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风水师等三人已站在了太初门这边,那么他们布的阵,便是为太初门压胜了。陈旭告诉刘炳和周姓阴阳师,他们埋在某些地方的压胜之物与幽魂珠已被取出来了,刘炳用力点头,表示回去补上即可。周姓阴阳师只是轻轻点头。
陈旭便取出五颗幽魂珠,放在左手掌心,送向那周姓阴阳师,那周姓阴阳师并不去拿,而是同样伸出了手。他有些无奈,只好用右手轻轻捏住一颗幽魂珠,放入周姓阴阳师的掌心。
直到五颗幽魂珠皆已入了掌心,那周姓阴阳师才收手入袖。
巫雨取出五只青铜貔貅,用双手抱着。
刘炳赶忙一一取过,放入腰间的一只荷包之中,即使发现其中一只青铜貔貅变了形,他也没说什么。
陈旭望着刘炳,神情复杂。无怪乎圣人要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久之前,那周姓阴阳师莫名其妙便拔刀要杀我,就算她是为替绿衣国皇子报仇好了,方才我给她幽魂珠,她又为何自己不取,反要我一颗一颗送到她手中?
摇了摇头,他看向巫雨,眼神极是恳切。他希望巫雨能够发挥男子汉的英勇气概,站出来,主动去跟那周姓阴阳师打交道。
巫雨发现了他的眼神,却赶忙脑袋一撇,看向其他方位。师叔啊,连你都应付不了,我能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不能怎么办。总不能交给陈志安和步可朔吧?这两人一个心狠手辣爱面子,另一人则是半生不熟,不敢相托。
他只得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张道友,劳烦,一起去将阵法补齐吧!”
很快,五颗幽魂珠和五只青铜貔貅又入了土中。
附近的灵气未有涟漪,这便表明,附近并无甚变化,福地并未现身。
陈旭便请张伯安挑了一处风水宝地,七人暂且歇息。
陈旭坐在巫雨身旁,检查巫雨的底子是否牢固。巫雨在小妙峰十年,师父柳如是虽然疯疯癫癫不靠谱,但毕竟是元婴境的功成行满,而且这十年,巫雨一心修行,并未学习其他术法,底子极其牢固。
陈志安一人独坐,不愿与其他人交流。与徐行一战,他险些败了,若非步可朔及时赶到,他早已是尸体一具。他却并不感激步可朔,反而觉得正是因为步可朔的到场害得他分心,这才险些命丧剑下。一想到步可朔极有可能因此而向他邀功,他便很是烦躁,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步可朔一眼。
步可朔正和张伯安、刘炳交谈。
张、刘两人说话之时,时不时流露出对步可朔的羡慕,偶尔感慨几句“我若有幸能拜入太初门,那该多好”之类的“肺腑之言”。步可朔身为梅落峰掌戒律的前辈,修为高、地位高,心思却远远不如摸爬打滚于天地之间的两位野修,久而久之,他便动了念头,要不,回山之后与宗主提上一嘴?毕竟张伯安和刘炳两人,一人是风水师,一人是阵师,说不定往后的某天能帮上什么忙。
周姓阴阳师最远离众人,独自枯坐着,一言不发。那顶黑色大帽,将她的脑袋罩了个严严实实。
翌日卯时左右,附近的灵气忽然起了一阵巨大的涟漪。
不仅仅是陈旭,陈志安也好、步可朔也罢,甚至是巫雨,都察觉到了异样。
张伯安和刘炳原本肩并着肩倚着一棵树小憩,忽然站起身子,异口同声说道:“是福地!”话才出口,两人的脸上立时露出了喜色。
陈旭却是神色凝重。这个动静,未免太大了一些,原本还计划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下可好,福地发出了强烈的信号,万里之内的山头宗门怕是都察觉到了!不行,得赶紧出手,早些收了福地好心安。
他大声说道:“步师弟!你留在这里,帮助张道友他们压阵!陈首座和雨儿,你们随我来!”言毕,身形一闪即消失不见了。
陈志安和巫雨赶忙跟了上去。
步可朔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望着三人离去。他既觉得失落,同时又有些满意。失落,是因为无法参与太初门争夺福地的大事件,满意,是因为张伯安和刘炳将他视为神明,留在这里,便意味着可以继续听张伯安和刘炳拍马屁。
片刻之后,他轻吐了一口气,拱起手朝陈旭等三人离去的方向深深一揖,朗声道:“恭送陈师兄。”一边说着,斜眼瞟向张、刘二人。
此次赶路,陈旭没有祭出宝物,因为没有必要。他靠着修为,向前急速推进,陈志安跟不上他,巫雨更是不知道落在了哪里。只片刻的工夫,他便前进了二十里地,然后落在地上。
此处并非那涟漪的起始之处,他停下脚步,是因为有五人拦在前头。
过了一会,陈志安和巫雨也赶上来了,落在陈旭左右两边。
陈志安望见前方站在正中的那人,情不自禁冷笑了一声,“怎么,昨天没死,所以今天特地赶来送死?”
五人之中,站在正中间的,正是绿衣国三皇子,杨安。
杨安依然是一袭白袍,手拿竹扇轻摇。尽管昨天险些命丧荒野,面对三人,他仍然笑容满面,“孙公公虽然是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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