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鬼,难道你就不会吸我的阳气吗?」
她一脸郑重,说出来的却净是些屁话:「当然不会,我是大鬼,看不上你那点微弱的阳气。」
尊严再次被践踏,我气哼哼地扭过身子:「那你干吗要和我睡?」
她无视掉我的拒绝,毫不避讳地挤我怀里:「最近好像能闻到味道了,你香香的,我喜欢。」
她刚刚说……喜欢是吧?
我咽了咽口水,默念发乎情止乎礼一百遍。
可血气方刚的年纪,要是怀抱艳鬼还没点冲动,真就不是个男人了。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压也压不住。
钟宁察觉到什么,一巴掌打在我头上,话语轻轻的,玩味的眼光却直刺人心:「司马小贼,不许想坏事。」
是我想坏事吗?是我吗?!
我红着脸,把她的头按进怀里,支支吾吾:「知……知道了,你且安静些吧。」
一抱就抱到了十七岁。
这两年,不知是我长得更加引人犯罪了,还是钟宁原形毕露了,总而言之,这鬼越发变态,时不时就要对我耍个流氓。
尤其是泡药的时候,一开始说好不跟着我,可每次泡到一半,她就偷偷显形,不怀好意在我胸前抹上一把:「奇了怪了,这小古板是怎么长得又娘又好看的。」
对魔教中人来说,这实在算不上什么赞美。
我忍不住了,就护住胸口叫她退出去。
钟宁抱臂悬浮,一脸嗤之以鼻:「嘁,你也就脸能看,胸前素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好护的?」
我素?我还素?
我都有胸肌了好不好???
我来不及跟她普及男女之别,窗外就刮起一阵阴风。
甲子年鬼门大开,她一人一枪,在殿前怒斩百鬼护我平安时,都未曾露出过这样凝重的表情。
我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水花激荡,打湿了地面,钟宁回过头来敷衍了我一句:「别担心,一位老朋友,我去去就回。」
「谁……谁担心了。」我不好意思地放下手。
可这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揶揄我,而是在我撤开手之前,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里。
手心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就像她从未存在于我的世界似的。
2
第二天一早,长老们照例到武英殿开朝会,叽叽喳喳汇报着各个分教的业绩,说到兴起处,二长老和三长老还打了起来。
我斜倚在高座上,颇为心不在焉,直到大长老劝完架,拱手向我请示,我才意识到殿中已经换了议题。
「教主,三长老说得不无道理,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孩子已经遍地跑了。」
原是劝我娶妻。
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我十七岁了,阿爹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娶了阿娘,比我大一岁的二长老怀明也在上月办了喜事,而我还是孑然一身。
哦不对,不是孑然一身,我身边还有钟宁。
我不禁想,若是我娶妻了,钟宁会不会气到跳脚?
甫一察觉这个想法,连我自己都震惊了。
这是件非常可怕的事。
因为这代表着,我下意识地在乎钟宁的想法。
昨晚软玉在怀的绮丽图景骤然回荡在眼前,当着一众长老的面,我的耳朵又烧了起来,只好匆匆散了朝会。
可等我办完公事回到寝殿,钟宁居然还没回来。
她与我结过契,魂魄不能离我太久,有时嫌我唠唠叨叨太烦了,也会自己出去找乐子,但通常一下午就回来了。
她总使唤我做这做那,以至于我都没察觉到,自己也有找不到钟宁的时候。
更让人气恼的是,我没办法找到她。
婢女又把议事的卷轴从书房搬到了寝殿,我边看边等,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三更天,房间里终于飘进一股若有似无的桂花香。
我本是想发脾气的。
可钟宁带着疲惫和黯然,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时,我只轻轻问了一句没事吧。
「耙耳朵!」
三长老在殿上骂二长老的话突然出现在耳畔。
我面上一窘,又怕钟宁察觉,只好收起手臂,将她抱紧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都开始有困意了,钟宁才开口吩咐:
「小古板,我想听曲。」
每次都是这样,一有不顺心就回来折腾我,我都习惯了。
我撑着困意,起来给她吹了一曲《美人误》。
「想染指甲了。」
我叹口气,从柜子里拿出捣好的花汁,刚要调色,那边又变了卦。
「算了,不染了,你讲个故事给我听吧,不要子曾经曰过的,要有趣的。」
我脱鞋上了床,迷迷糊糊张了嘴:「你想听阿难使者化身石桥,还是释迦牟尼割肉喂鹰?」
钟宁不满意地撇撇嘴,把我从床上抓起来:「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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