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无脸女孩
法师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眉头皱得很紧,那女孩子的脸上很干净——严格意义上的干净,干净得连五官都没有了。
守备把那女孩子带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害怕得战战兢兢的,连城主都吓了一跳。
那个女孩子基本已经饿得只剩半条命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她现在这样子,连嘴都没有,也办法吃饭,饿死只是早晚的事了。而且,她也没办法诉说她倒底碰到了什么。
法师看着她,她除了脸上干净,身上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她穿着一身贫民才会穿的短衣,但凡有点能力的人家都不会让女孩子穿这样暴露的衣服,胳膊和腿都在外面露着。法师暗暗点了点头:身材很好!是个柴堆里的小凤凰。
如果不看脸,她的长腿、细腰都很赏心悦目,虽然沾满了泥垢,但法师还是一眼看出了绝好的身材比例。他暗暗叹息,觉得这女孩子要这样死了太可惜了。
再仔细看看,她的烂裙子上沾满了排泄物,连累得整个人都发出一股恶臭。大厅里的人都掩鼻后退。法师倒是毫不在乎,这对他来说只是小场面。他往上看,嗯,胸有点平,但是没关系,这只是吃的太差,要是好好养一下,很快就会饱满起来的。
法师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留下来了,她的手很白皙,骨架大小刚好合适,手指细长,关节平滑,指甲看不清,因为整个手除了手背都糊满了污泥。看来这对父母把这个少女扔井里好几天,她绝望地挠了很久的井壁。
法师暗想:洗干净了再给几顿正常的饭菜,这个女孩子会马上成为全城的焦点的。
城主厌恶地道:“来人!给她拖到院子里去,冲干净!”
马上有武士答应一声,戴着手套去抓那女孩子的脚,拖出去了。法师惊呼一声:“别拖!刮花了就没法儿用了……”
城主看了他一眼,他马上闭上了嘴。
武士真懂事,马上明白这孙子心里在想什么了,马上招呼了另一个武士一起把人抬了出去,连放下时都轻轻的了。
易碎品,要轻拿轻放,法师不想她坏了,还得用。
马夫打了水过来,很不客气地冲到了女孩子的身上,他反复地冲,直到刺鼻的味道都冲走的时候,女孩子已经醒了,她缩成一团,微微颤抖。
她已经虚弱得连颤抖都没力气了。
大厅里那对老夫妻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大气不敢出一声。
城主道:“你们,把事情来由说一遍!”
老夫妻两个语无伦次地说了很久,城主总算皱着眉听明白了:他们想把女儿嫁给地主家的傻儿子,女儿想嫁给隔壁村的穷小子,老两口把女儿关井里逼她嫁,她在井里呆了好几天出来就成了这个鬼样子。
仔细想想,那个女孩子也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没脸而已。城主觉得刚才吓了一跳这事儿有点丢人了,脸面上是真不好看。
法师道:“守备大人,这就是你说的要脸的鬼?”
守备道:“法师,我是说,这女子应该是碰上了要脸的鬼。”
法师点点头道:“这是真-要脸啊!”
可不是要脸嘛,这鬼都把她的脸弄走了。
城主道:“好了,事情清楚了,没多大事。真是抱歉,这么点小事就把法师叫来了。”
法师道:“无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开开眼界也是挺好的。”
城主责备守备道:“我以为是多大的事情!你当差这么多年了,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吗?”
守备道:“那个……城主,这事情可能小不了。这不是第一起了。”
城主道:“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守备道:“是这样的,以前在我们隔壁的东川城已经有多起这样的事了,看样子已经开始轮到我们了。”
城主道:“这也没多大事嘛。”
守备道:“城主,东川城主有一个侄女也着了道儿了……”
城主惊道:“真有此事?”
守备道:“千真万确!那鬼不分贵贱,到处作祟。”
城主大义凛然道:“吾与此怪誓不两立!”
法师捧场道:“城主大义!万民之福也!”
但是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城主一面命使者去拜见东川城主,一面又命守备去事发地察看。
法师道:“我们眼前这里倒是有个人可能知道情况,但是她现在说不了话。”
一个武士道:“此事不难,待我切开她的口鼻,她就能说话了。”
城主点头道:“马上办来。”
武士跳到院子里,伸手抓住女孩子的头颈,拔刀便要切,法师道:“且慢!”
武士不解地看着法师,法师道:“这是个精细活儿,随便一刀下去容易切坏了,到时候真死了处理起来也挺麻烦。”
城主道:“法师所言极是,不知法师有何良策?”
法师看着武士摇了摇头道:“你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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