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赵的可就小家碧玉含蓄多了。如果这点小风浪都经受不住,去北齐见大风浪,不得被拍死?”
崔流川深呼吸一口气,总算打消了跑路的念头。
那足足有六十万两一座银山的银票就那么静静躺在那里,看得众人那叫一个心急火燎,一些个闻风而来的小相公,恨不得那人有断袖之癖的龙阳爱好。
却没人有胆子敢去靠近那张桌子。
胭脂楼是流金淌银的销金窟不假,一年到头流水达到百万之巨也不难,可最后能够落到自己腰包的,有一张没有?
所有人视线都聚集到那略显局促的少年身上。
乔老鸨轻拍手掌,便有数十位环肥燕瘦楚腰蛴领的女子依次袅娜而来,红飞翠舞、绮罗珠履、缓带轻裘,各有千秋,瞬间就让崔流川花了眼红了脸。
乔老鸨歉意笑道:“尚未出阁的那些黄花闺女,因为需要时间梳妆打扮,公子稍等片刻。”
崔流川连忙摆手道:“够了,够了。”
乔老鸨心中大定,有门。
那些尚未调教出来的雏儿,其中就有位姓王的叔叔父亲惨死马贼刀下的小丫头,可人的紧,乔老鸨是打心眼里喜欢,调教得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将来未尝不能争一争,大赵十大花魁的宝座。
只是这群残花败柳就能满足胃口,自己又何必吃力不讨好?
出道前就破身的污点,对于风尘女子来说,不可谓不大。
总的来说,幽州府城是大赵境内为数不多的人间仙境。
因为那些怕死的商贾巨富,哪怕幽州府城位于大赵腹地,仍大把银子砸下去,将这座城池打造成密不透风的巨大堡垒。
而胭脂楼所在的这条花柳街,更是人间仙境中的人温柔乡,慕名而来的各地商贾络绎不绝,只要有银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应有尽有!
胭脂楼,又是这条花柳街中的翘楚,所以乔老鸨又信心,很有信心,特别有信心。
乔老鸨自然是不会在这里碍眼,只是可惜了,老娘的床上十八般武艺,是没机会抖搂抖搂了,挥手驱散那些龟公杂役,自己也笑着告辞离开。
突发奇想,一向自诩富贵的乔老鸨竟是走入后院那座破败柴房中。
混这一行的,没有老百姓想的那么容易,不是说躺在床上就万事大吉,也是讲究迎来送往门路规矩的。
例如那些胭脂楼买来的那些丫头姑娘们,前期的调教,是有细致章程的,要做到因材施教,冥顽不灵的,自然是要给些苦头吃。
只是乔老鸨觉得今夜是稳操胜券,一座银山就要砸在胭脂楼,心情也就跟着大好,推开门,楚楚可怜的小丫头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见满身珠光宝气的乔老鸨来,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乔老鸨心疼道:“可怜的闺女呦,别怕。”
向门外嘱咐了几句,不久便有一位负责看管小女孩的小厮端着一碟糕点回来。
乔老鸨接过糕点,走到跟前,捏起一块,示意小女孩可以拿去吃,小女孩眼神深处惊惧不已,楚楚可怜,咽了咽口水,只是刚伸出手,就如被烫到般,缩了回去。
乔老鸨笑道:“吃吧!”
小女孩伸手接过,闪电缩回,塞入口中,泪水滚涌出来。
这位人老却并不珠黄的老鸨竟是流露出罕见的温和笑容,将碟子送到小女孩手中,接过碟子,放于双腿间,狼吞虎咽起来。
乔老鸨叹了口气,说道:“闺女,别怪乔姨心狠。这世道对女子,就是那么不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得恪守妇道;男人可以招蜂引蝶,女人就得勤俭持家。凭什么?乔姨以前也骂过老天爷,可骂来骂去,老天爷还是不开眼,该怎样还是怎样。”
她伸手去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所以啊,后来乔姨也想明白了,这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好,不用去看男人公婆的脸色,也不用遵守什么三从四德的狗屁规矩。闺女,就别拗着了,看着你吃苦受罪,乔姨心里也难受,可咱们胭脂楼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善堂,更不养闲人。有时候,这命,就得认!别白白糟践了你这幅好皮囊。”
小女孩突然停下咀嚼动作,嚎啕大哭起来。
乔老鸨从破旧柴房出来,心情更是好到不行,不枉她一番苦口婆心,小丫头终于有松口的迹象。
只是很快乔老鸨就高兴不起来了。
第二天幽州府城就有重大消息接踵而至。
李家大少与胭脂楼余花魁情投意合,以至于彻夜长谈。
这其实算不上什么重大消息,哪个有家世有银子的公子哥,没有点风流往事?倒也可喜可贺,咱们李公子终于可以雨露均沾了。
另外一件事,则是惊掉了一地眼球。
那位不知根脚跟随的年轻公子哥,竟是位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夜胭脂楼上下使出浑身解数,甚至出现当场宽衣解带轻歌曼舞的香艳场景出现,可竟没有一位姑娘能合那位公子的心意。要么是深藏不露阅美无数,对那些庸脂俗粉自然不感兴趣,要么就是有那断袖
>>>点击查看《十洲剑行》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