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快来人啊!拍花的,快来人啊!”
随着一声尖叫声,一个妇人飞也似地跑来,一把抱起男孩。
这妇人就是男孩的母亲。
母亲护住男孩,向着江雨晴大叫:“拍花的,别碰我的孩子。”
拍花就是用迷药迷倒小孩子的拐子,拐卖小孩古以有之,可三百六十行里却没有卖孩子这一行。
“大姐,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坏人。”江雨晴急忙解释。
“不是坏人?那你干什么拐我们家小虎?”女人大声叫嚷。
本来行人不多的小路一下聚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好似突然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
“大伙来得正好,快把这个拐子交官!”女人见人围拢来,声调更高了许多。
路人也是窃窃私语,对江雨晴指指点点。
“大家不要误会,我不是坏人。”江雨晴有些委屈地说道。
“哪个好人会挡着脸?你这样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女人向大家道,“大伙抓她去官府。
路人只是看热闹,没有人动手。
他们都看到江雨晴背后背着剑,在京城没有人敢拿兵器,身上背着剑的一定是不好惹的主儿。他们只想看戏要怎么唱下去。
当然,他们不清楚江雨晴刚到京城,不及把剑收起来。
女人看了看众人没有人愿意出头,也不好再闹下去。男孩手里还拿着江雨晴给的芝麻糖,女人拿过来道:“不要她的脏东西。”
说完女人把糖扔到地上,狠狠踏了一脚,抱着男孩离去。
围观的人也一哄而散。
小路又稀落下来,仿佛从来没有发生什么一样。
江雨晴缓缓走到散落的糖前,蹲下身去,把糖块一块块拾起来。
她拾得是那么慢,那么轻,就像那是一碰即破的珍宝。
而她的眼泪也终于忍不住落下来。
善堂就在东城一处清静的所在,由几处大宅子改建而成。
从前的官府为了装点门面,也官办了一些收留孤老的所在。各占生老病死四字。
生就是慈幼局,收养的是些孤儿;老指养济院,赡养无儿无女的老人;病是安济坊,专管生来残疾又无依靠的人;最后是漏泽园,因为专管收葬弃尸,所以占一个死字。
这些官署本来干的是造福百姓的好事,但是大多都成了官吏虚报数额吞蚀公款的工具,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住不进去,假充名额的人不在少数。
一旦真要他们救助百姓,他们哪拿得出钱物来呢?
所以大灾来时,顺天府尹才会求吕家帮助。
现在顺天府衙的慈幼局、养济院和安济坊中已经没有人住了,那里吃不好,穿不好也住不好,小吏们吃拿卡要,层层剥皮,到了受助者的手里已经没有什么了。
大家都住到吕楠的善堂来。
只是顺天府杂职的小吏们仍每月代领着救济人的钱粮,没有人用,他们干脆全占了。
府尹大人知道这些事,也是管不了的。就算他管得严,三年一到,他要到别处任职。等他一走,新任的官不管,又能如何呢?
更何况这些小吏是几辈当差,地面上熟络得很,要是逼急了给大人出难题摞挑子,再大的官儿也是受不了的。
这就是官场。
这就是现实。
无数无奈的现实构成了无尽的岁月。
历史不是一声怒吼,而是一声哀叹。
吕楠和凌飞燕到善堂时,江雨晴正等在大门外。
“雨晴,你哭啦?”
眼尖的凌飞燕一眼发现江雨晴神色不对,急忙问道。
“没有。我……我迷眼了。”江雨晴说着扭过脸,回避凌飞燕的目光。
“迷眼?”凌飞燕又转到江雨晴面前道,“你别骗我了,你就是哭了。”
江雨晴只好低下头,沉默不语。
吕楠也关注的江雨晴,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斜刺里一个灰衣路人急匆匆走过来,一下撞到吕楠身上。
吕楠被撞得打退两步,凌飞燕急忙扶住他。
“哎,你看着点儿好不好?”凌飞燕斥责路人道,“那么宽的路,你怎么偏往人身上撞?”
“对不住,对不住。”路人忙不迭道歉道,“我有急事,我有急事。”
说完路人低头匆忙离开。
“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凌飞燕仍忿忿不平。
吕楠看着路人的背影,略沉吟,然后声音平静地向路人道:“这位世兄,能把钱袋还给我吗?”
听到这句话,路人马上飞跑起来。
“小偷!”凌飞燕起身追去。
江雨晴也追上去。
周万通觉得自从碰到方月华后就一直在走背字儿。
刚才偷了个钱袋,居然被马上发现。
现在两个丫头在后面追得正凶,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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