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觉得奇怪的事情。
最终崔流川在一位老人那里,打听到那位当年在婚房外盯梢的武家仆役,在那件事情后,就离开武家,现在靠着上山打柴为生,很是凄惨。
按照老人的说法,其实那个仆役能够活下来,就算是老天开眼,如果他再机灵点儿,武家大小姐又如何会沦落到被剜去双眼?就不信一个卖力气吃饭的杂役,也无法阻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崔流川买了一壶土烧酒,出了镇子,向西走了约摸十多里路,便看到一座孤零零的黄泥屋,院子是一圈只有大腿高的篱笆,里边整整齐齐堆放一大垛木柴,更里边,还有一间牛棚。
崔流川走到那形同虚设的‘门’外,发现门扉紧闭,再看了眼天色,应是那位叫做杨朝的砍柴人,出门砍柴去了,来得有点不是时候。
将那壶便宜却足有十多斤的土烧酒放在地上,崔流川便在那里站定不动,默默练习江水式的运停之法。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才远远看到一位赶牛车的驼背‘老人’蹒跚而来,身边还跟着条大黄狗。
不过不惑之年面相苍老过分的砍柴人在看到自家门前有位背剑少年后,依旧只是慢悠悠赶着牛车,直到距离那位少年十余步时,才停车,笑呵呵问道:“这位公子,是要买柴?”
崔流川缓缓摇头,晃了晃手中酒壶,笑道:“是想打听点事情。”
杨朝瞅了眼那少年手中的酒壶,好家伙,这得有十多斤吧,立即眉开眼笑道:“公子想问啥,只要我晓得,肯定啥都说得明明白白!”
崔流川直接开门见山道:“想问一问关于十多年前武家大小姐惨死的一些事情。”
原本笑呵呵的杨朝立马变了脸色,“不知道不知道,到别处打听去。”
崔流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那人蛮横推开,“不买柴,就别挡道拦老子财路。”
然后那位驼背‘老人’变开始往院子里赶牛车,那条黄狗也龇牙咧嘴,朝崔流川低沉嘶吼起来。
崔流川也不恼,这种态度,是意料之中的,说道:“先前在赶路的时候,我梦到一位被剜去双眼的女子,说她死得冤枉,被负心郎在新婚之夜剜去双眼,说她是安阳县武家大小姐,要我给她讨一个公道。”
杨朝满脸怒容,“滚!”
崔流川赶紧补充道:“那位女子颈下有一块形如游鱼的胎记。”
杨朝明显神色一变,嘴唇开始颤抖。
崔流川趁热打铁,说道:“您看我,也不像无聊到跑大老远还花好些铜钱买酒来拿您解闷玩儿的人吧,况且那些事情,在镇子上随便拉个人,都能打听出一箩筐来,更犯不着找您,确实是有些详细的事情,需要找您问清楚,当然,您乐意说就说,不乐意说,就不说,您看咋样?”
说着,崔流川捧起那壶酒。
似乎背更驼了的杨朝叹了口气,松开缰绳,转身蹒跚走向屋子,“进来说罢!”
崔流川紧随其后。
屋中晦暗不明,杨朝搬了条桌子,崔流川将酒放在桌上,见他拿出两只碗,连忙摆手拒绝。
杨朝揭开泥封,牛饮三碗之后,抹了把嘴,颓然坐在凳子上,嗓音沙哑道:“公子想问啥就说罢!”
崔流川看着神色悲恸的杨朝,问道:“武小姐遇害的哪天晚上,是穿的嫁衣,还是一袭白衣?”
杨朝扯了扯嘴角,又倒了碗酒,喝了一口,“大婚之日,不穿嫁衣,难道还穿那不吉利的白衣?”
提起这件十多年来都不愿想起的旧事,侥幸大难不死的杨朝便打开了话匣子,“小姐是任性了点,大户人家,难免的嘛,可天性不坏,对我们着些下人,谈不上多好,也说不上有多坏。小姐生得好看,尤其是眼睛,跟水儿似的,所以我们这些青壮下人,也乐意围着小姐转……”
杨朝突然不好意思道:“说岔了,公子你接着问。”
崔流川笑着说不打紧,然后问道:“那武小姐将那位……”
杨朝接下话茬,“戚筱竹是吧,就是叶涧青之前的未婚妻子,当时小姐带了几个家中青壮出门,不过没带我,没办法,太老实,后来回来小姐就哭着说失手把戚筱竹给杀了。确实是死的很惨,是老爷亲自去看的尸首,脸蛋儿给割得血肉模糊,嘴都没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小姐为何能下得了这手,而且事后小姐说她当时脑子一团浆糊,只知道自己失手杀了人,到底做没做这些,都记不清了。”
崔流川打断道:“不是带了几个家中青壮?”
杨朝苦涩道:“当时他们只是负责绑人,最后那间破庙里就她们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估摸着只有她俩知道,而且听说小姐浑身是血走出来后,就没让人进去。后来听说是老爷花了一大笔钱,才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崔流川思忖片刻,又接着问道:“后来叶涧青为何答应入赘一事,到底是个怎么情况?”
提到叶涧青,杨朝狠狠喝了一碗酒,嗤笑道:“就说读书人,没一个好东西,那畜生也是个从脑袋坏到脚底板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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