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安打着哈欠的江晨自是想不到司马冏现在头痛成什么样,他本来的意思只是让司马冏难受——大军开拔,却没粮草,不难受都不可能,却也没想到,司马冏因为他的这一波胡乱操作,逼得只能去动长安城的世家门阀,这是逼得司马冏只能多树强敌,要是知道司马冏已成了这样,江晨只怕会笑出猪叫声。
司马家的人,他还是那样,对谁都没一点好感。
江晨在岗亭上坐了一下,方有了点睡意,感受了下天时,已过了寅时,长安方向也是非常安静,今夜或许也就这样了,明天再看什么时候跑远些。
下了岗亭,回到睡觉的地方,看了眼马芊芊他们,周正睡得很熟,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马芊芊却是睁眼看着他,脸上带着轻轻的微笑,江晨也没感觉到奇怪,像她这样的高人,又是以杀人见长的,睡眠本来就浅,一点点声音就能让他们惊醒,刚才自己进来的脚步声估计惊醒了她,听到是自己的脚步,她才没在意。
江晨走过去,抱了抱她,顺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黑暗中,马芊芊眉眼如花,掀开被子,人往里挪了挪,江晨一笑,人躺上去,马芊芊转过身去,整个身体挤进了江晨的怀里,江晨伸出双手合身搂着她,又在她脖子上轻轻吻了一下,轻轻说了声:“睡吧。”
马芊芊轻嗯了一声,一个柔软的身体又往江晨怀里挤了下,床很小,两人这样挤着睡,边上还睡着一个人,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感觉到柔软温暖的情绪在两人间漫延开,让两人很快又陷入了沉睡中。
也不知睡了多久,马芊芊心有所感,突然就醒了过来,身体因突然的醒过来变得僵硬起来,江晨马上也感受到,睁开了眼,抬起头望了下马芊芊,她手指竖在嘴上比了个手势,江晨点点头,没发出一点声音。
周正依然没一点反应,依然是沉沉睡着,鼾声轻微外传。
马芊芊轻轻从床上下来,听着外面似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她脚尖落地,一点声音没发出,走到了门口,人侧身从门缝向外望去,借着微弱的天光,她看到几个人向着他们这儿摸了过来,距房子已不到两丈。
她轻轻往回走到江晨边上,伏下在他耳边说道:“外面很多人。”
江晨还没说话,就听到房子后面有微小的声音传来,江晨一愣,这是被包围了?自己刚才大意了,在岗亭上如果再多呆一会,应该能看到这些人。难说这些军士在离延安还远的时候,即弃马步行,就是担心被人听到,到了延安这儿,看到大站紧闭,自是想着里面会有人在,他们自是会想办法翻墙进入,自己也有些大意了,如果三人轮流换着在岗亭上守夜,这些军士从长安来,在岗亭上远远就能看到。
江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这是跟司马冏结下大仇了,自己跑哪,他也不会放过。
江晨自是不知道,司马冏抓他现在已不是因为烧了粮草而想出口恶气,而是为了他弄出来的大霹雳,心里还念叨这司马冏心眼小,就是不肯放过自己这小小的芝麻官。
正想上前推醒还在打鼾的周正,就听到前面的窗子猛地发出声破响,整个窗子都向着屋内飞了进来,马芊芊一拉江晨侧身让过,没被向里面飞入的木窗打到,随着窗子向里飞进,一个军士也跟着从破了在窗洞里飞了进来,跳进来后一个前滚,还没看清屋里的情况如何,马芊芊一个跨步上前,随身带着的短剑一刺,那人才滚了一半,一声惨叫,即被一剑刺死在地。
这一下,睡得极熟的周正也清醒坐了起来,这才坐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听到短剑入体的声音,后面那一声惨叫,直接把他冷汗都吓了出来,人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站起来后也弄不清情况,黑暗中也看不到江晨和马芊芊在哪儿,站起来后就向着大门方向冲去。
江晨边上感觉到他往外走,伸出手一拉,正好拉到他的右手,江晨一带他,人向着周正轻道:“别动。”
周正听到江晨声音,心情一下安定了,靠在江晨边上,长吁了一口气。
江晨可没有周正那般的安心,三人中,周正完全是没武力值的人,自己没带刀,不然倒是可以使出一招拔刀式,不说杀几人,至少能挡上两招,唯一放心的就是马芊芊,可她要保护两人,再高的武力值也难以施展。
江晨脑子里急转,外面再没人从破窗口钻进来,稍待,只听到有人在外面叫道:“江县令,你跑不了了,这儿都被我们包围啦,出来跟我们去见王爷吧!”
江晨贴近马芊芊,轻声道:“他们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里面。”而且刚才跳进来一人,却是完全没了动静,只听到一声惨叫,却是死活不知,也让这些军士有些摸不清情况。
这是他们目前能逃脱的希望所在。
江晨还在想着辙,外面的军士又叫道:“江县令,王爷让我等带你回去,你还是乖乖出来的好,别一会我们进来伤了贵体那可就不好了。”
江晨眉头皱了下,听着这意思,似乎司马冏要的是抓自己回去,而不是杀了自己,如果只是为了杀自己,估计早射一轮箭进来,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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