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主峰三百里开外第一道剑阵外,要见子桑山山主紫寒剑仙,两人一曰:纯均,一曰展延。正是北荒雪原第一家。莫家剑冢的守门人,现在也是送剑人。
而紫寒剑仙一听名字就是个孤高至极之人,两人本以为不会那么容易进入子桑山,可没想到刚走到第一圈山峰脚下便有四位剑修御剑从主峰子桑山飘飘荡荡而来将他们接了上去,两人一路上不到半炷香的时间硬是和人家拉了一会家常,可在主峰喝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准确点说茶都没有,就又被送了回来。
“嘚,虽然茶没喝到,酒也没碰,就连剑仙的面儿都没见着,可总归是将剑送了出去,这一趟也不算白来,给冢主也有一个交代了。”展延唉声怨气走在前面,极不满意道。
后面的纯均背地里耍阴招,敲打脚踢走了个遍,可愣是碰都不敢碰一下,每次只差一点点便又收了手。
“不过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这趟值了,你说了!”展延突然回头问道,后面的纯均这一举动吓得不轻,一套长拳硬生生变成了一曲柔美的舞姿,舞的那是“轻盈优美”“摇曳生姿”,好一番异域风情,展延笑的前胸贴后背,一时半会气都踹不上来了,后边的纯均恨不得自己凿个老鼠洞钻进去。
子桑山山巅空荡荡的大殿中共有两人,殿上一袭紫衣轻挽一柄紫剑,正座上平躺一个木匣。殿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传一身黑长衫。
老人身子硬朗,站的挺直,背负双手质问道:“小烨,我子桑山自古地崩碎立教而来十万年,你当真就要这般任意胡为下去?好!我知晓你心性洒脱,也不予计较那些子虚乌有,但看当下,山上剑修三万,其中一千五百名玄胎,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他们着想?人家辛辛苦苦爬山涉水道山上修行,你就不顾及他们的生死?你不给我个答复,也该给那些不知情的人一个答复吧!”
紫衣人竖起两根手指,从手中紫剑的剑身划至剑尖,不屑道:“他们生死?人是你招来的,他们生死关我何事。”
老人冷哼一声:“那你爹呢?你爹辛苦一生……”
“闭嘴!”紫衣男子怒吼一声,一柄紫剑竖在身后,“少跟我提那个混账,我可是他亲儿子,骨肉相连,说杀便杀,眼睛都不曾眨,若不是他,我们一家至今还和和睦睦,何至于阴阳永隔。”
“那铜镜?”
“那铜镜是个祸害,为祸人间的祸害,先祖留下祖训,他不听,被其蛊惑还想举山飞升,痴心妄想。”
“那?”老头不肯罢休。
紫衣男子冷冷说道: “二叔!我念你是我二叔,有血脉相连才一直忍让,再三扯步,可不要忘了,这子桑山到底是谁的子桑山。”
老人直直看向殿上的紫衣,紫衣也直直盯着殿下的老人,老人终究还是拂袖而去。
老人走后,紫衣男子一手托剑,一说轻抚剑穗上的一只碧绿坠子,轻轻呢喃道:“五洲河山,万家灯火,清风明月,我在这孤寂古殿,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你为何还不回来?你骗的我好惨,我早已一剑走人界来回,可你终究不能看我豪情万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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