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中,白袍挎剑的郁颉站在徐家老宅前,看着不远处长椅上还在熟睡当中的泥腿子少年徐璞,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他回头看了看双手负后的仙人境大修士齐木,又转过头来,双手抱拳,神色凝重,沉声道:“后会有期!”
随机便转身跟随齐木离去,至于去往何处,便无从知晓。
还在熟睡中的徐璞嘴角泛起一丝不安,随后便舒展开,变成了一抹笑意。
在屋内,太平山遗党江歌端坐案前,提笔抄录着曾在村头白胡子老头那儿借来的《十九停》,时不时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熟睡的徐璞,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没过一会儿,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吵醒还在睡梦中的徐璞。他揉着眼睛眯眯眼看着站在门口的魁梧汉子,瞬间露出笑容,朝着那汉子跑去。
那汉子看着徐璞朝着自己跑来,轻轻的放下手中的布囊,将徐璞抱在怀里。
汉子正是那村里除了村头书塾里的白胡子老头以外第二个对泥腿子少年徐璞打心眼里喜欢的人,陈柯。
他柔声道:“徐小子,过得还好啊?”
徐璞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一切都好,只是老夫子走了。”
陈柯本就身形魁梧,徐璞站在他面前就仿佛一只蚂蚁置身于一片树林,看起来那么的渺小。
他摸了摸徐璞的头,笑道:“老头儿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每个正形,只有在你们这些读书种子面前才有那么一丝丝大儒的样子,此次离去,估计又是学那行脚医生,到处去授业罢了。”
他指了指一旁的布囊,朝着屋内的江歌招了招手示意让她出来。
屋内的江歌嫣然一笑,放下手中笔,朝着屋外走去。
陈柯笑道:“好久不见,江妹子。”
到底是仙家名门出来的天之骄子,江歌对陈柯施了一个万福,柔声到:“江歌见过陈公子。”
陈柯笑着点点头,打开布囊,里边放着两个镶嵌着宝玉锦盒,还有一身叠的整整齐齐的长袍。
他拿起两个锦盒,分别递给两人,笑道:“这是老夫子临走前嘱托我给你们的,当时我有要事在身,便没有当时就给你们送来,打开看看吧。”
徐璞江歌相视一笑,打开锦盒,便看到里边躺着一块通体墨绿的玉佩,徐璞的那一块上刻有“静心得意”,江歌的那一块刻有“春风得意”,二人将它托在手心,非但没有感觉到凉意,反而是一丝丝暖流游走在二人浑身,只觉舒适。
陈柯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二人说道:“别小看这么一块不起眼的玉佩,放在九州天下可是无数仙家名门闲云野鹤求之不得的好东西,你们试试用心念去沟通它。”
二人先是一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心念一动,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又听陈柯继而说道:“这两块玉佩,便是咫尺物,能够容纳的东西比乾坤袋和方寸物要多的多。”
江歌轻轻点了点头,咫尺物在太平山这种一流的仙家名门也并不多见,只有她父亲江宁,也就是太平山掌门以及几位元老级别的人物才拥有咫尺物,其余的弟子无论外门还是内门,亦或者是关门弟子,都只有一块品相一般的方寸物而已。
徐璞笑着说道:“老夫子有心了。”
陈柯摇了摇头,说道:“何止!”随即拿起那一袭白袍,递给徐璞,“试试合不合身。”
徐璞先是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扭捏的双手在自身麻衣上擦拭着,生怕接过来弄脏这一袭胜雪白袍。
陈柯扶了扶额头,笑骂道:“你这泥腿子怎么这么多礼数,老头子送的东西不心安理得的好好拿着,谁的东西你敢拿?”
徐璞眼神炙热的看着那一袭白袍,又祈求的看了看一旁的江歌,江歌抿嘴一笑,背过身去,徐璞便将身上的麻衣脱下,露出一身的伤。
陈柯看着徐璞身上一身的伤,眼神黯然,随即笑着将那袭白袍递给他,便不再吭声。
徐璞小心翼翼的从陈柯手里接过,又小心翼翼的穿上,生怕出一点岔子。
见徐璞穿好,陈柯细细打量一番,暗赞了一下,便拍了拍身边的江歌,示意她可以转过身来。
饶是见过许多风流倜傥的仙家娇子的江歌,此时也有些看痴了。
徐璞本就身材高挑,只是长久以往的不幸使他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体格,反倒是纤瘦如女子一般,但体魄强度确是实打实的陆地神仙。那孕日月的眸子目光清澈,其中却又藏匿着男孩少有的不羁,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他的鼻子坚挺,好似从中透露着一种倔强的个性。
江歌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张脸瞬间变得绯红,好似要滴出血来,朝着屋里跑去。
徐璞有些不明觉厉,还以为自己吓到了江歌。陈柯笑着点点头,大手揉了揉徐璞的头,柔声到:“很合适,你爹娘还有老头子看到了一定会很惊讶的。”
徐璞恭恭敬敬的对陈柯作了一揖,伸手朝里屋虚空一握,一个紫檀剑匣便飞了出来,卷起清风,使得一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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