让父亲找人去提亲。
心中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去实施,今日就看到了吴清与郑怀吾亲热的一幕。“这个贱民,居然敢当众去拉吴清的手。”他的怒火嗖嗖直往脑门子窜,恨不得冲上去将郑怀吾一拳打死。
想归想,他还是理智地没有冲上去:这个贱民能从七匹狼的围攻下脱身,自己冲上去也是无济于事。
姚义狠狠瞪了郑怀吾一眼,愤愤转身向家里走去。
看到姚义铁青着脸匆匆走进来,也不和自己打招呼,直接走到一旁的矮榻上坐下。姚仁心下奇怪,这最疼爱的三子出门时都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他关切地问道:“我儿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听到姚仁的询问,姚义满腔的嫉恨立时找到了宣泄口,“父亲,孩儿今日在村里看到那贱民居然和吴清当众拉手,这成何体统,礼法何在,礼法何在?”
“原来是这样。”姚仁看着姚义,姚义的心思他知道,也不反对,不过他想的是更深一层。
能当上村里的三老,这辈子也就到头了,如何使姚义有个更好的前程,才是他一直在考虑的事情。汪铭是可借助的一股势力,吴家呢?又未尝不是另外一股势力。
且不说吴沧那一身不俗的武艺,吴清又是他唯一的孙女,
>>>点击查看《新春秋时代》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