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央深处,崖峭之巅,一袭锦衣席地而坐,清风吹乱了少年发丝。
齐桃戈观摩着手中墨玉,晶莹剔透,手中有一丝冰凉,传遍周身。
此玉为桃山掌门之令,那所谓的仙法便记录其中。
齐桃戈并没有着急去窥探仙法的奥秘,而是选择静坐养息,不断让自己回归到无欲无求的心境。
毕竟桃山数带掌门都不曾破解的法术,齐桃戈并不认为自己天赋真的就会好上许多,只不过是自己两世为人,多了一些见识,神魂更强大一些罢了。
齐桃戈并非圣人,对那所谓的仙法也免不了渴望,为了静心,这一坐就是七天,再睁眼时眼神澄澈,嘴角上扬。
没有丝毫犹豫,齐桃戈神识便融入墨玉之中,随即墨玉便绽放出光芒,照亮了少年苍白的脸颊。
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射在齐桃戈身前,就像一卷被拉长的卷轴,横铺在了空中,蔚为大观。
齐桃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呆滞。
既不是因为仙法神通真的存在,也不是因为情绪激动所致。
齐桃戈目视着眼前的文字,眼睛竟有泪水滴落。
“我曾一直怀疑,这一生会不会是南柯一梦,甚至这么多年来,我在想,到底前世今生孰真孰假。”
时隔多年,那横撇竖捺构造而成的文字一一浮现脑海,让齐桃戈觉得如梦似幻,荒诞不经。
难怪桃山数代掌门,都无法参悟其中真谛,这方天地,除了自己恐怕真的再难有其余人能参悟了。
齐桃戈心中同样有万中疑惑,创立此法的人是谁,莫非也是如自己这般穿越到了此地,他最后又去了哪,此法又为何成为桃山传世仙法。
思绪万千,无人解答,最后只能将希望放在了此法之上,
此法名为仙葬,修炼也大抵如吕文浩所言,修分身筑神魂,葬真身汲天地之力,莫说听闻此法,单是亲眼所见,仍觉得天马行空!
以常理而言,无论修道者神魂多么强大,一旦脱离了肉体,便是魂飞魄散,或者游离于天地间,最后沉寂轮回之中,而此法却反其道而行之,核心便是剥离神魂与肉体,难怪说此法有违天道。
可神魂若是与肉体分离,又该以各种状态存在,并且还能不断修炼?
齐桃戈沿着铺展开来的虚影,慢慢读了下去,直到一句“神魂可借万物化分身”时,让齐桃戈醍醐灌顶,文末处便是神魂修炼之法与如何葬真身。
尽管将此法了然于心,齐桃戈依然将仙葬通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觉得创立此法的那个人一定是个疯子,至少和自己一样,对死亡一无所惧,以及对未知的喜欢。
某一刻,齐桃戈开始运转神魂,试图脱离这具肉体,可天生的桎梏让两者如骨肉相连,根本密不可分。
强行将神魂与肉体分离,就如同抛肉取骨,钻心之痛如万蛊撕心。
身魂分离,如结茧成蛹,漫长且痛苦。
不久,齐桃戈那一身锦衣青衫开始破烂得到处是洞,衣袍上也满是血污,脸颊上有着一些浅浅的伤痕。
有人一梦千年,有人悟道百载,不知天地光阴,少年那张清秀的五官有些扭曲,那双眼眸淡漠深邃,如同承载了所有的黑暗。
只是那双眼眸如倒塌的蜡炬,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又如凋谢的花,仿佛孕育着下一季的盛开。
某一刻,那双深邃的眼眸合上......
海央山四季如常,云雾缠绕,岸边有一个老头,佝偻着身子,喝着果子酒,还一直在等待着。
数月以来若不是凭着桃山令的感应,吕文浩或许早已坐不住,冲进海央山将齐桃戈拖救出来。
近来吕文浩越来越心烦气躁,桃山令的感应越来越弱,这也意味着齐桃戈生命孱危。
这一日晴空万里,那感应也已经弱到时有时无,吕文浩终于耐不住性子,就算修不成此法,也总得给齐灏一个交代,正要御剑海央山寻找齐桃戈时,忽然吕文浩眼睛一凝,晃了晃眼,终于看见尽头处一个赤裸的少年,左摇右晃的走了过来。
少年正是齐桃戈,可又有些不像本来的他,显得有些笨拙。
吕文浩的脸上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危险,如扛过冬日的雏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先生,你在这里啊。”
吕文浩满眼期待,同时心中又宽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好歹是活着回来了,最后迫切问道:“结局如何?”
齐桃戈笨拙的抬头,显得格外疑惑,心中好奇什么结局?
吕文浩摸了摸少年额头,心想莫不是修炼三年变傻了不成,便说道:“这门仙术,可曾修炼成功?”
齐桃戈显得更加疑惑,说道:“先生,我有些乱,什么仙术?”
吕文浩傻了,突然竖起两根指头:“这是几?”
齐桃戈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
吕文浩又问到:“我们何时来到此地?”
“难道不是昨天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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