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军回到斡难河,举国庆贺,当见了岐国公主,国人更是热烈欢迎,还尊称她为“公主皇后”。成吉思汗自是十分高兴,并且在洹水西边为她建筑专属她的斡儿朵,即公主斡儿朵。自此,成吉思汗已经有了五个斡儿朵,第一斡儿朵的正后是元配孛儿台皇后;第二斡儿朵的正后是忽兰皇后,即阔列坚的母亲;第三斡儿朵的正后是也遂皇后,在诸后之中,她和忽兰皇后两人最为得宠;第四斡儿朵的三后名叫合答安皇后,是四大功臣之一赤老温的妹妹。
唆鲁禾帖尼见了刘寒,比已往苍老许多,却更加坚毅冷峻,有了帝王之风。她拥入刘寒的怀中,久久未曾出声。刘寒抚着她柔顺的发丝,也是哽咽得无法言语。
唆鲁禾帖尼盯着刘寒的眼睛道:“你这一去就是整整的三年,我与蒙哥想得好苦,总期望着你能早些回来,循斡难河而行,向长生天祷告,就是不见远处的飞扬尘土,不见传来捷报的士兵。今日见那黑压压的军队从天际奔来,我欢呼雀跃,终是可以见到你了,蒙哥终于可以接受父亲的教导了。”
刘寒道:“数年征战,我已有些厌倦,总想着能回来见你们一面,长生天听到了我的期盼,能让我完好无损的回来见你。蒙哥已经长得如此大了,还会叫我爹爹,扑上来与我亲近,真的很高兴。我要好好补偿你们。”
唆鲁禾帖尼突然神秘道:“让你见一人。”
刘寒感到疑惑,会是谁呢,莫非是郭靖安答?唆鲁禾帖尼从出了帐外,很快就回来了,还牵着一个小女孩。刘寒见那女孩与自己有几分相似,问道:“这女孩是谁,怎与我长得有几分相似?”
唆鲁禾帖尼对小女孩道:“叫声爹爹。”
小女孩听母亲让她叫眼前的陌生人为爹爹,不禁有些胆怯,站着没说话。刘寒上前一步,盯着小女孩,伸手道:“我的女儿?”
那小女孩见陌生人伸手,吓了一下,往后退却一步,然后干脆躲在母亲的身后。刘寒尴尬地笑了笑,唆鲁禾帖尼也笑道:“没有见过你,这孩子又怕生,所以会由此反映,过些日子就好了。”
刘寒还是觉得有些尴尬,问道:“她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我这做父亲的没有给她取名,实在是有失父责。”
唆鲁禾帖尼回话道:“在你南下出征时,我就产下了她,今年已经两岁,母后给她取名叫。”
刘寒见自己的女儿还是很怕自己,就没想继续亲近她,世间久了自然会亲热了。他突然问道:“郭靖安答呢?他最近可好?”
唆鲁禾帖尼表情变得落寞,道:“他也是在你南下的第二年回到了南宋,说是去比武,我也不大清楚,他说你若回来,定让我将这交与你。”
刘寒从唆鲁禾帖尼手中接过一枚金针,心情十分复杂难受,想自己与他自幼结为安答,确无法亲自送他,真是惭愧。但以后是否会兵戎相见,刘寒也不能肯定,他隐约觉得不会,可又说不出原因。
刘寒带着那枚金针,骑马来到郭靖的家外,确见甚是荒凉,已是早无人烟的境象。刘寒走道毡房前,用手指粘了毡房上吸附的尘灰,还扫了扫残破的蜘蛛丝,一阵孤寂袭上心头。郭靖安答走了,似乎带走了心中为他保留的位置,那里已经变得空荡荡的,似乎无法用任何东西填补。自己也与耶律留哥还有耶律耶的结为安答,但其地位根本就无法与郭靖相比,不是不能平等对待,而是心中早有定论。
刘寒来到和郭靖练习飞针的斡难河边,见那滚滚河水向东流去,不知是否能一同将自己的思念带给郭靖。他在南宋,能过得好吗?
正在这时,听到对面岩山传来一声救命,那声音似已年轻女子。刘寒顾不得再想念郭靖,跃身纵马向那岩山飞奔而去,那呼喊救命之声愈加明显,刘寒策马奔得快,耳边呼呼的风声降低了声音的辨识度,但刘寒隐约觉察到那女子是自己相识之人,莫非是吉于胡娃?那女子常于此附近放牧,想必定是她在山上遇到了危险。
刘寒纵马向山上奔来,心情极度紧张,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为她担忧。他突然有些害怕,若是迟一步,将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遗憾。
奔到山顶,刘寒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里有一只豹子正要袭击吉于胡娃,而她的身后正是万丈深渊,若是豹子再*近一步,其后果将不堪设想。吉于胡娃正在慢慢地往后退,还不断地吓唬着豹子,那豹子估计是饿得慌,并不理会,渐渐向她逼近。吉于胡娃见刘寒出现在眼前,激动得眼泪涌流,就像见到了生命的救星一样。刘寒下马道:“别紧张,你若是越紧张,这豹子就越是想要攻击你。你别动,让我来引开它。”
吉于胡娃连点了好几个头,感激万分地看着刘寒。那豹子见又来了一个人,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加暴躁起来,险些就要攻击吉于胡娃。刘寒大声喝喊,以吸引豹子的注意力,然后慢慢地从侧面向吉于胡娃*近。那豹子也许被刘寒浑厚有力的声音给吓到了,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里盯着刘寒。刘寒趁此机会奔到吉于胡娃身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吉于胡娃也不反抗,还哭得更加真切。刘寒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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