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长谈,让所有人都对于这佞臣与贪官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翌日进了荆州地界的第一个城池,因为一直有准备,所以进城见到满目疮痍时,并未觉得诧异。
“你看那几个人,佝偻着背应该是多日未曾吃过好东西了。
” 司九斋随意的指着两个人说着,君凌甩头看过去,这一眼他就没有在挪开。
许久他才说:“这一场水灾比上次还要可怕。
” 冷漠愣了愣他看着自家太子有些恍惚许久他才接茬:“水患没有上次厉害。
” “你家太子说的是官家做法,比上次还要缺德。
” 司九斋看着那斑驳的地面,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
几个人哨声谈着的时候,一个迟暮老头颤颤巍巍过来,他举着一个破败不堪的碗过来:“好心人,可否给些吃的?” 司九斋看了眼曼殊,这曼殊当即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在随身的包裹之中掏了掏,找到了两个菜饼子放在了这老头的碗里。
老头激动的拿过去想吃,可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掰了一半吃了起来。
三两口就吃没了这菜饼子,剩下的一个半他却没有在吃,小心翼翼的包好了,回身去了某个地方。
“姑娘,这老者好似没有吃饱,可他这是…” “他的身后还有孩子吧,这半个是为了让自己可以活下去吃的。
” 司九斋一眼看破了其中门道,说出原委后四下瞧着。
“九爷,咱们去那里瞧瞧,我记得沙盘显示那里应该是高地势,所以那里应该是会有一些门面的。
” “好。
” 几个人奔向了西边,可到了这里以后,几个人全都是有些发愣。
此处竟然也是断壁残垣,这根本不应该啊。
“这…此处怎么也是断壁残垣?难不成是这里也被洪水吞噬了?” “想来不是…” 司九斋这个时候已经飞身下马去看情况,她随意的踢着东西,许久了她才说:“这是被人砸的,九爷你瞧这里,根本是用锤子等东西凿出来的。
” “那…是那些流民?” 君凌第一想法是那些没饭吃的流民,司九斋沉吟不语。
她继续看着现场情况,逛了半天她才说:“不是,那些流民不会如此齐整的砸东西,看东西都是被砸了三到四次,这种手法除非是专业的人就是有仇。
若是有仇那砸一家两家情有可原,可此处最少被砸了四五十家,太不正常了。
” 司明云也接茬:“不是流民,他们没有这个力气。
” 他瞧着一个柜子平静的说着,司九斋甩头看过去,那一眼她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是啊,他们没有这个力气。
” 君凌却听的糊涂,他看着断壁残垣问:“此话怎讲?” “何为流民?吃不上饭,无家可归,四处漂泊乃为流民。
能够进来的流民要吃的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来到这里砸东西?这里并不是什么大老爷人家,也不是什么米铺,瞧着就是正常的人家。
” “那他们为什么会被砸?” 君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着,司明云那双荒芜的眸子看着君凌问:“太…九爷,你知不知道逐人?” “略有耳闻。
” “逐人,顾名思义是驱逐一些人,这些人或许是原住民,或许是一些后来的人,可不管是什么目的,就是把这些人赶出去。
这常用于皇家,目的是为了圈地。
” 司九斋解释着,君凌后知后觉的问:“你们的意思是,这些官员故意把人赶走,而他们想法子把这里据为己有?”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是为了那些士绅抢夺土地,让他们有家,有地。
而这些官家在从中贪图一些东西。
” 司九斋继续走着瞧着,看到什么特殊的物件她还会捡起来瞧瞧。
“这个举动应该是出人命了。
” 司九斋看着一个沾染血迹的算盘说着,君凌也沉默的瞧着。
“这些人还真是该杀。
” 许久了君凌才说了这么一句,司明云一声嗤笑。
他面无表情的抱着胳膊说:“大话好说,好事难做。
这次的事情你最多也就是杀几个主谋,剩下的你毫无办法。
” 对于司明云这针锋相对,君凌有些不舒服,他神色冷淡的问:“何出此言?” “官官相护的道理,九爷都不懂吗?” 司明云的语气明显不好,司九斋察觉到两个人要翻脸,她忙插嘴:“其实此话并不假,可这次我们隐姓埋名,绕路来到荆州就是为了查清楚事情的,所以这些官员跑不了。
” 她及时出言化解,才算是让两个人没有继续争吵下去。
司九斋不着痕迹的松口气,她不知道为何,出来这一趟,两个人的关系反而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融洽。
双方憋着气,时不时的互相挑拨,随时随地都可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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