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的公堂之外,刘越向那王基道:“你先回家与令慈说将此事,明日再来营中寻我。”欲付他点钱财安顿老母,但伸手入怀,却没摸着一文,正欲向他人开口支借之际,那王基却已然先道:“将军,那我这就回家安顿老母,明日再来拜谢将军。”
刘越将他挡住,道:“你且稍等,你既无钱又无粮,如何安顿令慈?”转身向张然道:“子得(张然字),你先给他些钱财,回营后我再算给你。”
张然闻言笑道:“将军说的哪里话。”取了一小锭金,递给王基道:“王基,日后在军中你可不要辜负将军对你的一片厚爱啊。”
王基郑重接过金子,抑制心中激荡,却止不住眼角泪水滚动,向着刘越深深一躬,哏咽道:“谢大人”,一语说罢急忙转身而去,却被刘越看见他伸手抹泪。想他父亲既能与林瑞八拜为交,那即使不是官宦也当是一方富绅,然而一年时间,却将这一个堂堂书生、富家子弟逼的做贼,其中艰辛实在是可想而知,众将望之都是唏嘘不已。
第二日天色尚早,便有军士来寻刘越告之王基求见,刘越使人招进,只见他与昨日已是大不相同,虽然依旧衣着简朴,却精神熠熠,举手抬足都有一股生气。刘越知他此番脱离困顿心中喜悦,当下笑问道:“令慈已经安顿好了吗?”
王基上前拜见,答道:“已然托付邻居照看,家母令我今日来代她老人家再次拜谢将军。”
“令慈客气了。”刘越笑着回道,转而素容道::“只是你今日一入我军中,便与旁人无异,你若犯罪,我也绝不轻饶,这点你可记得?”
“小人知道。” 王基道。
“恩,”刘越点点头,向一旁亲兵道:“你带他下去换好衣甲,再教他营中规矩军令。”
“是。”那亲兵答应,带了王基转身出帐。刘越等他二人出去,再回过神来看看地图,却有一丝忧虑。
半晌,王基随那亲兵归来,此时他已换好了皮甲,手持兵刃也颇有一股英气。此时他基已投入军中做了自己属下,刘越便不需再与他客气,看罢略点了点头,命他二人在一旁侍立,依旧观看地图不提。
片刻,牙门将郭兴入帐,拱手道:“禀将军,探子来报,江陵诸葛亮之兵似乎并无动静。”
刘越闻言皱眉道:“似乎?如何个似乎法?”
郭兴道:“探子报江陵城中依旧平静并无异象,唯有黄忠、赵云二将近日已没再露过面,有消息说是去了江夏,但是还未有人能够证实。”
“江夏?”刘越低吟一声,再度看向地图,自赤壁之后,江夏郡便一分为三,朝廷、江东孙权、荆州刘备三者俱各有份,如今这时节黄、赵二人赶赴江夏却有何意?难道还要连吴攻江夏不成?但若真是如此那又为何江陵城中兵马未动?
再看半晌,刘越依旧不知这诸葛亮打的什么诡计,只得先暂且放下,问道:“那投降的牛金呢?如今他在干什么?”
郭兴略略迟疑,道:“自听闻丞相杀了他全家之后便一病不起,这时正在家中养伤。”
“恩。”刘越长嘘了一声,道:“总之无事便好,诸葛亮诡计多端,我等虽依托襄阳城,却不可不小心谨慎。” 片刻后又问道:“那在我军之中可有什么异常?”
“一如往常。”郭兴道:“只是粮草暂时还未到达,故此还有一些抱怨之声,不过也只寥寥而已,不足为虑。”
“那粮草又运到了何处?”刘越又问。
郭兴道:“前日报已到安城,今日想必已是过了义阳了。”
见诸般无事,刘越也即放心,“速速督促快行,军中怨言一旦太多,则难免有恶事发生。”
正当此时,副将张然闯入帐中,高声道:“将军,出大事了!”
刘越一楞,问道:“什么大事?”
张然急声道:“将军,自汝南押送来的粮草被人劫了!”
“什么!”刘越闻言大惊:“是何人所为!”
“据逃回来的人说是刘备军中赵云所为!”张然道。
“赵云如何到的义阳!”刘越喝道:“那逃回来的人呢?”
“已然死在辕门!”
“。。。”刘越顿时呆若木鸡,半晌转头向那郭兴怒极而笑道:“你刚才怎么说的?赵云在江夏,粮草已过义阳?”大怒道:“来人!将他拖下去先打个四十军棍,再押起来等候夏侯将军处置!”待那郭兴被人拉下,刘越回过头向张然喝道:“过来!说说粮草在何处被劫!”
张然答应一声,却未上前,只道:“那人只说在义阳城外山中小道被劫,却未说到底是在何处。”
“这样?”刘越皱眉在地图中慢慢寻找,义阳附近有山之处不可计数,如何能猜得到到底是在哪里粮草被劫?一时之间毫无头绪,竟是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将军勿忧,粮草已然被劫,为今之计还当先弄清刘备军此行目的何在。”突然一旁有人言道。
刘越心头一宽,顿觉此人所言不错,转头看时却见是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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