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脸
日子就这样风平风平浪静地过下去了,城主波澜不惊地继续统治他的小城,法师乐不思蜀地继续捞他的钱。直到有一天,一个家臣慌慌张张地跑到法师的院子告诉法师,城主有事要叫他过去一趟。
正在算命的法师很不高兴:正好轮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客户,他正摸着这个女客户的手在给她看手相呢!
家臣道:“法师!请务必赶紧去一下,城主说,这个事儿……”他鬼鬼祟祟地凑近法师,好像要卖给他一包毒、品似地说:“城主说,有鬼出现了……”
仿佛一阵阴风吹过似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法师看着家臣说:“你去回禀城主,我马上到。”
他摸着那个女子的手笑嘻嘻地说:“城主要见我,我得马上走了。晚上我去你家继续帮你看看?”
女子娇羞地低下了头。
城主府里,城主在焦急地踱着步,他看到法师来的时候一步跨到议事厅门口:“法师!你可算来了!”
法师正待行礼,城主一把抓住他道:“别管那些虚礼了,我们直接说正事吧!”
法师道:“我听来人说,有脏东西出现了?”
城主道:“正是!让守备和你说吧!”
守备赶紧一拜到地道:“法师!我今日在东门操练武士的时候有一个妇人来报案,那个案子……很奇怪!”
法师道:“有什么奇怪的?”
守备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法师,你听说过要脸的鬼吗?”
半夜了,两个赶路的路人焦急地在树林里走着。他们本来计划在天黑以前赶到城里,可是中途走错了路,在树林里转了很久。现在他们心里很慌,黑夜让他们看不清路,也看不见危险,但是人的本能告诉他们:他们有大麻烦了。
他们越过了一个小山丘,又趟过一条小河,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在这个路口他们碰到了麻烦,分不清应该往哪个方向走了。他们仔细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惊恐地说道:“这不是我们刚才路过的路口吗?”
两人大惊:这是碰到了鬼打墙了!两人害怕得都快要哭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这下非得死在这里了!”
二人只好硬着头皮随便选了个方向往前走,不远处突然看到了小河边有人在洗脸,二人松了口气,连忙前去问路。那人回头道:“你们要去哪里?”
二人一下被吓得魂飞天外:这个人没有脸!或者说,这个人的脸和正常人不一样。在脸的位置是一片光滑的皮肤,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还没有嘴。
两人大叫一声,掉头就跑。慌不择路地在黑暗的树林里跑了很久,一直看到了一间亮着灯的小房子。二人大喜,有人就能有救了!
他们连忙跑进房子,只见里面有几个人在吃饭。他们慌乱地告诉房子里的人们,他们刚才碰到鬼了!
人们对这个事好像很感兴趣,回头道:“你们说的无脸鬼,是这样的吗?”
法师道:“你说的无脸鬼是不是这种?”
守备被吓得咽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道:“法师,我说的是要脸的鬼。”
五陵城外,一个小村庄里。人们经过一天的辛劳,天快黑的时候已经回到家里了,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出袅袅炊烟,到处都是鸡鸣声、狗叫声还有打孩子的声音。
严老五坐在炕上,表情愁苦地看着老婆在灶前忙前忙后。他刚下地回来,一脚的泥还没洗干净,但他今天心事重重,只觉得身上有千斤重,什么都不想干,连饭也不想吃。
老婆把饭做好了,端到炕上放好——他们家很穷,一件家具都没有,连炕桌都没有。
老婆出门深吸了一口气,气吞山河地喊道:“小兔崽子们!吃饭了!”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跑进来三个孩子,猛地一眼看不出男女,因为浑身都是泥。
三个孩子麻利地爬上炕,抓过碗就吃,但是一年菜就喊了起来:“怎么又是野菜?我要吃猪肉!”
老婆骂道:“你们这几个杀千刀的货!天天猪肉猪肉的,为什么不去吃屎!”
孩子们却嚷道:“我不要吃屎!我要吃猪肉!”
老婆上手就打:“猪肉!猪肉!过年的时候你们没吃过猪肉啊?想天天吃猪肉为什么不投胎到财主家里去?”
严老五叹了口气道:“行了别打了,吃饭吧,过年之前不会有肉。”
刚才还在吵着要吃猪肉的孩子风卷残云一样把菜都夹到自己碗里了,只剩下一只空碗对着老两口子。
饭很粗,是麸子,他们吃不起白米饭。但是现在他们连麸子都快吃不起了。
吃完饭孩子们又跑出去疯玩了,严老五在门外乘凉,老婆也拿衣服到外面补,她得在天黑之前赶紧补,因为他们没有钱习油点灯。
严老五叹了一会儿气,问老婆:“怎么样?老大今天还是没答应吗?”
老婆也叹气了:“是的,她还没答应。”
严老五闷闷地说:“真不明白她为什么想跟周家那个穷小子。李财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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