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书生缓缓站起身,将茶杯放在另一张桌子上走出了茶摊,半躬着身子的老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张叔啊,我出门前都给书院院主说了,这次游历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怎么又跟出来了。”
老人躬着身子双手下垂,微微抬头道:“老奴不放心,向院主请示过后想着暗中保护你的,老奴想好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手的。”
书生朝着昌平街往东走,越走越远,轻笑一声:“刚刚不过普通一拳你就忍不了了,我能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书生突然回头看向了茶摊,远远喊道:“我和张叔有些话要说,在前面接口等你们,不要拖太久。”书生转过头去正欲离开,又突然回头继续喊道:“对了,桌子是回春大公子的打坏的,茶壶也是因为桌子碎了才摔碎的,理应轮不到我赔,不过终究回落到陈布身上,我也就不再担心了。”
书生正欲回头,又驻足道:“还有,我护了一只茶杯周全,也不用太感激我。”
书生确定再没有什么要说的之后安心扭头离去,身后的老人也跟着,书生哀怨道:“张叔的演技果然有些看不过去,东野四国:东楚、南梁、北鲁、西夏。五辰峰在东野靠西边西夏边界境内,隔着子母河不多几条大川只有三千里路,降水充沛,土地肥沃,所以这里的百姓也都饿不着,而且俗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的人情世故自然也是好的,说不得家家户户都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遭贼的却少之又少。若是邻里街坊生活有些困苦的,一个巷子也都垫些米面勉强饿不死人。”
“所以您这个乞丐扮相却是到位了,但还是被我一眼看出来。”
老人咳了两声嗓子:“是老奴愚钝了。”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人边走边说往昌平街朝东的街口走去。
茶摊这边,老实诚恳的黝黑少年厚着脸皮在向茶摊小贩,一个赤裸着膀子的中年汉子讨价还价。
年轻道士朝着左手边的青衣少年开口道:“医家的?叫回春?”
青衣少年摇着一把青色竹扇,一板一眼回道:“天师府的?叫欲严?”
年轻道士一乐,笑呵呵道:“认识?认识就好办了,原来我已经……”
“没听过。”青衣少年突然打断道。
年轻道士干笑一声,只好将已经到嘴边“享誉五洲”四个字咽了回去。“没听过没关系,我是天师府欲严,以后总会熟络的,而且这一路上有我在,定能护你们周全。”
青衣少年摇着青扇,冷哼一声,“又天师府的人在我可浑身都不自然,还说什么护我们周全的大话,狗改不了吃屎,更何况天师府连狗都不如,只能算是一只王八,常年缩着脑袋,你没见出来晒过太阳,护自己倒是一身龟壳够硬,护别人?呵,周所周知王八只有一个壳,把命交到别人手上,我做得了这主,命可做不了。是吧陈布!”
和中年汉子争的面红耳赤的黝黑少年珊珊过来,挠着后脑勺小心翼翼道:“俺娘说过,不能和龙虎山的人做朋友的。”
年轻道士淡淡笑着,一声不发,愈发让人可怕,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心头悸动。
“那你娘说过,能不能和狼豺虎豹做朋友?”昌平街上,蓝衣少女从街道对面大摇大摆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麻布少年。
眼看这场争锋相对的骂战马上就要热火朝天的吵起来,年轻道士立马站起了身,淡淡一笑,“你们出来的正好,这就是我带你们来小镇的原因,这位青衫少年是药谷医家医仙前辈的关门弟子回春。”道士又伸手转向了一旁傻站着的黝黑少年介绍道:“还有这位,是农家掌教陈广元的儿子陈布,前面还有儒家的小儒书院的公子夜寒轩,都是人中之龙啊。”
蓝衣少女站在茶摊外几步处,并未走过来,一脸不屑道:“所以呢!”
年轻道士淡淡一笑:“人多眼杂,路上说吧。”
东野四国并立瓜分天下,却仍旧有三不管,那三不管?东边有座高峰,于东海一条名为“炀棺道”的锁链相望,乃是第一不管;北方有也有座山,不高不雄伟,占地极大,约有千里,此为第二不管;第三不管在东野腹地,有座奇异的山,由高低不同三圈山峰构成,从外到内,第一圈二十七座中等山峰,高低约千丈,环伺一周,齐齐整整。第二圈共八座高,高约万丈,围成一面三座的“口”字型,最内第三圈只一挺拔危峰,高万仞,笔直而上直戳青云,穿过云层,仍有三千丈立于霄汉之外,常人穷目不能及,曰:子桑山。
子桑山是剑修祖师诞生的地方,周山外围每百里一道剑阵,绵延三百里,共三道剑阵,皆由剑祖所创,第一道称命枢,第二道称地象,第三道称法天。每道剑阵不多不少由四万一千把长剑组成,共十二万三千柄。每破一道剑阵,被破剑阵四万一千柄长剑便会融入下一道剑阵,退至法天阵,十二万三千柄长剑汇聚主峰,由一柄朱红色长剑做阵眼,可万法不侵,诸邪避退。
由剑仙执掌此阵:一剑掠空四十万,人界遍地不是仙。号称人界第一阵。
此时,两个束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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