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侯圣通和蔼问道。
“回前辈,晚辈姓辛,单名一个晴字。”辛晴背脊挺直,朗声回答,她注意到周围人看向老者的目光不同寻常,宴会门口的展牌也写着中国医学年会宴会厅,猜测老者一定是某位地位颇高的医界重量级权威。
今天的相遇只是阴差阳错下造就的巧合,以后恐怕再无相见之时了。
想到此处,她心中生出一丝遗憾,看向老者的目光中悄然增添一分孺慕之情。
“你姓辛?”侯圣通手指停在半空,语气微讶。
“是的,‘辛亥’的‘辛’。”辛晴回道,虽然这个姓不是很常见,但也不算稀缺,不知老者为何讶异。
“不对……你姓‘辛’,可师兄并无儿子……”侯圣通眉头皱起,低声喃喃道。
会是巧合吗?和师兄的姓氏一样,又对针灸之术如此精通……难不成……
想到某个可能,侯圣通面色一整,压低声线对她说出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天地之气,何以候之?”
辛晴一愣,不假思索答道:“天地之气,胜复之作,经云不形于诊,然可于十字置无色土,经子午,查湿润,以生丝导于素纸之上,观色查之,可推当旬之气。”
“辛鸿燊是你什么人?”侯圣通面色激动,向前忍不住迈上一部,仔细打量着辛晴的面容。
“我没听过这个人。”辛晴摇摇头,实话实说。
“没听过?不可能!”侯圣通激动道,“你若和辛鸿燊没关系,又怎么知道上面那段话的?你说的明明是他亲手书写的《三才辨症论》中的一段,世间仅存一部手稿!”
“这……我不知道……”辛晴也不由心跳加快,侯圣通所说的那个名字她全无一点印象,她之所以知道那段话,不过是熟背了外祖父留下的其中一部手稿资料,严格来说,那是外祖母的遗物。
莫非这才是关键?!
“我的外祖母叫辛月棠,我随外祖母的姓。”辛晴脑中划过一道闪电,脱口而出。
叮!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辛晴转身,只见一位身材瘦削的老者面上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双犀利的眼睛犹如鹰爪一般牢牢注视着她。
老者径直迈过跌落在地的银制手杖,步履迟疑地向她走来。
“你外祖母叫辛月棠,外公叫萧仲山,你的母亲是他们的女儿萧月容,我说的对不对?”
“这位老先生,您认识我外公外婆?”外公生前从未与她提过自己的亲朋好友,若是酒后失言,恐怕她连外公的本名也不知道,如今突然冒出两个可能与辛家有关联的人,辛晴大脑一片混乱。
“爷爷!你认识她?”周媛见势不妙,急忙捡起地上的银杖,走上前来。
“小姑娘,你的生日是多少?哪一年?哪一月?”周国章接过银杖,没有理会周媛,视线依然牢牢锁定在辛晴脸上,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目光掺杂着期待、担忧、恐惧、激动等等矛盾的情绪,让周媛心生不安。
“2000年8月15日……老先生,您如果对我感兴趣,建议可以改日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聊,这里……人多眼杂,恐怕不适合聊这些内容。”辛晴在周媛喊出“爷爷”的那一刻瞬间清醒。
被周媛喊作“爷爷”的只能是周家家主,对于周家的所作所为,她实在谈不上好感,尤其是在今天顾浪那件事之后,她心中早已判定背后的主使者是谁。
周大小姐,周副会,周校花,周媛……
她当前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张蛇蝎美人的脸。
周国章见起初还温和有礼的辛晴突然态度变冷,目光也褪去了对家世的好奇恢复清明,心中不禁一愣,但经她提醒后他也意识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现在这个场合,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刚才辛晴与侯圣通对答过程中他就觉得这个小姑娘才学深厚,气质清华,定是出身名门大家,但走近后与自己孙女周媛身上华丽的礼服一对比顿觉她衣着俭朴,自己的猜测可能有误,而辛晴突然转变态度是在周媛出现之后,这么推测这两个丫头应该认识,而且曾经交过恶。
周国章心思一动,周媛和他提过今天在隔壁的希斯里会馆举办学生会迎新会,那么这个叫做“辛晴”的丫头会出现在这里就必然不是偶然,肯定是参加迎新会的。
大一新生,家境贫寒,懂医,和孙女周媛交恶……
答案呼之欲出,看来,是上次奖学金一事结下的梁子。
周国章心中已有推断,那次事件着实让他丢了番面子,没想到一向听话老实的得意孙女竟会做出如此不入流的伎俩,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只有小孩子不懂轻重,只凭一时意气,要不是他封锁消息为她善后,成为笑柄的就是她自己!
周家这个招牌是一把在人生道路上披荆斩棘的利剑,但若用不好,就会伤着自己,周媛这朵温室的娇花到底还是没经过风雨,不知轻重。
周国章皱眉,轻轻咳嗽了两声,早已恭候在一侧的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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